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的身體裡好像藏著一股子火炎一般,這並不僅僅是因為和高雅男之間的事情被攪黃了的關系,還有他依舊沒有從販賣兒童的事情中解脫出來,本來高雅男以女人式的溫柔來撫平他的心緒倒是走對了這一步,但卻又被這個電話打破了這種狀況,所以李明的心裡相當之惱火。 敞著襯衫,露出健實的腹肌和胸肌,李明就那樣迎著風騎向呵弗大學,僅僅用了三分鍾他就從高雅男的家裡騎到了呵弗大學的門口,再加上他在高雅男家裡耽誤的時間,加起來也僅僅用了六七分鍾而已。
此時,在學校門口一側的角落裡,夏小白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已經有點鼻青眼腫的味道了,此時頗有些垂頭喪氣的味道,圍在他的四周一共有四個人,這四個人看起來倒是不同於一般的小混混,頗有幾分氣宇軒昂的味道,眼神犀利,看起來外表也沒有那麽猥瑣。
但他們打骨子裡卻是透著幾分的張揚感,那架勢,就好像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李明把車子停好之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抬步就走向那堆人的面前。
看到李明的身影,那四人抬眉看來,眼神依舊高傲,而夏小白卻是張大了嘴巴,隨後在猛然間站起身來,對著李明揮了揮手,大聲叫道:“李子,你快點走啊,這些人都好厲害,你過來幹什麽啊?”
其中一人扭頭看向夏小白,目光中透著幾分殺氣騰騰的味道,同時他向前踏出一步,看那架勢就是要動手了,這讓李明的眼神眯了起來,沉聲喝了句:“你要是敢動手,今天我就打斷你一條腿和一隻手。”
聽到他的話,四個人相互看了幾眼,接著卻同時笑了起來,他們看向李明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戲謔般的味道,只不過準備對夏小白動手的那人卻是直接頓住了腳步,末了對著李明一甩頭道:“先告訴你一聲,我們是三合會的人,你打了我們彩蓮小姐的男朋友,那麽就必須要跟著我們去給馬子雄少爺道個歉,這就是我們今天的任務。”
李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波人竟然是那個祝元真找來的人,可能因為找不到他,所以就把夏小白給堵住了,看起來這就是祝元真所說的武當弟子了,這更是讓李明心中泛起幾分的怒意。
“那麽若是我不和你們去呢?”李明板著臉,嘴角泛起幾分的冷笑,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四人,他的氣勢卻是攀升了起來,讓他多了幾分的飄逸感。
“那我們就打到你服,就算是你不服也沒有用,我們就把你抬到馬子雄少爺的面前。”那人再一聲低喝,末了腳步在地上一點,身子猛然間撲向李明。
這人的身手倒是不俗,當然了,這種不俗也是以世俗的標準來判斷的,在躍出來的同時,他的雙手成拳,使出的分明就是武當的虛步和極光拳。
李明的身子一動,以同樣的步伐和拳法迎了上去,同時嘴裡淡淡說道:“虛步和極光拳不是這麽用的,仗著這麽點本事就出來欺負人,這就是恃武為傲,所以你們該打。”
說話的當下,他的身子已經轉到了這人的身前,同時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那清脆的耳光響起,在一個呼吸之間,他甩出了大約六個巴掌,在打完之後,那人的臉上不由泛起幾分的猙獰,拳勢再變,但李明卻是一個轉身站到了他身體的另一側,形如鬼魅,甩手又是一通巴掌,邊打邊說道:“犯錯而不自知,你們該打。”
“欺負弱小卻不以為戒,你們該打……身為武當弟子,你們卻沒有遵照武當的幫規,
你們更應當該打……”在接下去的幾分鍾內,李明不斷圍著這個人的身體轉,一直打出了大約數十巴掌,那人連李明的衣角都沒有沾上。 到了最後,那人被打得暈頭轉向,渾然不知東南西北了,這才直挺挺的向前撲倒在地,而另外三人卻是一臉凝重的看著李明,愣是沒敢動手,畢竟李明所展現出來的是純正的武當功夫,雖說和他們同出一脈,但顯然傳承更加的詳盡,這樣的身手甚至比祝元真還猛,所以讓他們有些吃不太準了。
“武當弟子寧風在此,敢問你是哪一代的弟子,我們武當講究的是尊卑長幼,不以武力來區分尊卑,你這樣欺負同門,這就是不對。”一人站了出來,在這種時候,只能把武當的門規搬出來了,畢竟像是武當這樣的門派,就算是在世俗之中,也是講究輩份的,這一點也是傳承的需要。
在他們看來,以李明的年輕,最多也就是寧字輩的弟子了,同輩之間,若是出手傷人,那就可以用幫規來處置了,所以他們才有恃無恐。
李明扭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同時伸出手道:“既然你要講輩份,那麽就別怪我欺負你,我是明字輩的弟子,不過我估計以你的見識,應當還從來沒有見過清字輩的弟子,更別說我這種明字輩的存在了。”
說話的同時,他舉起了右手的拳頭,手指動了動,這就是純正的武當禮節,紫、明、清、元、寧,這是武當的輩份,一般真正的武當弟子總是知道一些規矩。
寧風的眼睛頓時張大了,另外三人也看著李明的手勢,嘴巴張得極大,就算是躺在地上那名臉被打得腫了一圈的人也是這樣,帶著一股子難以致信般的味道,末了寧風搖了搖頭,一臉失魂落魄的說道:“不可能,你撒謊,你這個年紀,怎麽可能是明字輩的……”
話還沒有說完,李明在口袋裡摸索了半天,最後總算是摸出來一個戒指戴到了左手的中指上,隨後直接舉了起來,同時他喃喃歎了聲道:“什麽破規矩,弄個戒指還得戴到中指上,這樣純粹就是要讓人家以為我有女人了,這不明擺著就是一輩子當單身漢的行為嗎?”
寧風看了那個戒指一眼,直接打了個哆嗦,末了相當無力的跪了下來,同時跪下來的還有另外三個人,被打倒的那個人也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裡,四人同時說道:“弟子不知道師叔祖在此,多有冒犯,還請師叔祖責罰,弟子甘願受罰。”
夏小白在一側徹底看呆了,他伸手揉了揉臉,末了又用力扯了扯,直到泛起疼痛感,他這才松開手,眼巴巴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樣的場面就好像是演戲似的,讓他徹底凌亂了,這簡直就是他從來沒有碰到過的事情,但不管如何,前面欺負他的四個家夥現在就跪在他的面前,他心裡的感覺突然間變得好爽。
“那什麽,既然我們都亮出了身份,那麽我就少不得以你們師叔祖的身份來教訓你們一下,身為武當弟子,卻幫著惡人行凶,這是第一罪,以下犯上,這是第二罪,恃武欺人,這是第三罪……現在你們過去向夏小白道個歉,他是我的兄弟,也就是你們的長輩,所以你們的態度客氣點,要是他肯原諒你們,那麽我們再接著談下面的事情,要是他不原諒你們,那你們就自己看著辦,總之得讓他原諒你們為止,否則的話,我就會依照幫規處理這件事,把你們逐出武當。”
李明哼了一聲,擺出一副老祖宗的架勢,身為武當弟子,卻是像黑.社會的打手似的,到處替人家打雜,這讓他心裡分外覺得別扭,他們不伸張正義也就算了,還要仗勢為惡,更是欺負到他的頭上來了,不給他們點下馬威肯定是不行的。
聽到這番話,寧風四人互相看了幾眼,末了就那樣以跪姿向前挪動著身體,慢慢跪到了夏小白的身前,其實他們的歲數都比李明和夏小白大,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但在這種時候,他們卻是沒有一點的不甘,畢竟越是古老的傳承就越講究輩份,以武當的地位,若是被逐出門派,那麽他們就再也沒有了倚仗。
以前他們的傲氣更多的是來自於武當,做事也沒有那麽多的顧忌,反正出了事自有武當出面,以武當一些長老的身份,在社會上多多少少總會有人賣幾分面子的。
“夏先生,您就原諒我們吧,前面我們不知道您是我們師叔祖的朋友,所以多有得罪,您心裡要是有怨氣,我們任打任罰,您想怎麽折騰我們就怎麽折騰,但請您在師叔祖面前替我們說幾句好話,我們不想被逐出武當,求您了。”
寧風四人同時彎腰,對著夏小白行了個大禮,平時不管他們受了多大的打擊,遇到多麽強悍的對手,也絕不可能跪在敵人的面前,這就是他們的傲氣,但這長幼之別卻是讓他們不得不低頭認錯。
夏小白咧著嘴笑了起來,心裡美到了極點,但這麽一笑,倒是牽到了臉上的傷口,所以他不由吸了幾口涼氣,再想及之前受到的那種打擊,他直接咬了咬牙,二話沒說,甩腿就踢向四個人,一邊踢著還一邊叫著,現場直接響起了一陣的劈裡啪啦聲。
但不管他怎麽用力的踢打,寧風四個人就是一動也不動,就算是被踢倒了,也依舊爬起來跪在那裡,片刻之後他們的臉上也都已經帶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