小村莊安靜的聽不見風吹草動,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遠處走來了十幾個人,一個帶著臉譜畫像的侏儒,騎在了一個身材巨大的魁梧漢子身上,看起來頗為滑稽。
不過但凡農家之人,看見這個滑稽的侏儒臉譜,卻都叫喊上一聲朱家堂主,此人正是利用季布拿到了熒惑之石的朱家。
而在他身邊,則跟著農家的另外一些高手,神農堂副堂主劉季,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裡,還是他下面的巨人典慶。
朱家變換了臉譜的表情,藍色陰鬱,看起來憂心忡忡,雖說熒惑之石已經到手,但是總覺得心中並不踏實。
“司徒老弟,雖然這次熒惑之石到手了,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你說是不是到手的太容易了一些?”朱家問道。
走在身旁,一臉沉默的司徒萬裡微微一笑:“朱家堂主多慮了,季布此人您也應該清楚,這世界上,就沒有他拿不到的東西,所以幫咱們拿到熒惑之石實屬正常,不過俠愧之事,就像一場賭局,誰也不敢說百分之百的勝券在握,不是嗎?”
朱家歎了口氣,想了想說道:“眼下看來,我們確實捷足先登,不過我總覺的按照田虎的性子,應該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還不是要浪費時間,盡快前去農家堂口。”
“堂主就是多慮了,我倒是覺得田虎應該沒有這麽聰明,再說了,得到熒惑之石的人就可以繼任俠愧,頒布神農領,統領農家十萬子弟,如今已經是熒惑之石握在手中,就算田虎再怎麽不情願,也無濟於事了。”一旁的劉季忽然說道。
朱家又變換了一張臉譜,顯得頗為神秘:“蚩尤堂和烈山堂怕是已經串通好了,主要我並不是怕田虎,而是忌憚田言那個聰明的丫頭,說實話,到目前為止,我還是覺得,天下怕是沒什麽事能瞞得過那個丫頭的眼睛。另外,田蜜那個浪蕩的女人,說不定也是從中作梗,橫插一腳。”
說道田言,劉季心中也是頗為凝重,她是目前烈山堂的堂主,雖說他的父親已經死了,不過這個女人才能,並不是武力,而是聰明絕頂的頭腦,號稱農家第一智囊的人。
“其實想也沒用,船到橋頭自然直吧,我們還是盡快讓朱家堂主當上俠愧才行,至於之後的事情,咱們慢慢清理。”司徒萬裡說道。
隨後幾人相繼沉默,不過腳下的步伐卻是繼續加快,然而還沒等走出村莊,忽然間四周微微震動,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喲,朱家堂主這是要拿著我的熒惑之石去哪啊?哈哈哈,走倒是可以,不過熒惑之石,總是要給老弟我留下的。”田虎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隨後小村莊的四周頓時人流湧動,大批的蚩尤堂和烈山堂的農家子弟快速衝出,最後竟是把朱家的等人圍在了村子的中央。
典慶身上坐著的朱家,此刻已然是換了另一幅紅色憤怒的臉譜,他看著田虎怒喝:“田虎!你這是要讓農家自相殘殺嗎?”
田虎帶著眼罩,陰冷一笑:“哼,我看挑起事端的是朱家堂主你吧,其實這熒惑之石本就應該是我的,況且朱家堂主年事已高,我覺得並不適合繼任俠愧統領農家,不如你就把熒惑之石給我,我保證朱家堂主等人,能夠安全的離開。”
“哼,說的好聽!”一旁的司徒萬裡怒道:“烈山堂的行事作風難道我們不知道?怕是給了你們熒惑之石,你們也會趕緊殺絕的!”
“哼哼,那按照司徒老弟的意思,
那就是沒得談咯?”田虎陰森說道。 朱家憤怒的站了起來,不過侏儒的矮小身子,在巨大的典慶身上,仍舊是看起來十分的小,他指著田虎,憤怒的說道。
“田虎,我知道你已經和田言那丫頭串通好了,不用再隱藏了,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吧?就等我拿到熒惑之石,然後你們再此地攔截,坐收漁翁之利!”
“哼,你倒是挺聰明,既然你已經看清了局勢,就更應該明白自己的下場,如今田言的烈山堂,田密的魁隗堂,都已經和我我們聯手了,這是大勢所趨,我勸你們神農堂就不要掙扎了,免得最後連活著的可能都沒有。”
朱家渾身顫抖,心中憤怒,他明白此刻已經是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了,按照田虎的性格,就算給了讓他熒惑之石,恐怕也是要斬草除根的,所以倒不如拚上一把,如果能夠突圍出去,前去農家長老堂口,繼任俠愧,或許要能有一線希望。
“各位,眼下看來必須要出手了, 如果真的有什麽不測,你們隻管自己逃跑。”朱家說道。
“哼,朱家堂主,無需跟他們廢話,不就是打上一架嗎,我倒是想賭上他一把。”司徒萬裡說道。
“司徒堂主說的對,跟他們拚了,大不了打不過就是跑。”劉季跟著說道。
朱家點點頭,隨後看了看身後的十幾名自家弟子,隨後歎口氣說道:“各位,多加小心,如果能夠突圍出去,保命要緊。”
說完朱家看著田虎,臉譜已經換成了凶神惡煞的表情:“田虎,受死!”
田虎不屑的冷哼,隨後伸手一指:“所有人聽令,布陣!骨妖,啞奴,拖住他們!”
隨著田虎的命令,小村裡的農家弟子開始蜂擁而上。
被稱作骨妖和啞奴的兩人,正是農家有名的神秘高手,分別對上了劉季和司徒萬裡。
田虎身邊的田仲,也是帶領著眾多弟子,開始圍攻背著熒惑之石的朱家。
大戰瞬間爆發了起來,朱家身形一沉,一股強大的內力忽然爆發,身為神農堂的堂主,自然也是最強的高手。
雖說只是一個侏儒,但幾乎每個農家的人,包括田虎在內,都不會小看朱家。
因為他們知道,朱家手中,有一招底牌,那也是他成名的神技‘千人千面’!當然,此刻還沒到他使用的時候,朱家僅用內力,變硬生生的打出了一條血路,隨後典慶一路狂奔,逃出了圍攻的范圍。
不遠處,小村莊的某一個房頂,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正人手一條烤魚,一臉不嫌事大的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