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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家的惡鬼姬》第42章:直指人心見性成佛
池田城攻下了,池田勝正降了。

他是攝津裡最後一個抵抗織田家的城主。

當信長想要派出大軍並重整軍勢,大舉進攻之前,他就收到了這個令他開懷大笑的消息,然後下令全軍向芥川城而去,並立即迎接足利義昭到芥川城來。

這次攻下池田城的不是別人,同樣是阿犬所帶領的軍勢。由她出擊勝龍寺城到現在,也僅是過了五天的時間。只有五千軍勢的阿犬,以狂風掃落葉的姿態,完成了四座重要城池的攻克,以一人之力,殺敗了整個三好三人眾一系的人馬。

最後只有少量三好武士因為戰線潰散而先一步逃到阿波等地,沒有出現被阿犬斬殺的命運……

如果說以前的阿犬只是個強大的武士,那在這一連串對三好家的合戰之後,她就已經處於武士的頂點!

然而,劍塚這個稱號到得了這時,反而沒那麽多人去叫,反而是當年在尾張的那一個「惡鬼姬」又重新成為主流。

為什麽?

不只因為每戰必先,也是因為阿犬每下一城,都許可城代屠城,而且是可以不問原由地進行屠殺的那一種。

「這是為了織田家的統治!」

大部份人都認為阿犬是這個原因,不過事實上,她下這個命令的最大原因只是為了發泄而已,發泄心裡的憤怒!

正常來說,並不會有武士去實行,佐佐成政﹑森可成他們都有著良知,更明白大肆殺戮會影響織田家的聲望。可是阿犬的養子,也是信長的庶長子,改名為佐治信正的勝丸,卻是第一個和唯一一個實行這命令的武士。

因而令他比自己的兩個出道更久的兄長,更短時間得到了稱號:小惡鬼。

同時,信正也得到了其他,有的是感謝,有的是惡意。感謝就如足利義昭送來的太刀。他很喜歡,雖然他手中的太刀和打刀全都是阿犬更收藏的名刀,但由將軍手上收到武具也是一種肯定。

至於惡意?

「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哈哈——哈!」

阿犬看著那一面由信長送給佐治信正的旗幟大笑了起來。這五天裡,她都沒找到望月吉棟。忍者就像老鼠一樣,若是硬要躲起來,根本抓不住他的尾巴。可是她已經不介意,因為在京都療養的小玲已經醒來了,而且康復得很理想。這時找望月吉棟報復盡管還是重要,但已不防礙她的心情的轉換。

「母親大人,兒子可以不收這一面旗幟嗎?」佐治信正感到了十分別扭,他不喜歡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想要他送的東西,尤其是這一種帶著相關語的。

幸好他現時的身份,讓他不需要把信長喚成父親。事實上最近幾個新年他都借故沒有回去,理由當然是由阿犬去圓謊,因為她也不喜歡沒有意義的化妝和見面。

「不能,一定得收下!這太有趣了!每戰都得帶上!」阿犬笑著,因為她覺得這旗幟真的是太有趣了,完完全全就是在嘲諷佐治信正這五天裡於勝龍寺城的所作所為。

「是……」

佐治信正不能拒絕阿犬這位母親,即使多無奈也只能接受,正如那個他並不喜歡的命令……

阿犬肆虐四城的這五天裡,降將岩成友通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實際上,岩成友通並沒有如當時表現出來的樣子那麽弱。當阿犬帶著大軍離開之後,他就開始有了小動作。他認為留下來的佐治信正只是個剛元服的小夥子,不可能做得十分謹慎,必然有漏洞可轉。

有了想法的岩成友通,不只聯絡城中比留守的織田軍數量更多的舊部叛變,而且還打算用武力奪回勝龍寺城。

然後是回到三好家當三好三人眾?還是再次投降織田家?兩者他都可以,總之就是待價而沽。

可惜……

岩成友通的算盤打錯了。

佐治信正並不是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白甜,更不是剛元服還處事青澀的青年。他的心機是得到了阿犬認證,而手段更經過了竹中重治的教導,加上本來性格之中的謹慎,他對於處理這種事,沒有半點的怯場亦沒有一點慌亂。

在岩成友通聯絡了幾次那些三好家舊部時,就被早有準備的佐治信正抓住了……

「證據!」岩成友通不怕死般對佐治信正和他身邊的前田利家大喊著。

佐治信正微笑拔刀——

在兵法一道上,佐治信正也許一世都比不上阿犬,但他也不是弱渣。畢竟也是個可以跟本多忠勝這種猛將打得有來有往。在阿犬的眼中,信正的兵法是不到頂尖但已是一流。面對岩成友通這種剛合格的?自然是足夠有余。

處理這種事上,佐治信正更傾向阿犬的「以力證道」方式,他直接放倒了岩成友通,以及他的親隨。

其實佐治信正認為自己還是有點大意了,對岩成友通這個降將還是太寬了,不應該給他安排隨從的。

「你不能這樣對我!」被按在地上的岩成友通還在叫嚷。

佐治信正收刀入鞘,認真地說道:「說出參與的武士,不然我殺死所有人。」

岩成友通並不相信他的威脅。佐治信正,一個年青的武士,怎可能會下得了手,殺死城中所有投降的三好家武士呢?這些地方還要不要人來管理?這麽做之後還有沒有人會投降織田家?

自作聰明的岩成友通,並沒有說出任何一個參與的人物,強硬地要求面見織田信長,要他來處理,然後……

他後悔了。

直到現在,跟信正一起留在勝龍寺城的前田利家,亦沒有忘記那在二之丸教場上的畫面——

「唰!」

齊整劃一的刀,尖刀劃破喉嚨的聲音。「噗次」的破風聲,充滿了整個教場。一下子百條的生命消失了,都是原三好軍的投降的武士和足輕。

不會是切腹,那會給對方留下尊嚴,信正不認為這群參與叛變的人可以得到那種東西,叛變的下場只有不甘和屈辱。

岩成友通終於明白,佐治信正不是開玩笑,鬧著玩的,他這個惡鬼的兒子,也同樣是隻惡鬼!

「在下說了!在下說了!」

佐治信正輕搖著頭。

織田軍沒有停手,刀刃劃出血痕。

「在下說了!說了啊!不要再殺了!」

佐治信正無奈,令手下行刑的足輕暫停。

「是三好——」

「等等,我已經不需要知道了。」佐治信正把食指輕放在嘴唇上,對岩成友通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我說的是真話,我——」

「不行了,太遲了,因為我已經不可以相信你了。」

「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你會說出參與者都已經被我殺死的那種話……可能還會因為要我相信,而由未死的人之中找出幾個替死鬼。」佐治信正面無表情地解釋。

「我……不會,不會!」岩成友通看到在行刑的人之中,有著十多個老弱或是婦女,立即又大叫:「至少請佐治大人不要殺死在下的家人啊!請大人放過他們!」

「不行,做人要一言九鼎,我說過要殺死所有,就是所有。」

這一句話之後,岩成友通的家人先一步被推了出來,因為跟三好義繼和松永久秀決裂的關系,他的長子沒去當人質,還在勝龍寺城之中。

「父親大人!」

「佐治大人!請放過在下的兒子,至少請你——」

——唰!

佐治信正拔刀,鮮血濺到了前方的地面,也有濺到他的身上。

「佐?治?信?正!」

「不是我,是因為你的錯,是因為你,所以他們才會死的。」佐治信正把染血的刀指向下一位,那是一個不足五歲,正在哭泣的小女孩。

「不﹑不要!不要殺她……不要殺她,至少也要放過——」

——唰!

少女和少年的血並沒有分別。

「我有一個差不多大的妹妹,如果不是岩成大人有著叛變的打算,我猜她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佐治信正認真。

——唰!

「我要殺了你!」

——唰!

「殺你……」

——唰!

「不要……不要啊……不要啊——不要——」

——唰!

「在下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啊……呀……啊!」

——唰!

「不要……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

回應他的是一地的血水和無法再彈動的屍體。

「殺了我……我不要。」

岩成友通最後也死了,但他不是被刀刺穿心贓而死,而是因為心理承受不了,活生生被氣死。

看著岩成友通那氣絕的屍體,佐治信正歎了口氣,「早點知錯不就好了嗎?」

說罷,他就留下前田利家還有一眾的織田家足輕去清潔這處血腥氣濃得可怕的教場。

「佐治大人!」只是前田利家並沒有完成他的任務,而是跟著來到了天守閣中,現時屬於佐治信正的房間。

「怎麽了?」

「這有需要嗎?」前田利家沒有說些五四三,直接質問。

「需要什麽?」佐治信正歪頭。

信正的正式身份跟小玲一樣,都是阿犬的與力,也算是信長的直臣,而且還是侍大將一級,比起前田利家這位「前輩」身份要高一些。

「屠殺!沒必要屠殺!」

「哦……說這件事嗎?是他們先打算叛變的。」佐治信正恍然大悟。

「信正大人!即使是那樣,也不應該——」

「嘖嘖,這對織田家來說是沒有需要,但對母親和我來說就很有需要了。」

「哈?」

佐治信正冷笑了一聲,單著眼,戲謔的語氣反問道:「不是就連你都快要忘記自己是什麽了嗎?」

「在下……忘記?」

「不然,你怎可能會在這裡質疑我的決定呢?」佐治信正目光一凝,「再說,你奪去自己兄長家主之位的事?真的不怕麽?」

這一瞬間,前田利家的後背全都是冷汗。

可以啊,可以進本書的群,又或是另外再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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