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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縹緲錄》第14章 平常又不平常的1天
  貝爾瑪爾迎來了秋收的季節。

  很多生活在公國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國度為什麽叫那個名字呢?雲天同樣很好奇,不過他的好奇很快就到了解答:貝爾瑪爾是精靈語,譯為“善良人的國度”。其原本所在的位置原是阿拉德大陸的中央沙漠,與德洛斯帝國西北部的灰地沙漠相連,後來大魔法師瑪爾用魔法將這裡變為綠洲。

  貝爾瑪爾公國三面環海,東起法羅灣,向西經過斯特魯山脈,直至與虛祖接壤;東南邊以阿法利亞山為分割點,旁邊是暗精靈王國,實在是阿拉德大陸上的“黃金樞紐”。

  赫頓瑪爾是瑪爾公國的首都,據傳是當年瑪爾設置魔法陣的主要地區之一。作為崇尚魔法的自由之都,赫頓瑪爾裡有著許多早期留下的魔法裝置,世界各國的冒險家、行腳商人、學者等都可以自由出入這裡,互相交流。這座城市的大多數建築物都采用了瑪爾最喜歡的白色,搭配著眾多的紗幔和流蘇,瀟灑飄逸,風姿卓絕。

  赫頓瑪爾最出名的建築不是皇宮,而是雷米迪亞大教堂。教堂全稱是“雷米迪亞?巴矢裡卡”,雖然奧茲瑪早已敗退,但血之詛咒卻依然為禍人間。這裡是聖職者的“聖壇”,平常聖職者們分本在大陸各地,隻有確定某個地區出現偽裝者,他們就會陸續回到教堂,聽從馬傑洛大主教的聖諭。

  阿拉德歷970年,第五使徒“無形”之希洛克被轉移到悲鳴洞穴,阿拉德大陸開始發生異變現象,直到阿拉德歷985年四劍聖消滅希洛克,人們才歎了一口氣。但通過此次事件,聖職者教團卻一直警惕,混沌之奧茲瑪會不會轉移回阿拉德大陸呢?

  沒有人敢肯定。但艾爾文防線出現偽裝者引起了教團的高度重視,這是不是某種預兆呢?

  阿拉德歷990年的秋天,十月十一。

  貝爾瑪爾,雷米迪亞大教堂內,有人莊嚴起誓。

  “聖者在上,我,泰達・貝歐納以自己的姓氏在此立誓,今生我都將站在與偽裝者作戰的最前線,我將用生命與鮮血捍衛教團的榮耀,用信念和行動守護世人,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偽裝者!”

  聲音隆重且有力。

  年輕的聖職者宣誓完畢,從低頭半跪的姿態站了起來,整理了散落肩頭的棕色長發,在馬傑洛的注視下戴上了巨大的灰護腕。他是以消滅“血之詛咒”病患者為座右銘的聖職者,善長利用拳頭進行變化莫測的快速攻擊,右臂紋著青色的“十字之徽”在教團裡是實力的象征,代表著他跨過了第一道門檻。

  泰達・貝歐納已經不是普通的聖職者,天賦使然讓他毅然放棄了聖光之力的修煉,轉而加強體魄與格鬥技巧的鍛煉,運用著拳擊手們最常用的戰法。

  人們都主動和他保持著距離,一是來源於他的姓氏,泰達・貝歐納是“五聖者”之一沃夫甘・貝歐納的子孫,這個姓氏代表著榮耀,幾百年來這個家族不知道為教團提供了多少新鮮血液。二是言語行動粗魯而不合群,泰達・貝歐納有著他自己的驕傲,面對偽裝者時他毫無心慈手軟,哪怕血之詛咒的寄主是婦孺老人,傳言他還親手誅滅掉感染血之詛咒的親叔叔。教團的年輕人敬他怕他,孤立他,但沒有一個人看不起他。

  因為他是武道第二階的藍拳聖使。

  泰達・貝歐納並沒有聽從完全聽從馬傑洛大主教的意見,他沒有去找與自己同為“五聖者”後代的歌蘭蒂斯・格拉西亞,雖然歌蘭蒂斯是個優秀的聖職者,

在“神啟錄”上處於第一位,排在第五位的自己並不認為比她差。那麽這件事他有能力自己做好,泰達・貝歐納沒有從雷米迪亞教堂帶走一位聖職者,隻帶了消滅數以百計偽裝者的巨兵。  ……

  艾爾文防線東南方面就是堪納克山,那是一片永久凍土,班圖人世代棲居在此。那裡沒有季節的劃分,常年都刮著風雪,硬要劃分季節,隻能通過雪的大小來判斷。

  堪納克山邊緣毗鄰亡者峽谷,傳言那裡是死神的居住地,也是貝爾瑪爾公國最大的一處盆地。從堪納克山刮來的冷風受經亡者峽谷地勢所擋,到艾爾文防線已經弱了許多,極冷之意沿途逐漸化成了蕭瑟的秋風,吹醒了初識的雲天。

  雲天打了個寒顫,從夢中驚醒,環顧四周發現是熟悉的鐵匠鋪後,長舒了一口氣。

  裹在身上的被子被他踢掉了,半截被子搭在床上,另一半在地上。余溫已消,被子不知道掉了多久,雲天緊忙把被子拽回來裹在身上,才重新感到溫暖。外面已是五更天了,天還未亮,不過他實在是不敢睡了。

  驚魂未定的雲天不知道,他已經順利的凝聚了氣旋,識海也在頭腦緩緩成型,這代變著他正式踏上了修行念氣的道路,不過他的記憶卻絲毫沒有恢復的跡象,就連昨晚的夢都隱約記不清了。雲天決定暫時不理睬自己丟失的記憶了,他怕記憶沒找回,小命也因此丟掉了。

  不過他經過這幾天的經歷來看,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普通的人。他是實力與身份雙重上的不簡單,沒有人可以一夜聚氣旋,凝識海。更沒有人在夢裡能看見那些直指世界本源的東西。

  雲天現在很喜悅。是的,他已經不是普通的人了,他不會被一隻哥布林弄得束手無策了。現在他吸一口氣,天地元氣會進入丹田之內的氣旋運行一周,再由氣旋流轉到周身每一個角落,最後從口鼻中吐出。

  這就是《養氣初學摘要》中所講述的小周天和大周天,從此天地元氣源源不斷的洗刷他的身體,用茫茫自然之力增強他的力量。

  雖然一夜聚氣凝識是了不起的事,這種人物在歷史中也是赫赫有名的英雄,但那些人在雲天這個年紀已經建功立業,功參造化。哪像雲天這一般,氣旋之中隻有可憐的一股念氣,微弱的遊蕩在氣旋中,隨時有消失的可能。

  林納斯鐵匠鋪裡的人依然處在沉睡中,林納斯鼾聲如雷,隔著兩個房間都能清楚的聽到有序的抑揚頓挫。賽麗亞並沒有留在這裡,鐵匠鋪客房不多,想來一個小姑娘也不好意思跟兩個大男人住在一塊,昨晚她說早上回來做早餐,雲天摸了摸空癟癟的肚子,十分期待。

  旭日東升,紅日慢悠悠地懸掛在東方的天際,吹散了晨間化不開的濃霧,雲天才能看見鐵匠鋪周圍煙囪冒出的嫋嫋炊煙。

  雲天喝完一碗粥,拿紙巾擦了擦嘴,給林納斯遞上了一顆香煙。林納斯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煙槍,一天起碼十支以上。洛蘭森林沒有被哥布林佔據的時候,村民常常在森林深處種滿煙草,夏煙秋收,現在這個季節正是收貨煙草的好時間,經過烤至流傳到市面,“頭煙”對那些煙民無疑是最值得享受的事物。

  煙草在艾爾文防線還算值錢的貨物,林納斯作為艾爾文防線的知名鐵匠,收入自然不菲,偶爾還是享受得起秋季收獲的第一批煙草,但近年來煙草的產量著實不容樂觀,價格也隨之水漲船高,那些熱愛吸煙的有錢人早早交付了大筆訂金,今年林納斯竟然沒有買到一頁新煙。

  林納斯突然很懷念自己剛來艾爾文防線的日子,那時候他還是個知名的劍士,根本不屑做打鐵的生意。當然那時候他囊中還挺羞澀,根本買不起上好的香煙,於是他用了三個金幣換取到了種植煙草的方法,自己嘗試著打造了所需的工具,那些工具至今還在雜物間的某個角落。

  以前的冬至是他最忙活的日子,那一日是下種育苗最好的最好時機,鋤挖耙平後,鋪上一層焦灰,隨後用肥料勻潑,再將煙種灑在灰土上,大約半個月,種子萌發,到二月前後,栽種前再潑一次,嫩綠的秧苗才會破開大地。不同的地方種出的煙葉的味道也不一樣。隻有新開墾的荒地,才可連種一次,那段和朋友忙活卻充實的日子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大叔,你為什麽後來不接著種了呢?是因為哥布林的搗亂麽?”雲天自知寄人籬下, 利落的收拾起碗筷。

  林納斯無奈的一笑。哥布林麽?當然不是,那種怪物自己一抬手就能滅殺一片,哪裡會擔心它們來搗亂呢?種植煙草的那個法子是他的朋友想出來的,如今斯人已逝,自己做那些還有什麽意義呢?

  “對啊。”林納斯板起臉,做著不符合他年齡的動作,像被搶玩具的小孩子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那些討厭鬼破壞了我好幾處精心挑選的種植地,我歲數大了,也懶得去重新墾地了。”

  林納斯並沒有把真相告訴雲天,每個人心裡都有傷疤,不是誰都能再次無視淋漓的鮮血,也不是有每個人有直面的勇氣。

  雲天收拾好碗筷,感覺有些口渴,想也沒想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林納斯歪著頭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很快雲天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回味上來的味道並不是無色無味的水,他被嗆得鼻涕眼淚都流了下來。

  “大,大叔,這怎麽是酒啊?”

  林納斯看著雲天滑稽的模樣,很沒有形象的捧腹大笑,他用手揚了揚水杯,爽朗的說道:“可憐的康斯坦丁,你連酒和水這麽簡單的東西都分不清?你不會沒喝過酒吧?”

  雲天喝了好大一瓢清水,才稍稍緩解喉嚨的刺痛感,那個不是水嗎?他平常看見林納斯休息時杯不離身的居然不是水!幸虧林納斯不是普通人,要不估計早就疾病纏身了。

  “奇怪,賽麗亞那個丫頭怎麽還沒來,多虧昨晚有些剩飯,要不今早就隻能餓著了。”

  林納斯如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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