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寒冷的冬天,乾燥凜冽的寒風呼嘯,飛艇宛若離群的鯨魚,孤獨地在天空中遊曳著。
——轟隆!
灰暗的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道驚雷,一道閃電打破了死寂的寧靜,卻更帶來一份觸進心裡的悲傷。
別玩了都走了還渲染什麽氣氛?
一動不動的大葉子突然睜開眼睛,攔住了精靈的召雷術。
希婭嚇得一跳三尺高:詐屍啦!
詐屍你個鬼啊!就你戲多!
大葉子隨手抓起一根香蕉,砸向了希婭。
希婭抓過香蕉並剝開皮,一邊咬了一大口,一邊含混不清地說:有必嗷嗎?咱們也不怕維西卡,為什麽這個時候你還想從大家視線前離開?
因為我累了。
大葉子伸了個懶腰,走到外面甲板上,看著越加陰沉的天空,小小的身影有些孤單。
當女王好無聊,不如讓永夜城真正自由起來。它已經擁有了完美的展土壤,已經不需要園丁了,哪怕是名義上的。
葉子在瑪斯納的時候,已經厭煩了那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權力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桎梏,除非成為至高無上的獨裁者,否則只會被民眾的期許裹挾。
並且,永夜城現在就像沒有經歷過風雨的幼苗,只是靠著大葉子和女孩兒們在外支撐,雖然還算完善的制度彌補了一些缺陷,但是人手不足的尷尬場面每日都在上演。
她們需要一批真正的人才,擁有越這個時代限制的,自由的,聰慧的人才。
這次假死脫身,我們可以從維西卡那裡敲一大筆賠償,然後培養出真正的年輕一代,讓他們開始逐步接手永夜城。或許,他們還需要一個精神象征?我厭煩了這種虛偽的阿諛奉承,有時候真想帶著大家一起去隱居。
在維西卡的宴會上,大葉子就感到十分脫節。
貴族們所謂的禮儀應酬她完全不懂,也不想去懂,她想把這個世界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但是那還需要時間。
現在,讓自己暫時逃避一會兒,當條鹹魚算了。
並且,自己這個女王實在不怎麽稱職,三天兩頭出去打野,家裡始終讓妮莎維持。
逐漸地,已經有人對妮莎有了微詞。
還不如索性放權,讓妮莎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永夜王國掌權人。
而自己
或許也閑不住。
大葉子看向手腕,上面綠色的手鐲變成了宛若紋身般的東西,那裡面傳來清晰的意志。
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出。
她不知道最初之樹想要帶自己去哪,但是她知道,接下來的那段路,只能由自己去走。
那是屬於鑰匙的一段路。
維西卡這次的瘋狂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他們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特殊。
雖然他們極力掩蓋,但是被那具戰甲誤打誤撞,露出了他們想要掩蓋的真相。
維西卡和神明的聯系比所有人想得都要緊密。
他們記得一切。
甚至包括那段背叛的歷史。
如果繼續出風頭,大結界外的神明很可能會不惜一切,進入大結界內將自己消滅。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自己現在最佳的做法,都是韜光養晦一段時間。
維西卡不是傻子,弗朗西斯是真真切切連渣渣都不剩了,那具戰甲也把他們的東西拿了個乾淨。
他們肯定會懷疑起自己是否死亡。
但是只要自己沒有出現,那他們的試探就只能通過一般形式,比如挑釁和戰爭,不可能再次出動這麽極端的手段。
葉子的擔心不無道理,但事實沒有她想象得那麽嚴重。
弗朗西斯大概死了。
紅袍人看向奧德裡奇,我的所有克隆體都被它屠殺殆盡,它能夠入侵我們的控制面板,並且騙過了權限驗證。神罰打擊范圍和預定值有很大偏差,但是我不確定歎息之牆和縈繞之語是否有變動,一切都被神罰摧毀了。
奧德裡奇皺緊眉頭,思索了一會兒:你是說,你也不確定,那個女王到底死沒死?
秘儀使緩緩點了點頭:我還是傾向於她沒死的。因為那樣的攻擊下,哪怕是神明,也會受到重創。她還只是半神,身體肯定會受到傷害,不可能毫無損。
但是情報顯示,這個女王無論在什麽樣的戰場上,都從沒有受過一點傷。哪怕是前段時間,在瑪斯納擊敗了它,我們也沒見到她有外傷。 我懷疑,她的身體很可能有神明的某些性質,或者說,她就是那個所謂的夜神的一部分。雙生神明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只是奇怪,這樣的神明為什麽在大結界外沒有記錄。
奧德裡奇覺得這次真的有點賠本,不僅弗蘭西斯賠進去了,女王還不一定被擊殺。
如果真的像那個精靈說得那樣,葉子將在未來的某一天復活,那樂子可真大了。
那位女王暫且不提,那天闖入我們控制室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它會使用我們的遠古科技?為什麽它會在這個時候到來?我們的符文屏障和信息遮蔽不可能泄密。
秘儀使還是對破壞了主控室的神秘人感興趣。
他們沒有懷疑大葉子,因為秘儀使的這個身體保留了一點死前的記憶。
但是這點記憶卻讓秘儀使陷入更深層次的恐慌,神秘的戰甲,遠古的武器,宛若憑空蹦出來的勢力,還是如此地強大,還明曉他們的科技
難道
這是一支一直隱藏著的,存在了近萬年的先民勢力?
又或者
當年進入世界障壁內的方舟,不止四艘?
想到某種可能,秘儀使心裡滿是驚駭。
常年生存在地下的鼴鼠會懼怕陽光。
法外的背叛者也會在可能到來的正義前顫栗。
這件事你不知道為好。他們是怪物,一群自顧不暇的怪物。
奧德裡奇明顯是知道內情,但是他沒有明說。
那東西會不會和永夜城的女王聯手了?
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和野獸為伍,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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