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藍田宮中,胡碧珠被彭駿壓在身下嬌喘連連,一陣激烈“運動”過後,胡碧珠突然問道:“太后當真崩了?”語氣中喜怒不辨。
彭駿:“千真萬確,當時太后仿佛受到特別大的驚嚇,突然就崩了,臣也不知為何。”
胡碧珠嘴角微微一抽,不再多言。過了良久,一把將彭駿推開:“你既使與本宮歡好之時,也從不正視本宮,可是嫌棄本宮樣貌醜陋?”
彭駿瞬間蒼白了臉色:“皇后誤會臣了,臣那是……那是……那是羞澀,才不敢正視皇后。”難為他一把年紀,還能想到這種說辭。
彭駿如此拙劣的謊言自然瞞不過胡碧珠,只不過她此刻心中仍是滿滿的對太后駕崩的震驚以及自己逃過一劫的慶幸,相較之下,彭駿這點小小的冒犯實在是微不足道,胡碧珠冷笑一聲,也不點破,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你不是說今晚會帶那個好東西過來嗎?剛才為何不用?”
彭駿尷尬一笑:“皇后你方才沒說,臣不敢擅自做主……”
胡碧珠:“帶來了嗎?”
彭駿:“在藥箱裡呢!日間那小宮女打翻臣的藥箱之時,臣整個人都嚇懵了,生怕被他看到這‘思君香’,不過後來想想,也真是沒必要擔心,既便那‘思君香’擺在她面前,她又能看出什麽?”
胡碧珠沒心思聽他的心路歷程,狠狠踹了他一腳:“還不快拿來給本宮看看!”
彭駿自藥箱中取出一片類似檀香的物件遞與胡碧珠,胡碧珠乍見之下,滿臉驚異:“就這東西?”
彭駿認真地點點頭:“只需這小小一片,便足以令人欲仙欲死!不過皇后今日累了,容臣改日再為皇后好好展示它的神奇之處!”
不想胡碧珠卻不答應:“你已經勾起本宮的好奇之心,本宮今日定要見識見識你所謂的那種極樂滋味。”
彭駿不由暗歎這女人的欲望還真夠強烈的,折騰了這許久還不滿足:“皇后真的確定?一旦聞過此香,沒有個把時辰可是停不下來的。皇后今夜已經夠累的了……”
胡碧珠:“本宮只是想看看此香的效果而已,誰說要親自嘗試了?你說吧,除了安書,本宮這藍田宮中可有你看得上眼的丫頭?”
彭駿驚得眼珠差點滾落在地:“這個……這個……玩這麽大不大好吧……”
胡碧珠臉色驀地一沉:“說!不然本宮可要命人牽條母狗進來了!”
若是換作旁人,彭駿必會認為此話只是說說而已,嚇唬嚇唬自己罷了,可從胡碧珠的嘴巴中說出來卻又不一樣了,此人心狠手辣,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來的?看著胡碧珠那逼視自己的目光。彭駿不禁直冒冷汗,忙不迭道:“剛剛帶臣進來的龐玉兒姑娘便不錯!”
胡碧珠冷冷一笑:“原來彭太醫喜歡這種類型的!”朝外喊道,“安書!把龐玉兒給本宮叫來!”
片刻之後,臉上稚氣未脫、略帶嬰兒肥的龐玉兒被帶了進來,一臉迷茫,以往每次彭駿過來,安書都會將大家支得遠遠的。其實也不用安書多說,彭駿來做何勾當,大家心中也都大致猜測得到,故沒有特別的吩咐,也不會有人主動接近這裡,像今日般特意將自己喚來還是頭一次。
“把這香點了!”胡碧珠將手中的“思君香”放入香爐中,示意龐玉兒過來點燃。
龐玉兒心中充滿疑問,點個香這麽小的事情為何非得大老遠得把自己叫來,可胡碧珠平日對待手下甚是嚴苛,
她不敢多問,小心翼翼地將香點上,立馬一股奇異的香氣鑽入鼻孔,龐玉兒沒有在意,抬頭望向胡碧珠等著她進一步的指示。 而胡碧珠卻不知從何時起已遠遠地退至牆角,掩著口鼻:“什麽味道?”
“有……有點香……”龐玉兒不知該如何描述,細聲細氣道。
胡碧珠冷淡的聲音又自牆角傳來:“拿去讓彭太醫也聞聞!”
龐玉兒不明白胡碧珠究竟想幹嘛,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不已。走近彭駿,發現他身上竟有股獨特的男子氣味,撩撥地自己心癢難耐,兩頰緋紅。這彭太醫細看之下居然還是挺有韻味的,以前自己怎麽沒發現,難怪皇后對他如此喜愛,真想與他試試那種滋味,腦中竟莫名其妙地冒出如此荒唐的念頭,龐玉兒自己也驚詫不已。
龐玉兒啊龐玉兒,你究竟在想什麽啊,皇后還在房間裡呢!龐玉兒狂甩頭顱,試圖從那羞臊的想法中解脫出來。可完全沒用,心中那股原始的衝動反而越發地強烈了,除了“砰砰”的心跳聲,她還能清晰地感受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灼燒感,仿佛滴一滴水上去便能馬上化為蒸汽。不行,不能再想入非非了,龐玉兒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幾乎與巴掌聲同時響起的,還有香爐落地的聲音。完了,闖禍了,龐玉兒趕忙蹲下身子收拾,嘴裡還不忘向胡碧珠告罪:“奴婢一時大意,皇后恕罪!
然而她剛蹲下身子,便被彭駿一把拉起,攔腰抱住。若換做平時,龐玉兒早尖叫著跑開了,可此刻她非但不想這麽做,反而甚是享受被彭駿抱著的感覺,一言不發直愣愣地看著他。彭駿的手靈活地滑入她的衣內,在她全身上下遊走著,龐玉兒一聲嚶嚀,渾身酥軟任其擺布。彭駿“掃蕩”完畢,抽出“鹹豬手”,扯下龐玉兒衣帶,龐玉兒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仿佛終於得到了解脫,不用繼續掙扎,可以盡情淪陷了,伸出雙臂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獻上自己香軟的舌頭……
數日之後,長樂王府又迎來一位意外的訪客,來訪之人是大魏濮陽王元業。此人說起來與元睿還算是至親,其父上任濮陽王與元睿之父上任皇帝乃是親兄弟,其母宋氏與元睿之母宋夫人也是親姐妹,只是自從父親去世,他襲爵為王之後便去了封地,從此就少了往來,此刻突然造訪,著實令元睿吃驚不小。
“元業!什麽風把你吹來了?若非時機不巧碰上國喪,真該與你好好喝個痛快!”元睿喜道。
元業搖搖頭:“不是不巧,而是剛好,我是特意從濮陽趕來找殿下的。”
“此話怎講?”元睿意識到元業此來必有要事,遂收起笑容,正襟危坐。
元業清了清嗓子:“胡氏專權誤國,如今太后不在,正是一舉鏟除他們的大好時機!”
元睿急忙打斷他:“濮陽王!休得胡言!”
元業冷笑道:“我還以為你長樂王元睿是我眾多元氏宗親中最有正義感的一個,眼見二十年來我大魏天下被胡氏一門治理地每況愈下,而你竟絲毫不以為意,甘願繼續如此碌碌一生,不思反擊,真是令人失望。”
元睿雖答應幫助元曜從胡氏手中奪權,可如此大事又豈能隨意透露給第三人知,隻得暗示元業:“此話你應該去和陛下講,而不是說與我聽。”
元業又是一聲冷笑:“我還記得小時候在洛陽之時,與殿下你交情甚好。殿下生性爽朗,不論受到什麽委屈,總能一笑置之。唯獨每次提及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姨母宋夫人時,總是因感傷自己缺失母愛而泫然涕下。”
元睿:“好端端的提我母親做甚?”
元業:“聽聞前段時間流傳服侍太后多年的宮女竟是夜狼盟的殺手,夜狼盟最擅長的便是殺人於無形之中,姨母當年深受先帝寵愛,因她的突然離世,這皇后之位才最終落於胡夫人也就是如今的胡太后之手。更離奇的是胡夫人成為皇后沒過多久,先帝竟也離奇駕崩。殿下認為這幾件事情僅僅只是巧合嗎?”
元睿猛地拽住元業衣袖,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元業從懷中摸出一本書,不算太厚,紙張早已泛黃,看來已有相當年頭,封面之上也沒書名,不知裡面寫的到底是什麽。元業將書遞於元睿:“殿下還不知道吧,姨母生前有將經歷之事記錄在紙的習慣,在她人生的最後一個月,先帝將我母親召入宮中陪伴姨母,希望她在家人的照料下病情能有所好轉。當然,我母親未能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可不知為何,竟將她在入宮後所寫的這本日志帶了回來。我也是最近在整理母親遺物時才發現的,現將它歸還殿下,未經允許便擅自翻閱,還請殿下恕罪。不過卻因此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我已在相關部分作了標記,殿下不妨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