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名穿著白色生化防護服的人突然取下了自己的頭盔。
如同瀑布一般的粉色長發垂下。
陳宇看著那張酷似沙耶,但是又多了幾分成熟的面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沙耶。”
粉色長發的成熟美女動容的輕聲呼喚,充滿了驚愕與喜悅。
“媽媽!”高城沙耶撲進粉發美女的懷中,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看到是沙耶的家人,毒島冴子幾女收起了敵意。
看到沙耶與母親相擁的樣子,宮本麗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宮本麗曾經與自己的父親通過電話,但是由於信號問題,根本沒有獲取到父親的詳細信息,而且從當時電話中嘈雜的環境和聲響來看,父親的情況不容樂觀。
“這裡的事情結束之後,應該很快就可以和爸爸媽媽見面了吧。”宮本麗露出一絲憧憬的神色。
陳宇曾經答應了她三個願望。
她本想在當時向陳宇提出營救自己的父母。
可是轉念一想,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人手極度缺乏,連校園中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完畢,陳宇如何能抽調出人手來尋找自己的父母?
如今,陳宇的勢力強勢進駐床主市市中心,宮本麗覺得自己再提出尋找父母的要求,陳宇一定會同意的。
宮本麗的父親是警察,母親是教師,末日發生的時候肯定不在自己的家中。
母親還好,如果還幸存,在學校附近肯定能夠找到。
但是父親就有些困難了,從寥寥幾次通話中,宮本麗已經得知,自己的父親應該實在四處調動應對末世災難。
在核爆導致的EMP脈衝之後,宮本麗再也無法聯系上自己的父母。
父親作為一直在一線作戰的警察,生存情況令宮本麗擔憂。
“怎麽,也想媽媽了?”陳宇冷不丁在宮本裡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呃。”宮本麗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和媽媽光溜溜的疊在一起,被陳宇玩弄的模樣。
事實上,陳宇也並不是非要玩母女花不可。
他只是想要欣賞幾個女孩在倫理道德與現實強權之間掙扎的樣子罷了。
“謝謝你們保護了我的女兒。”
高城百合子對著陳宇深深鞠躬,由衷的感謝道。
高城百合子深知,以自己女兒的狀況,在這樣的災難之中,是很難幸存下來的。
她能夠再次見到女兒,完全是托了車上幾人的福。
“高城夫人言重了。”陳宇露出了和煦的微笑,“沙耶是我們的同學,互相幫助本就是應有之義。”
高城沙耶頓時瞪大了眼睛。
彬彬有禮的陳宇和她映像中那種暴君惡魔的影響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她本來還擔心,陳宇見到她的媽媽,會迫不及待的將她和她的媽媽捉起來好好享受一番。
“沙耶,還不為媽媽介紹一下幾位恩人嗎?”高城百合子輕輕拍了拍沙耶的肩膀提醒道。
“嗯,啊。”沙耶驚醒,看著陳宇那溫文爾雅的樣子,心中惴惴不安。
應該怎麽介紹陳宇?
直接對媽媽說,這是我的主人?根本不可能的吧?
可是如果說了其他多余的話,惹惱了陳宇,後果不堪設想。
沙耶還在糾結之中的時候,沒想到陳宇居然主動向著高城百合子伸出了右手,“高城夫人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陳宇,沙耶的同學。”
“陳宇同學你好。”高城百合子輕輕握了握陳宇的手,“我是沙耶的母親,高城百合子。沙耶以前經常提起過你,
現在看來果然不是凡人呢。”高城百合子雖然這樣說,但是陳宇並不認為沙耶真的與高城百合子說過他的事。
這只是一種聽起來讓彼此更熟悉的客套話而已。
“高城夫人過獎了。”
陳宇微微一笑,然後一一向高城百合子介紹毒島冴子幾女。
“陳宇同學,如果不嫌棄的話,就隨我們一起到高城家坐坐吧,也讓我有機會表達一下謝意。”高城百合子笑著說道。
高城百合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沙耶面色一變。
“最終還是逃不過那樣的命運嗎?”沙耶心中苦澀。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了。”陳宇欣然答應。
周圍的喪屍已經被裝甲部隊吸引,向著城市中心而去,附近幾隻零散的喪屍造不成威脅。
高城家的下屬在確認安全之後,小心的打開了攔住公路的鐵絲網,放陳宇的房車通行。
在高城百合子的指引下,陳宇一行很快便達到了高城家。
高城家的宅院很大,與毒島家相差無幾。
在末世爆發之後,又經過了幾次擴建,用圍欄和磚石砌成的外牆,組成了足以安置幾千幸存者的大院。
陳宇到達時,高城家基地中的幸存者們正聚集在一起,中間有幾人似乎正在進行演講。
房車路過時,可以清晰的聽見經過簡易擴音器方法後,帶著幾分走音的話語。
“我們要聯合起來,反對獨裁統治!我們要自由!我們需要足夠的糧食和物資!”
演講人說得慷慨激昂。
“反對獨裁統治!反對獨裁統治!”圍觀者也發出啦一陣呼聲。
圍觀者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高,一些不明真相的幸存者聽見這個聲音是在為他們爭取權利,也紛紛加入進去。
眼見這群幸存者有了暴動的傾向,一支手持槍械,穿著製式服裝的小隊衝了出來,以武器逼退人群,然後拽走了中間的演講者。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獨裁者!”
演講者奮力掙扎著,叫喊著,試圖煽動圍觀人群。
“砰”
一名士兵一槍托砸在演講者的下巴上,演講者嘴中吐出一口鮮血,頓時不敢再多話。
另一名士兵似乎不放心,又在這人的後腦上重重補了一下,這人立即暈了過去。
高城家的士兵將這名煽動幸存者的人拖走之後,又有一群手持棍棒,同樣身著製服的人走過來。
鐵棒互相敲擊,發出砰砰聲。
圍觀的幸存者頓時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