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房俊站起身,正要去尋管家房伯,恰在此時,管家房伯之子房旭鵬來報:“二郎,程大朗,杜二郎等聽聞少爺醒來,特來探望,現正在偏廳等著呢,要不要請他們過來?”
“程大朗,杜二郎?”
房俊微微一愣,稍稍回憶,便知道這兩人是誰了:
盧國公程知節的大兒子程處默,和已故蔡國公杜如晦的二兒子杜荷。
這二人連同程處默二弟程處亮,連同譙國襄公柴紹之子柴令武,跟房俊可算是一同長大,從小玩到大的感情了。
幾人平日正事不乾,廝混在這長安城裡,可是人們口中的紈絝子弟!
當然,這紈絝也就是說說而已,幾家家教都是非常嚴厲的,欺男霸女之事更是想都不敢想,坑蒙拐騙更是不屑去做,往日也就是走雞鬥狗,騎馬打獵,偶爾跟其他二代打打群架什麽的而已,若說做過什麽壞事,那還真是沒有,所為紈絝,皆是以訛傳訛罷了。
想著,房俊眉毛一挑,對著房旭鵬道:“得了,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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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偏廳之中。
寬敞的大廳之中放著幾張矮幾,矮幾不遠處皆放有一個覆蓋著銅罩的炭爐,此時正散發著熱氣,將大廳烘烤的暖洋洋的。
房俊端坐在首位,隨手拿起矮幾上盛滿酒水的銅壺,將酒水倒入杯中,壺中之酒早已溫好,房俊對著幾人一舉杯,隨後將酒水一飲而盡。
溫酒突一入喉,頓覺一股酸澀,房俊眉頭一皺,這也算是酒?如此酸澀!看來這改良釀酒也要提上日程了!
正在房俊思索間,邊聽杜荷說道:“房二,感覺如何?你那傷可好了?”
房俊摸了摸已經愈合後腦杓:有沒有搞錯,我這頭上這麽大的傷口,這才多久,居然都愈合了!好的這般快,你們居然都不感覺奇怪的嗎?
雖然心中奇怪,但房俊還是回答道:“傷口已經沒事了,不過這頭還是偶爾會感覺疼痛。”房俊當然知道這不是傷口造成的!而是因為接受記憶,用腦過度的結果,但這能跟他們說嗎?
杜荷聞言卻是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廝,又在作怪,區區小傷怎會這麽久都不好!定是你在賣乖!”
坐在另一邊一直在猛吃羊肉的程處默聞言也放下了手中羊腿,跟著附和道:“就是,俺跟俺弟練武,三天兩頭就要傷上那麽一次,那次都比這個重,還不是幾天就好!”
說著,程處默便扯過坐在他身邊的程處亮,一把拉開程處亮的衣襟,露出一道傷疤來,看的房俊嘴角一陣抽搐,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現在看也能想象當初這道傷口是有多重,房俊忍不住心中吐槽道:所以,這是你親弟弟?你確定他不是你的仇人?下手這麽狠...。
程處亮也是不幹了,嚷嚷起來:“大兄,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說俺武藝不如你嗎?你怎地不將你身上的傷疤也亮出來給二郎看看啊!”
房俊聽著嘴角又是一陣抽搐,這哥倆...。
一番插科打諢,便將此事茬了過去,房俊隱約感覺那裡不對,卻也沒時間細想,原來這幾個貨已經拎著酒壺跑過來灌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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