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遠處,出來同遊的秦熺、林一飛和幾個富貴弟子恰好看見這一幕。
“熺兄,那不是郭姑娘嗎?那個送她手絹的人是誰?”孫航問道。孫航是孫近長子,深得孫近喜愛。
秦熺微微眯眼,狡黠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秦熺怎麽可能不認識趙瑗?只是他這麽說有他這麽說的道理。
林一飛讚許地點點頭。他也知道那人是趙瑗,不過他們卻不可以點破。
劉一止的次子,劉岸雄,一直癡癡迷戀郭嵐,若是挑起趙瑗和劉岸雄的鬥爭,對他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我們先認下這個人吧,以後見到劉兄,再知會他一聲。”林一飛適時說道。
“哼,哼哼,哼哼哼。”苡榕一臉鬱悶地盯著趙瑗。趙瑗哭笑不得,道:“東西是人家的?難道我還能佔著不還?還是說你見這絹帕漂亮,舍不得?”
郭嵐輕輕笑了笑,苡榕那副生悶氣可愛的樣子任誰也無法生她的氣:“姑娘若是喜歡,我就把這絹帕送給你吧。”
琦榕急忙道:“姑娘,不用了,小妹只是生生悶氣。我們給她買過一條絹帕就是了。你看你的絹帕做的那麽別致,一看就是你的心愛之物,我們不能奪人所愛?”
“好了,不要鬧了,這裡的帕子你隨便挑,我給你買。”趙瑗摸摸苡榕的頭,道。
郭嵐看見這一幕,愣了好一會,剛剛她聽見苡榕喊趙瑗為公子,也就是說苡榕是趙瑗的侍女。而趙瑗居然對苡榕那般疼愛,仿佛苡榕就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郭嵐輕盈地看了幾下趙瑗,很快又收回了心神。
“若沒有什麽事,奴家就此告辭了。”郭嵐盈盈施了一禮,道。
趙瑗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目送郭嵐遠去,苡榕一臉不高興地扎進賣絹帕的攤子裡,左挑挑,右選選。
龍治暗叫不妙,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臉討好的笑容:“那個,苡榕妹子,你消消氣,你看你的手帕都那麽漂亮了,要不你隨便買一條就算了?”
苡榕正生悶氣,冷冷地哼了幾下,挑了條最貴的,然後對老板道:“老板,我要這條,他付錢。”苡榕指著龍治道。
“不!”龍治哭天搶地般喊道。
“你敢不給錢?剛剛公子可是說了,帕子隨我挑。你難道敢不聽公子的話?”苡榕目光凌冽道。
“好吧,我給。”龍治哭喪著臉道。這兩個月的月俸就這樣沒了。
很快,逛街就變成了苡榕和龍治的追逐戰,龍治一路跟著苡榕,在她耳邊念念叨叨。
趙瑗也沒有去製止,在這樣的社會裡,能有一絲這樣的樂趣著實不易。
趙瑗笑眯眯地看著苡榕兩人。琦榕和趙瑗並肩而走,突然,琦榕問道:“殿下,剛剛為何不問那位姑娘的芳名?”
趙瑗好奇地看了一眼琦榕,琦榕也是笑嘻嘻地看著趙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趙瑗並不否認自己對郭嵐有好感。
“萍水相逢而已,沒這個必要。我連身邊的女人都還沒搞定,哪有心思去想那麽多?”趙瑗邊走邊淡淡道。
琦榕驀地低下頭,趙瑗所指,她豈會不知?
趙瑗環視一下四周,閻松拎著東西,傻笑著看著來回奔跑的龍治。楊再興則警惕地環視四周。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和琦榕。
人流中,趙瑗緩緩伸出手,牽住了琦榕的纖纖玉手,琦榕大羞,欲要掙脫。但是她又哪裡敵得過趙瑗?
“殿下……”
“噓,不要吵。”
琦榕沒有再出聲,也沒有再去嘗試掙脫趙瑗的手。漸漸的,兩隻手互相緊握,誰都不願意先松手。
一旁的楊再興,不再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擋在了兩人前面,魁梧的身體剛剛好擋住了那雙緊握的手。
……
皇帝的賜菜,本來是只有被賜菜的臣子和及其親眷可以享用的。不過趙瑗還沒有成家,所以在郡王府裡就沒有這樣的規矩。
回到府裡,趙瑗就把賜菜分了,主要還是分給那麽幾個人。
琦榕兩姐妹必然會有,楊再興、張憲、閻松、龍治都有一份,而甄鐵和他的妻子亦有。
“殿下,我可以進去嗎?”琦榕輕扣趙瑗書房的門,問道。
“進來吧。”
琦榕羞怯地走進趙瑗的書房,趙瑗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了自己剛剛買給琦榕的那根簪子,她已經系在了頭髮上。
見琦榕害羞地停住腳步,趙瑗打趣道:“太久沒來,不知道我的書房怎麽走了?”
琦榕沒好氣道:“殿下說什麽呢?殿下的書房,我怎麽可能忘記是怎樣的?”掩上門,就端著趙構的賜菜走近,道:“這是陛下的賜菜,我吩咐人留了你喜歡吃的, 特地端來給你。”
“有勞了。”趙瑗把那盤賜菜放在桌面上,笑吟吟地看著琦榕。
琦榕羞得不知所措:“殿下看什麽呢?”
“啊!”琦榕驚呼一聲,趙瑗野蠻地把琦榕摟在懷裡。
“殿下……”
“嗚嗚嗚……”
琦榕被趙瑗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剛開始還有些抗拒,慢慢地呼吸變得凝重,最後就任由趙瑗的狼舌縱橫。
趙瑗已經明顯感覺到,剛剛在街上與琦榕牽手之後,琦榕的心態就變了,或者說,她的心扉敞開了。
古代的女子不像現代,在現代,和一個女孩子牽手走完整個城市可能都不覺得有什麽。而在古代,牽手就代表著郎情妾意。
良久,趙瑗才移開嘴唇,琦榕羞澀不已。趙瑗輕聲細語道:“其實,你不必顧忌那麽多。”
琦榕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是不是聽說太后要給我賜婚,害怕了?”
“才沒有呢!”
琦榕話音剛落,趙瑗一手就拍在了她的玉臀上,惹得琦榕再次驚呼。
“讓你不老實!”
“我沒……”
“嗚嗚嗚……”
二話不說,趙瑗有一次吻了上去,雙手不停地在琦榕身上遊走。
“殿下,不要……”
趙瑗粗魯地挽起琦榕,徑直往臥房而去……
房間地燈忽地滅了……
紹興十二年的最後一夜,在一片喜慶的氣氛裡,普安郡王的臥房裡鶯歌燕舞,春光融融,魚水歡而鳳鸞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