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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縹緲錄》第28章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裡?
  天色漸深,遠方天際圍上了一層赤色的晚霞,被染紅的教堂裡傳來了悠遠而沉重的鍾鳴,給冷清的艾爾文防線更添一分寂寥。

  教堂的鍾聲傳遞到艾爾文防線極北處的聲勢已頹,恰如同天邊被樹乾遮擋的夕陽。照理說艾爾文防線北邊應該是最冷清的地方,臨近死亡峽谷的那裡也許早就該荒廢,可實際並不是這樣的。那裡沒有什麽月華如水波光粼粼的美景,不過每到夜晚卻是人聲鼎沸,相比白天來說,堪比鬧市。

  其實這裡並不是一直如此的,最起碼喜歡挖掘歷史中的蛛絲馬跡的那些人會這麽認為。博學的賽麗亞曾寫過很多本書,她的身份與學識自然得到許多後世學者的仰慕,其中以歷史學家為最,可是那些著作都統統失傳,只有一本《精靈可考:艾爾文防線卷》流傳下來。也是如此,後世才能一窺冒險紀元中的一角。

  然而在書中除了寫到過神話人物,把沙漠中的綠洲建立起貝爾瑪爾公國的瑪爾大人曾來過外,還簡單的寫到了一家酒館,雖有只有寥寥幾筆,可讓人讀到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蓋防線之南清幽,音色依稀,窮年近而得一聞;然則如此?非也。北之真切,惟到夜扉,飲酒者,歌者,更甚有誤入者……

  那裡不似聞名整個阿拉德大陸的月光酒館,即使處於赫頓瑪爾也立繁華之地,哪怕是偏安一隅如艾爾文防線,小酒館也處於某個偏遠角落。可這個名為“傭兵酒館”的半破舊屋子,在眼下這個風雲動蕩之際,熱鬧了起來。

  那是雲天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無論是鐵匠鋪還是賽麗亞的樹屋,亦或是剛剛走出去沒多久的教堂,都是艾爾文防線偏南。而酒館,艾爾文防線由傭兵公會開的一家酒館,沒到夜晚就早早開了張。

  “尊敬的客人,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馬奶酒,有上好的麥子酒要不要來一杯?”一個酒館夥計小心翼翼地盯著那個五大三粗的班圖壯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他。其實得罪也沒什麽,不過聽說雪地裡的人脾氣都很差,萬一發起火來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可不劃算。

  “哦,沒有啊。”那個穿著毛製衣衫袒胸露乳的班圖人撓撓頭,沒有意想中的一拍桌子火冒三丈,在酒館夥計看來是十分“溫和”的說道:“那就要一大杯麥子酒!不許摻水!”

  “是是是。”夥計連忙點頭應和,暗叫一聲好險之後去準備“大杯”的麥子酒了。摻水還是不屑做的,不過就“大杯”這個問題上,可就有待商榷了。畢竟這傳說是傭兵公會會長一時興起開的家酒館,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盈利。

  聽說會長在艾爾文防線建立之初就確定了此事,還順便在這個當時精靈出走荒無人煙的地方設立了任務發布處。公會裡的老人們常年見不到會長,可會裡的一切終究是會長說的算的,順帶建了一間小酒館。

  誰知艾爾文防線因為轉移現象的緣故,來自各地的冒險家絡繹不絕,各種人發布的任務也達到了某個頂點,人們這才感歎會長的卓越遠見。

  眼下這間隱蔽的小屋子不同外面的吵鬧,格局也是清幽不少,因為某種緣故來到艾爾文非防線聚集的冒險家與普通人堆在外面,端在破舊的桌子上行著酒令。而酒館內的這間屋子,是只有傭兵公會的冒險家才有資格進入的。

  今日正午與帝國軍隊處於爭執狀態而又退走的那幾位冒險家,此時其中的一位正把自己的身體整個蜷縮在椅子中,手裡把玩著自己的傭兵勳章,

與外面的喧鬧對比,安靜的像是一塊石頭。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為什麽和他們起了衝突又要走?就艾利克斯那種連紫霧團都沒進去的貨色,也值得我們避退?”一位傭兵開口道,他是貝爾瑪爾公國的人,自從那件事之後,對帝國一直有很大的成見。

  “那難道我們要和他們打一架?你以為艾利克斯是軟柿子?且不說上面不讓我們與帝國交惡,就是當面起了衝突,我們這幾個人夠人家打的?”另一位傭兵摘下了自己的勳章,把玩在手心,對那個一邊喝酒一邊嘲諷的同伴說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先前發言的那位來自公國的年輕傭兵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嫌棄麥子酒太惡劣還是那人對他回的話,“難道你和艾利克斯是同鄉?雖然你們來自都來自帝國北部,但想必不是一個家鄉吧。”

  “這跟他與我是不是一個家鄉有何關系?再者說我們都是冒險家,和艾利克斯那種世俗的普通人一般見識做什麽?”

  不料他話說的中肯,那人卻不肯聽,直接回頂道:“你就是太害怕帝國了,對帝國有那麽強的敬畏之心做什麽?要是害怕的話,不如直接回家吧!”

  見自己的好言好語被當成了耳旁風,這位來自帝國北部的傭兵也沒有了好脾氣,直接是毫不留情的一針見血:“是麽?我就算回家就是回到帝國北部,你要是回家回哪裡呢?要跟我一道回去麽?”

  他這話是暗諷貝爾瑪爾公國已變成德洛斯帝國的附屬,某種程度上來說有心氣的公國人雖然日子過得和以前差不多,但內心裡以喪家之犬來標榜自己,更為甚者還有革命軍的存在。但就對這位來自貝爾瑪爾的冒險家來說,這已經是莫大的侮辱了。

  “你!”那位冒險家漲紅了臉,一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怎麽,現在還用我教你們《傭兵守則》麽?”

  就在兩位來自不同國家的傭兵怒目相視,甚至有可能大打出手之際,那位坐在屋子最角落的人終於說話了。他剛才沉默的像是塊石頭,那裡又沒有夕陽的余暉,很容易被人忽視。可是他一開口,整個屋子就沉寂下來了。

  “不用……”兩人同時低下頭,被點燃的怒氣一掃而空,異口同聲,好似瞬間變成了綿羊。

  《傭兵守則》是每一位傭兵公會內的冒險家必讀本,其中的一條嚴肅規定執行任務期間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隻屬於中立,不能帶著大量主觀個人色彩,違者就要接受懲罰,造成損失者會被逐出傭兵公會。

  “不要因為一次看似是退讓的決定就感覺自己給傭兵公會丟了面子,雖然這種東西是很重要的,但遠不是我們現在的層次可以決定的,只需要記住第一任會長大人說的話,永遠保持中立就好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並對此表示讚同。他們即使感覺很丟臉,可丟臉只是他們的感覺,準確的是他們驕傲的自尊心作祟,沒有人認為初境的幾個不喑世事的毛頭小子代表什麽,只會把你當作跳梁小醜。

  這個年輕人是“S”級猛虎傭兵團——斯提裡亞家族走出來的年輕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初境十七階的冒險家了,是他們這隻小隊的隊長。那些普通的冒險家不知道,可他是能聽到家族內部消息的,他們不僅僅是來獵殺普通牛頭兵這麽簡單的,更是來做某種試探的。

  這個來自斯提裡亞家族的年輕人無論是家世、修為還是某些隱喻上的方方面面都是碾壓他們幾個普通的小傭兵的,而且還佔著明理,就是想不聽也沒辦法。

  喝酒只是這幾位年輕傭兵在閑暇之余的小嗜好,純粹是為了某種感覺,可現在不僅氣氛沒達到預期,反而惹了一肚子不愉快,很快就黯然收場不歡而散了。

  小屋內的窗子沒有關好,幾絲朦朧的光束一點一滴的消散,灌進來了一股秋風。等到屋內只剩那位斯提裡亞家族年輕人的時候,他從腰間摸出一節竹筒,拿了兩個乾淨的杯子,把紫紅色的液體倒了進去。

  “是月光酒館的精靈香檳麽?”

  屋子裡出現了一道截然不同的聲音。

  不知是什麽時候,木屋內太陽余暉也照不到的地方站著一個人,他也一副傭兵的裝束,穿著棕色的衣服,斜斜披著一件大麾,把他的內襯完好的罩住,只露出了胸前佩戴著傭兵公會特質的勳章。

  上面刻著兩顆星星。

  “沒錯,有貴客前來,自然要準備上好的美酒,這是我們家族的傳統。”斯提裡亞家族的年輕人笑了笑。

  “埃裡克,不錯嘛,能這麽迅速的發現我, 看來你破境進階是指日可待了……”那人脫下了大麾,隨意的放到一邊。伸手接過那杯在月光酒館享負盛名的美酒,一飲而盡。

  “為什麽在那裡要揭發那個家夥的藏身之地?接到你的傳音我還很好奇。”斯提裡亞家族的埃裡克·斯提裡亞回想起那道特殊的命令,發問道。

  “我怎麽知道,我也是一個傳話的,上面的命令我怎麽知道?”那人聳肩,對此表示毫不在意,“我猜估計是會裡的某個大人物想要招攬或者抹除他?你是知道的,那些老人家的腦回路都是很怪的。”

  埃裡克·斯提裡亞再次從竹筒裡倒出了兩杯精靈香檳,不過兩杯都只是剛好過半而已,看來他也沒帶多少存貨,那個武道第二階的冒險家不以為然,很快就喝掉了自己眼前的這杯,舔了舔嘴唇,一臉意猶未盡。

  他那種牛嚼牡丹的做法,看的埃裡克·斯提裡亞有些肉痛。這酒倒不是特別名貴,可他沒帶多少出來,想到還要在艾爾文防線呆些日子,沒有好酒喝的他就有些難受。

  “安啦安啦,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就當喝酒的一點報酬了。”那人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淡淡的聲音在不大的空間內回蕩:“據說,會長也來了。”

  “什麽?”埃裡克·斯提裡亞猛地瞳孔收縮,悄然失聲。

  然則就在那位斯提裡亞家族的年輕人內心處於驚濤駭浪中的時候,雲天敲開了賽麗亞木屋中的大門,並表達了自己的驚歎。

  而回答他的是一道好聽卻略帶不滿的聲音:“為什麽我不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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