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林恩看著換上女仆裝的溫娜蒂絲，滿意地點了點頭，後者眼神空洞，面留淚痕，如同精致的木偶，麻木站著，對附近沒有一點反應。

林恩在為女仆強行換裝時，對後者展露的曼妙軀體沒有半點抵抗力，在印記的約束下，溫娜蒂絲無法反抗，任由主人擺布。

若非林恩保留一絲清明，溫娜蒂絲最後一處防地也會失守，不過哪怕如此，她亦是生無可戀，變成這副模樣，要是沒有印記約束，林恩覺得她多半會自行了斷。

林恩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過錯，對於仇人，當然是用其最痛苦的方式將其折磨，況且他對這個女仆足夠仁慈了。

“醒醒，別傻站著！”林恩走了兩步，見溫娜蒂絲依舊沒有反應，他回神過來，拍了拍後者兩下，“該走了。”

溫娜蒂絲還是空洞的眼神，但身體忠誠執行主人的命令，邁動僵硬的腳步，緩緩跟著主人身後。

林恩只要她跟上就行，對於她是什麽樣的狀態不想理會，他們已經過了外圍區域，開始遭遇魔怪，好在不多，林恩輕輕松松解決乾淨。

時間悄然而逝，昏暗的咆哮之森看不到太陽變化，林恩不清楚究竟過去多長時間，此刻他找了個休息地，側過身注視眼瞳出現些許色彩的女仆，道:“怎麽，回過神了，別想用可伶讓我心軟，我告訴你，你這種把戲我見得多了。”

溫娜蒂絲摸了摸臉龐和嘴唇，咬牙切齒道:“惡心的人類，我，嘔……”

精靈女仆一想起來之前的事情就覺得口腔滿是腥味，令她胃部翻滾，一陣作嘔。

“你最好早點習慣，身為仆人，就要接受主人的一切……”林恩抱臂於胸膛，“當然，要是你被遊弋之蛇吞了，習不習慣都無所謂，要是我決定留你下來，之後我會對你做什麽，你應該清楚。”

“你這個惡魔！”溫娜蒂絲拿出水壺洗了洗口，銀灰眸子滿含怒意，“你根本不是人類，你比起煉獄惡魔更像惡魔！”

受限於契約的約束，溫娜蒂絲無法說出明顯為惡意的詞語，只能用這種方式進行咒罵。

“惡魔，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是惡魔，不過，對於你來說，我確實是你惡魔。”林恩冷臉回應，再朝溫娜蒂絲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如果是惡魔，那你就是惡魔的仆從，惡魔仆從基本準則之一就是取悅惡魔。”

“你！”溫娜蒂絲無法反抗，閉上眼睛來到林恩身前。

“要是你不想活下去，我可以讓給你死亡的機會。”林恩挑著精靈女仆的下巴道。

是死還是生?

溫娜蒂絲身軀顫抖著，陷入糾結的選擇。

死必然只有被遊弋之蛇吞食這一種死法，溫娜蒂絲見過蟒蛇吞食獵物的場景，一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死去，臨死前還要遭受酸液的腐蝕，美麗的身軀變得千瘡百孔，她抖動的頻率更加高。

生?

在簽訂主從契約，擁有一個惡魔主人的情況下，繼續生存下去還不如死亡，選擇死亡需要勇氣，選擇生存更需要勇氣。

溫娜蒂絲聲音平淡做出了選擇，“我選擇死亡。”

如果生存下去有解除契約的希望，她會毫不猶豫選擇生存下去，但半神強行簽訂的契約，她起碼要半神才能解除，惡魔主人會她這個機會?

溫娜蒂絲覺得不可能，她寧願痛苦死去也不願意屈辱活著。

林恩邪笑一聲，右手從溫娜蒂絲的下巴遊走到她的臉龐，“你想死，那我便不讓你死，我要讓你繼續掙扎，繼續忍受屈辱活著！”

“你這個大惡魔！”溫娜蒂絲銀牙緊咬。

林恩笑得更加肆意，更加邪惡，“溫娜蒂絲，和你做的事情相比，我根本不算什麽，僅僅因為不公就報復與事情無關的康妲絲，險些毀了她一輩子，作為她的伴侶，我也要毀掉你一輩子！”

嘶啦！

“不管遊弋之蛇有沒有過來，我已經決定取走你最後的驕傲！”

溫娜蒂絲再次流落晶瑩的淚珠。

“不要，別過來！”

……

嘶?！

黃黑的大蛇忽然停了下來，疑惑地探出信子，感應空氣中的信息。

它發覺，先前在空氣彌漫的香氣驟然變淡了許多，從最極致的美味變成了次一級的美味，盡管還是不可多得的美食，但對它的誘惑力下了一個等級。

嘶嘶嘶！

遊弋之蛇收起信子，碧綠豎瞳燃起滔天怒火，它非但沒有轉身離開，反而是再加快速度，以到達身體最大負荷的速度向感應中的方位衝去，留下長長的黃黑色的殘影。

怒火讓大蛇失去理智，一路上碾死無數了魔怪，撞翻了無數樹木，衝塌了數座小山，像一輛沿著既定軌道朝終點駛去的老舊火車，鳴著笛，轉著輪，日夜不歇。

終於，遊弋之蛇離感應中的香味傳來的方位越來越近，它放緩了速度，尋找食物與破壞它食物的罪魁禍首。

嘶……

大蛇再次吐出信子後，果斷鎖定了目標，它在一片奇石密布的地方見到了一位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穿著破爛衣服的女精靈以及一位從頭到腳都穿戴紅色皮革衣物的男子。

“等你好久，總算出現了。”林恩面色冷淡地拔出「焚詭」指著大蛇，另外一手指著身側的女精靈，“我想你一定很憤怒，但這是我的財產！”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個由赤紅火焰構成的結界呼呼地出現，將溫娜蒂絲保護在內，林恩腳步一頓，向遊弋之蛇飛去。

嗡……

暗紅的長劍發出嗡鳴，儲存龍炎的結晶透出一陣炫目的光芒。

“紅龍吐息！”

嗷！

一道龍吟自暗紅長劍散發，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片扇形熾熱的龍炎，燒得遊弋之蛇痛苦大叫，滿地打滾。

林恩趁勢追擊，再次使用第二次「紅龍吐息」，兩片龍炎融為一體，對遊弋之蛇造成損傷更大，空氣中已有一片焦味彌漫開來。

甚至還摻雜著烤肉的香味。

對於這頭不到傳奇的生物，林恩上來連開大招，打了遊弋之蛇一個猝不及防，遊弋之蛇向後方滾動，像是著了火的連環小車，讓這場大火擴散得愈加猛烈。

林恩知道自己方才那兩下聲勢雖大，但對遊弋之蛇只是皮外傷，後者的戰鬥力還算完整。

再怎麽說，能以超凡等級橫行咆哮之森，起碼也是個首領模板，說不定還有咆哮之森的意志加持。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可是明白得很。

遊弋之蛇試圖脫離火海再反擊，林恩不會給前者這個機會，他懸浮於火海上空，換上「狂風英雄」，不斷從箭袋裡取出「狂風之箭」，瞄準遊弋之蛇頭頂奇怪的肉冠射擊。

嘶！

遊弋之蛇覺得非常憋屈，為什麽那個人類的火海會自行擴散，為什麽那個人類的箭矢如此快速。

它醞釀了滿腹的怒火，卻無從發泄，只能被動退走。

辛虧那人類的箭矢快是快，卻無法對它造成多大傷害，隻逼迫它進行躲避。

遊弋之蛇碧綠豎瞳人性化地流出怨毒的情緒，它在尋找一個反擊的機會，一旦找到，就是雷霆的一擊、毀滅的一擊。

林恩注意到了它的眼神，心裡沒緣由咯噔一下。

這頭蛇在算計什麽?

林恩皺了皺眉，決定提升火力。

拉弓上箭，青光滿弦。

“狂風之嚎！”

“狂風之哀！”

呼呼呼……

一片瘋狂的風暴夾帶一支青光璀璨的箭矢，吹過火海，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即刻變為一片洶湧的赤炎風暴，將遊弋之蛇糾纏起來，燒得遊弋之蛇身上出現大片大片的傷勢，而那隻燃起火焰的青光箭矢射入了遊弋之蛇的肉冠。

噗……轟隆！

下一刻，肉冠像是被擠爆的肉瘤猛然爆裂開來，由鮮紅轉為暗紅的血肉四處紛飛，一股墨綠色的濃鬱霧氣自蛇首浮現。

“那是?！”林恩吃驚地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