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大帥我投降,我真心實意的投降。”一個三十多歲,略顯驚恐的男子被馬超硬生生揪了上來,口齒不清道。
“哦?真心投降麽?”燕雲拿著嗓音,笑眯眯的說道。
“大帥,大帥你相信我,我絕對是真心的,絕無二心。”男子連忙正色,一副絕對效忠的跪喝道。
“哈哈哈哈,好,給將軍松綁,如此良將我豈能埋沒?”燕雲大笑,揮手道。
“謝大帥,謝大帥。”男子擦了擦汗,驚恐卻又舒了口氣道。
“將軍,如何稱呼呀!”燕雲帶著笑意,親自上前扶起男子,道。
“末將於邢,大帥有何吩咐。”於邢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低眉拱手道。
“原來是於將軍呀!我這的確有一件事要拜托與你,只要你可以完成,我便封你為候,世代世襲。”燕雲空口畫瓢,一臉笑意道。
“大帥和事直說,我於邢赴湯蹈火也為大帥完成此事。”於邢對於燕雲的話雖說有些懷疑,可是只要成功,總比在趙國擔任一個偏將來的劃算呀!
“既然於將軍如此忠心耿耿,那我也不把你當外人了。如今樊城初下,理當穩扎穩打。不過我軍師建議,應兵貴神速,直插歷城而去。”
“到時希望於將軍配合一二,幫孟起詐開城門,如此便大功一件,等拿下歷城後,我親自為將軍上書,親封萬戶侯。”燕雲輕笑著,毫無上位者姿態道。
“大帥言重了,末將不求封候,只求為大帥鞍前馬後,別無他想。”於邢再次單膝跪地,神情正色道。
“哈哈,好,不過論功行賞我必少不了你的好處。”燕雲也是被於邢給逗笑了,不過對於燕雲來說,如此之人或許更容易掌控,反正燕雲也不準備他此後還可以活著,不由平易朗笑道。
“孟起,一路上好好照顧於將軍,日後你們便是同僚了。”燕雲帶著笑意,輕聲道。
馬超看著對自己眨了一眼的燕雲,亦有所思,也是拱手應答。
三千趙國衣甲的殘兵敗卒浩浩蕩蕩,呼嘯遠去。
而曹仁統帥著七千虎狼之師,攜帶得勝之勢,不緊不慢的追趕著。
…………
日落西山,黃昏下的夕陽揮灑在滿是血跡的樊城內。
城內,此時戰火已經平息,士卒多在打掃戰場,而文史則負責安民與水井中揮灑清灰,以解乏毒。
將軍府內,此時高順正興奮的稟報著一切。
“哦?竟然俘虜一萬三千余人?不過在無力反抗的情況下,趙國士兵竟然如此悍不畏死,也算是令人敬佩吧!”燕雲先是詫異,不過卻也敬佩,道。
四肢無力,等於任人宰割的情況在,竟然戰死七千人。
“額,主公,想必你有所不知,不知為何,南北城門上守軍全都向東城門湧去,所以趙國才戰死如此多人。”高順也是一陣尷尬,完全不是悍不畏死,反而是被推擠向前,慘死在城樓上。
“額,我說呢,一般軍隊意志怎麽可能如此強大。”松了口氣,燕雲輕笑道。
“主公,如今我軍加上投降的趙軍加起來已經超過兩萬余人,如何安置?”高順皺眉,示意道。
“這些降軍暫時不可輕動。這樣,伯平你去將所有校尉以上的全部召集而來,秘密斬殺了,防止叛變。”
“另外,我軍樊城剩余軍隊不可輕動,務必壓下他們反叛的念頭。”燕雲皺眉交代道。
“可是主公,馬超曹仁將軍率領步卒不過萬余,
如何攻佔守軍近三萬人駐守的歷城?”高順皺眉,說道。 “高將軍不要多慮,詡早已經派人催促子龍將軍,讓其統帥騎兵先行一步,估計最遲明天一早,便可抵達。”賈詡輕笑,拱手道。
“還是軍師考慮的周到。”高順一臉敬佩,低眉道。
“報~~,主公,城外子龍將軍率鐵騎已經趕到。”
“哦!竟然這麽快?”燕雲朗笑,一揮袖袍,“走,隨我去看看。”
片刻,城外,烏壓壓一片,人頭傳動,胯下馬匹直打著響鼻。
“子龍辛苦啦,夜色微寒,快,隨我入城歇息一番。”燕雲快步上前,揮解下披風,直接披在了趙雲身上,直拉過趙雲手臂,真誠道。
趙雲心中一暖,多日的奔波勞累消失不見。
片刻,府邸內,燕雲噓寒問暖著。
半晌,燕雲委婉說道:“子龍呀!我之所以這麽著急調你前來,實在是事情緊急。”
“…………”緊接著,一番叨嘮而出。
“主公放心,雲必不辱使命。”趙雲抱拳呐喝,就欲離開。
“子龍將軍等等,鐵騎奔至歷城不過一個多時辰,現在出發尚且過早, 不如休整一日,明日出發。”賈詡拱手,解釋道。
皺眉,就欲開口,燕雲岔開道:“子龍,軍師言之有理,去早了反而誤事,就明日晌午出發吧!”
“雲遵命。”
…………
距樊城之戰已經過去整整一日,而次日晌午,一群衣甲襤褸,東倒西歪的士卒晃晃悠悠直奔歷城而去。
搖搖相望,城頭上,一士卒皺眉問道:“將軍,你看那是什麽人。”
聚神望去,守將有些詫異,在看見那三三兩兩殘破的趙馬大旗時,守將皺眉道:“馬將軍的部隊?他們為何如此狼狽,莫不是……”
片刻,城頭下,於邢身後,馬超緊隨,一木板上,馬援靜靜躺臥著,胸口羽箭顯眼。
“守將何人,我乃馬將軍副將於邢,速速打開城門,放我等入城。”於邢此時大喝,怒喊道。
“你們是馬將軍部下?”守將皺眉,有些警覺,問道。
“哼,我等前線浴血殺敵,你竟然再此質疑我等,到底是何居心?”於邢怒喝,道。
“將軍,於將軍我見過,確實無疑。”一旁士卒此時低聲解釋道。
“於將軍別誤會,我不過是公事公辦。來人,打開城門。”守將微微一笑,抬手喝道。
“慢著,”話音未落,一道底氣十足,聲音透著絲絲完虐之意傳來。
“於邢,馬將軍戰死,樊城應該已經失守,你等是如何擺脫梁國追兵的?”一中年男子,扶劍而立,乃是一位偏將,官職自然比城門守將要高,況且其與於邢有些恩怨,不由刁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