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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家的惡鬼姬》第77章:刺殺
本圀寺。

由織田軍的軍營騎馬過來,僅需要四分之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不詔當阿犬她們來到之後,足利義昭並沒有馬上接見阿犬和其他武士,只是收下了首給就讓他們先在偏殿等待。

阿犬並沒有強行突破要見他,在她的眼中,足利義昭已經是死人了,只是早死或是遲死的分別,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負責接待阿犬等人的是明智光秀。

本來阿犬對這個光頭還是有點好感,他的樣子比起猴子要好看很多,而且說話的技巧也很不錯,只是這一戰死了那麽多人,阿犬也沒心情去跟他聊廢話。而同行的前田慶次郎就更沒有心情了,他現在是處於極度興奮和極度緊張之中,畢竟他接下來就要跟著阿犬一起去刺殺現任將軍……

殺將軍?上一次前田慶次郎還是保護將軍的「英雄」,現時馬上就換成去刺殺將軍,這角色轉變之快,連他都有種人生如戲的感覺。

至於三好義繼﹑池田勝正這些武士,本來還想跟明智光秀聊一聊,套近乎,想知道為什麽將軍會不馬上接見他們,可是在阿犬那滿滿殺氣的氣場之下,他們都沒了想問的心思,生怕一開口就會引起她的不悅。

整個偏殿裡,靜得連落針聲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然而跟阿犬一同到本圀寺的不全都是武士,還有兩位隱藏在暗處的忍者。

「我覺得好奇怪,先是救了他,然後再去殺死他,這件事真是有夠愚蠢的,不是嗎?」

「妳忘記中間的過程和原因了嗎?並不可以把事情隻以結果而論。」

「呃……也對,大人也是差不多,之前都是想方設法殺死主公,現在卻又轉仕過來。」

「咳咳,這兩個原因並不一樣。」要不是望月吉棟的臉上戴著面罩,望月就可以發現他的臉和耳朵,都因為被說中了痛處,而現出了一點紅。

「還有,請叫我族長大人,妳是望月一族的支流。」

「哦~」望月不太在意地點頭,反正名字和身份她並不少,「望月」只不過是她用得最久的一個身份而已。

「族長大人,所以原因呢?」

「救他,是因為他是本家的盟友,也是本家的傀儡,就像是花了大錢買下來的字畫一樣,難道看著它掉進火盤裡燒沒嗎?」

望月吉棟反問,他不是特別聰明的人,甚至他還覺得自己很蠢,不過情報看多了,也能想出了合理的解釋。

「是哦?」

「那殺他,就是因為他只是本家買下來的一幅字畫,如何處理,正是主人的自由。」望月吉棟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看著足利義昭,他就覺得好像之前的自己。

「哦!」望月重重地點頭。

這兩個忍者在說的話,並沒有什麽人聽見,不然馬上就會人大罵他們兩人大逆不道等等。只不過他們會不會理會?那很明顯是不會,因為他們兩人現時的主公,正要進行大逆不道到了行動——

「諸位大人,請移步至大殿謹見將軍大人。」

經過了近半個時辰的等待,阿犬等人終於可以跟足利義昭見面。

阿犬殺人殺過很多,但是像將軍這種意義上的高位者,她還是第一次打算去殺。這不只是為了她的朋友復仇,也打算把最大一個的豬隊友清一清。

這一戰令阿犬算是看明白了,即使身邊聚集了大量忠勇之人,但只要有一個豬隊友在你的背後來那麽一下。還是什麽事都不能成,如果不是信正來得及時,她是真的很有可能會倒在戰場上。

要是整天都要面對這種垃圾,還有這種垃圾推薦出來的垃圾當隊友,

那再多出幾十個三好長逸﹑岩成友通不是有可能的,而是一定出現,畢竟像三好義繼這種還是不多見。到時合戰崩盤,就會變成家常變飯了。殺了足利義昭之後,本家會不會被人圍攻?

阿犬還真的不怕,圍攻這種事只有在將軍還活著的時候才有用,最好的例子就是三好三人眾,他們正是殺了將軍,可是卻一點事都沒有。擁立的那位傷建人士,更是好好活了幾年時間,要不是信長上洛,他可能還有多幾年活。

不過罵名倒是很有可能,之後阿犬可能就是當著眾武士面前行刺將軍的第一人,絕對可以在日本歷史上留下更濃重的一筆,令她本來毀譽參半的名聲,偏向更惡的那一方。

只是,預想跟發生的事並不一樣——

當侍者為阿犬拉開了門之後,阿犬的呼吸頓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一處的人。

「阿犬快進來啊!愣著幹什麽呢?」

——織田信長。

這個明明應該在展開伊勢攻略的男人,卻出現在京都的本圀寺,而且還發現他的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就似是在向阿犬炫耀一樣。

「知道了。」

本來繃緊的肌肉放松了下來,阿犬向身後的前田慶次郎打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作任何舉動。因為她可以肯定信長必然有他的計劃,退一步來說,她也無法當著信長的面前把足利義昭殺死。

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想先斬後奏而已。

沒了刺殺,整個會面就變得單調起來,足利義昭大力地讚賞所有的人,雖然功勞最大的阿犬全程一言不發,令他有點尷尬,但信長還是十分給他面子,一一代阿犬謝過。

完結之後,阿犬沒有急著找信長,而是接受了足利義昭的安排,先在其中一間居室裡休息,將會參加晚上的酒宴,而且她也很清楚信長必然會過來,這是兩兄妹的默契。

果不然在阿犬來到居屋不到一刻鍾,信長已經把這當成自己的房間,大咧咧地坐在阿犬的面前。

阿犬盤膝而坐,單手托著下巴,一對死魚眼看著信長,等他把話說出來。

良久,還是信長先開的口。

「妳本來是打算殺了足利義昭嗎?」

「如果你現時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也會在宴會上殺了他。」阿犬冷笑。

「哈哈——哈——」

阿犬撇了撇嘴,她最討厭就是聽到信長這像是看透了一切的笑聲,雖然大半是事實,但也的確令她很不爽。

信長瞄了一眼天花,「好了,我不說假話,把忍者都撤了, 這些話只能說給妳一個人聽。」

「不在那邊。」阿犬忍住了笑,打了一個響指,望月由阿犬身後的角落現出了身影。

「咳……我故意的。」信長還是在笑,不過在阿犬的眼中,他的表情明顯多了一些尷尬。

在望月離開之後,信長才收起了所有笑容,表情變得十分認真。

「我知道足利義昭會殺他哥,我也知道三好長逸在暗中聯絡筱原長房,這些我在離開之前已經知道,這是我布下的局,離開也是讓這些家夥跳出來,好一次收拾,到現時近畿已沒有能反抗織田家的勢力了。」

阿犬眯起了眼睛,瞪著面前一臉得色的信長。

「這不是很正常嗎?把對自己地位有威脅的人除掉,才是他們的做法,嘖嘖……手足相殘,難怪二百多年的幕府也到了現時這樣的境況。」

「所以呢?」阿犬不去問到底是誰告訴他的問題,因為那沒有意義,現時人已經死了,但不代表結束,因為必需要有凶手來為此而負責!

信長嘴角上揚,由衣服內抽出來了一卷文書,拋向阿犬,大聲地說道:「這是交代啦!」

「殿中……禦掟?」阿犬念出了文書的標題。

「沒錯,我覺得可以上升到十六條,不過現時只寫了九條,妳可以看看還有什麽要加進去?」

信長在微笑,不過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像是魔鬼。

之後更新時間改到六點到十點之間,卷三即將完結,完結之後,會有最長為期七天的停更,作者我要整理思路。另外,這屆世界杯還是不要下重注好了,免得到時要上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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