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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家的惡鬼姬》第12章:對談
1571年7月因武田信玄的突然戰死,以及阿犬完成降服飛驒的戰略,織田信長看準了機會,立即抽調東美濃大部份本來用作防備武田家的軍力,將對淺井家的總兵力由二萬提升到三萬多,並計劃在一個月內完成集結……

對比起兵強馬壯的織田家,淺井家能指揮動的軍勢僅不到五千,而且家臣裡有一半以上都明顯沒有戰心。

「自食其果……」淺井長政很無奈,他這時已是有心殺賊而無力回天。

多次與織田家的惡戰令淺井家失去大量人口和優秀的武士,尤其是在姊川之戰,基本上正是那一戰打沒了淺井家的將來。不只是磯野員昌的戰死,還有橫山城的失陷,令北近江面對織田家由可攻可守,變成只能被動防守。

失去得太多,令淺井長政看明白了一件事——盟友這種東西,是寧缺莫濫的。

如果說當年上洛時的織田家屬於神隊友的代名詞,那麽被關進修道院的足利義昭﹑在越前按兵不動的朝倉義景﹑又降又叛的三好家和松永久秀﹑仿佛不懂正面作戰只會黃雀在後的毛利家,全都是愚蠢而無用的豬隊友!

「廢物都不足以形容這群人!」

淺井長政把手中的毛筆擲到地上,這時的他憤怒得連牙齒也差點要咬碎。幸好在小谷城的書房裡並沒有其他人,他才會表現得如此放縱……

戰術上沒有問題,這年多以來跟織田家的木下秀吉﹑前田利家等人打得有來有往,要不是幾次信長親自帶兵支援,淺井長政可能還真有機會奪回橫山城,再苟延殘喘多一會。

可是被包圍的織田家可以派出援軍來支援木下秀吉,他這個負責其中一麵包圍的淺井家卻沒有得到其他大名的援助……

「真是太可笑了。」淺井長政說的是自己,要是當年沒有這個被動的決定,包圍網就不會有淺井家的加入,而他一定會成為織田家最忠實的盟友,一定比德川家的地位更高,至少不會似現在這般內外交困。

對於朝倉家?淺井長政已經沒有什麽希望,尤其是姊川之戰時,朝倉軍可是十分無恥地利用淺井軍來作為撤退的屏障。由那時起,淺井長政就對朝倉家上上下下完全的失望,更是完全冷落了家中親朝倉家的父親淺井久政。

可悲的是,現時淺井長政卻不得不去乞求朝倉義景派出援軍。如果只有他一家的兵力,是絕對無法打退織田家,不……應該說隻用不到五千軍勢,不足一百武士,連支持一個月都做不到!

小谷城是堅固,雖然是山城,但不高,而問題是礙於山體它只有二之丸的中型結構,更別說有護城河這種東西。面對織田家傳說中的火炮,小谷城大概連一點生存的機會都沒有。

守城戰是最後的考慮,而野戰?自己一家卻連參與進去的本錢都沒有……

淺井長政輕歎了一口氣,把地上的毛筆拾起放到書案,再把書案上墨跡乾透的信收進早已準備好的信封裡。

「吉政在外面嗎?」

「在!」

「再去快馬,務必要將信送到朝倉義景的手上!」

「是!」

這是淺井長政送出的第三封求援信,前兩封於信長還沒有集結大軍時發出,都像石沉大海一樣,現時織田家的大軍差不多完成集結,因此朝倉軍趕得及的可能性很低。

「萬策已盡了。」

向織田家投降?淺井長政不覺得信長會再次接受淺井家,就算接受也很有可能需要他切腹的結局。至於保全家人的性命?他相信阿市能說服信長,或是直接說服阿犬,並不需要擔心。

淺井長政不想死,

也不想成為下一個進修道院的大名,他要扭轉局面。因此只能抓緊不可能存在的希望,那向朝倉家求援,就是他最後一根稻草……與小谷城內的愁眉苦臉對比,小谷城外不遠處的虎禦前山城內就差太遠了。

「東線——無戰事啊!東線無~戰事——啊!」

虎禦前山城裡,不少足輕和武士都像是在提早過年那般,每個人都哼上兩句這種奇怪的曲子,心情輕松又愉快。

阿犬覺得這歌聽著就令人異常煩燥,原因不只是自己,而是這首曲的作者是她的哥哥,那個只要做出一點成績尾巴就自覺了不起,尾巴翹上天的織田信長。

詞的內容簡單易懂,那就是武田信玄死後,織田家不需要再擔心東面來的敵人……

如果可以,阿犬真想要他們別再唱,連不懂音樂的她,都覺得這曲調和歌詞根本就是對音樂本身的一種侮辱。

阿犬來到虎禦前山城有六天了,她是準時帶著一百犬備於初四到達,而跟著她一起來的武士不多,只有三個:井伊直虎﹑朝比奈泰朝和近衛信景。

井伊直虎在出奔之後,就由望月吉棟的幫助下,帶著只有十歲的養子虎松以及一眾家人來到郡上八幡城尋求庇護,當然也成了郡上織田家的一員。

自滿這種毛病是會傳染的,連著她帶來的犬備也一樣受到了感染,最後阿犬隻得禁止所有犬備哼這首歌。

之所以會有這種屁事的出現,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信長在差不多完成集結的時候,還沒有一絲要包圍還是進攻小谷城的打算。

「到底什麽時候要打?」阿犬一個人來到信長在虎禦前山城的居室。

「嘖嘖,給點耐性行不?」信長心情很好。

這位總大將這時竟然不是在研究軍略,也不是在處理織田家的政務,而是一邊插花,一邊跟阿犬說話。

「乾……」阿犬強忍著要一腳把信長身前那盤花踹翻的衝動,盤膝坐到信長面前不遠處。

「喂喂——」信長好像有讀心的能力一般,拿起了旁邊的劍山對著阿犬,「妳別一臉想要破壞我才剛開始的紅紅火火啊!」

「還紅紅火火……你到底是不是吃錯了什麽?」阿犬拍了一下額頭,雖然信長在很久以前就奇奇怪怪,即使在她這個來自後世的人眼中也一樣奇怪,但近年已經不怎麽奇怪了。那些唱歌﹑暴打家臣一頓﹑嘲笑別人的相貌之類的,算是改不了的惡習,所以已不算是奇行。

只是信長突然又去寫詞又學插花,的確又再變得異常起來,阿犬可以肯定,當年的他對這些並沒什麽興趣……

信長「哈哈」地笑了兩聲,把劍山放下,同時把那一盤還沒有完成的「紅紅火火」推到一旁,坐直了身子。

「怎麽了?」阿犬也認真了起來。

「那個,我想退下來了。」

「啥?退什麽啊?」阿犬目定口呆地看著信長,她可沒有想到信長會突然跟她說這種事,現在信長的頭上雖然有些白發,但只有三十八歲並不老,還在壯年。

「退位啊!滅了淺井家和朝倉家之後,我會向朝庭申請右近衛大將和權大納言的官位,然後把家督和美濃﹑尾張兩地的知行交給信忠。」

阿犬沉默,她知道自己應該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但事實上她還真的不太希望信長退下來,因為信忠跟她沒有默契,而信長跟她在不少事情上都存在默契,是那種不需要說就懂的默契。

「為什麽有這種想法?」阿犬歎氣。

「德川信康的事情令我不安,武田信玄突然死去,也讓我思考織田家的未來。」

「呃……」

「信忠不是一個能打天下的主君,要是遇上我突然戰死的情況,大概還是只能由妳來支持著織田家。」

「這不可能。」阿犬搖頭。

「沒錯,真正的問題是妳做不好掌舵人的角色。」信長歎氣。

「的確是……」阿犬有自知之明,要是真出現信長突然死亡的情況,那本來正要由霸道走向王道的織田家, 將會直接偏向殺道……

「另外信忠的優點是有耐性,他跟家臣溝通良好。可是這一來我又擔心了,要是有一天我在戰場上也一樣成了海參,那又該如何面對呢?」

「噗。」本來認真的阿犬笑了,信長的幽默感十足。

「我想了想,還是在適當的時候退下來吧!這對信忠﹑織田家和我來說都是最好的。」

良久,阿犬才點頭,她決定不去管這種事,反正對她來說沒差很多,信長就算是名義上退下來,但信忠應該只是分擔大部份事務,真正的決定權還在信長的手中。

「所以你現在是在等朝倉家來支援,然後一擊將兩家全滅嗎?」

「沒錯!還是妳聰明!」信長大笑了起來。

「好吧,這次也是讓年輕家臣表現的時候吧?」阿犬撇了撇嘴,她雖然不想認老,但征戰近二十年,現時的她真成了織田家中的老人。

「當然,尤其是小玲啊——哈哈——誰能及我驚天動地?比妳霸氣多了!」

「嗯。」阿犬並不想談這件事,小玲正是因為這根戰旗現在不想跟阿犬談話,就像當年信正被逼收入「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一樣。

小玲是因此惱了阿犬……

「小玲將會是先鋒,我想好好看她的表現。」信長的這一句話直接讓阿犬愣住。

「這……這……會不會太草率?」

「引發野田崩的武士,現在比妳的風頭還要勁啊!」

阿犬深吸了口氣,她沒法說什麽,因為現在是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陰謀之後的報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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