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城中尚有五千甲士,是否強行征兵入伍,戍衛都城。”此時,李廣來回踱步,看著已經完全沒了鬥志的炎睿,不由皺眉道。
“強行征兵?哈哈哈哈,罷了罷了,打開城門,舉旗投降,讓城中百姓免受戰火吧!”神情彷徨,此時臉色蒼白無力,大笑道。
“開城投降?主公,如此不可呀!主要我們擋住炎軍,一旦炎夏來臨,我們還有轉機呀!”李廣神情一緊,不由喝道。
“呵呵,轉機?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微微搖晃著頭顱,一副心如死灰,道。
“可是……”
就欲多言,卻被炎睿抬手打斷,無力揮手道:“李廣呀!你才能非凡,投奔梁國必受重用,去吧!”
“主公,梁國一手滅我大炎,我李廣是不可能在其手下為將的。”李廣神情正色,怒道。
“那你快快離開吧!相信以你的才華,此生必大方光彩。”輕喃,道。
“主公,你不隨廣一同離開麽?”
“不了,大炎江山在我手中沒了,我已經沒臉見……”話音未落,只見炎睿不知何時已經拔刀自刎。
嗓口不斷出氣,瞳孔神色越來越暗淡,手中微抓,欲抓住什麽一般,最終卻無力墜下,脖子無力歪倒向一旁。
就此,一代準強國炎,至此覆滅。
殿下,李廣跪地輕磕三聲,上前為炎睿合上瞪大的瞳孔,解下披風為其披蓋。
片刻,城中校場內。
李廣環視僅存的五千甲士,喝喊道:“主公下令打開城門,投降梁軍,不得有誤。”
“不過我再次警告你們一句,梁軍軍紀嚴明,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不想繼續當兵的可以回家,想要繼續當兵的可以坐等收編。”說完,拉韁上馬。
就欲怒喝時,一旁士卒喊道:“將軍,你要去哪?”
“不知道,”李廣神情淡然,甚至帶著恍惚。
“我們跟將軍一起……”一時間,連同親衛在內,共百十人呐喊,願意與李廣同去。
皺眉,回頭看了看一臉希冀的眾人,不禁喝道:“上馬,”
一塵百騎而去,不過更多的士卒卻選擇沉默,不管如何,一旦跟隨其離去,必定是背井離鄉。
互相對視一眼,近半士卒放下了兵仞,欲歸家而去。
也有不少士卒選擇原地等待。
半晌,白馬大營內。
“報~~,啟稟將軍,陽城城門大開,軍旗皆以褪去,換上了白旗,好像是要投降。”此時,負責觀察陽都動向的探馬飛奔而回,速道。
“哦!炎睿投降了?”趙信一旁,此時不敢相信,道。
臉頰傷口已經結痂,也是為趙雲增添了幾分狠色,此時不由皺眉道:“城門大開?會不會有詐?”
“將軍,有沒有詐末將帶人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麽?”趙信不以為意。
畢竟城中不過五千士卒,如此僵持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嗯嗯,一切小心。”趙雲點頭,叮囑,道。
半晌,陽都外。
趙雲統三千騎兵看著眼前堅城。
不遠處,趙信手舞著長槍,身後帶有百騎,正趕往城中進行試探。
入城,警惕,不過卻一人未見。
搜查良久,毛都沒有找到一根,更別說埋伏了。
不由,大軍也是進城,一番勘尋後。看著眼前早已經軟倒在王座上的炎睿,趙雲輕喝:“厚葬。”
同時也是書信快馬而報。
而猛虎坡守將也是無奈,見大勢已去,也是率部投降。
日過晌午,昌邑城外,此時仍然陷入苦戰之中。
無數投石車更是投石而去,預備新一輪的進攻。
而此時,趙雲所派探馬也是趕到。
躍馬而下,一旁親衛接過,遞去,“主公,趙雲將軍書信。”
神情一緊,燕雲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湧現。
一把奪過書信,片刻後,當即大笑,同時讚賞著馬超,心中更是萌生起一些想法。
“主公為何如此喜樂?”一旁,騎坐黑馬的賈詡,此時不由詫異問道。其心中也有著猜測。
“給,自己瞅瞅。”燕雲朗笑,道。
燕雲之所以急攻昌邑,無不是因為近百裡外,陽都還有炎軍殘留,必須速戰速決,可此一封信傳來,卻讓燕雲豪笑呀!
片刻,賈詡那微微褶皺的臉頰上泛起笑意,不由笑著道:“這個馬孟起,還真是聰明了一回。”
“那主公,還繼續攻城麽?”賈詡皺眉,問道。
“陽都尚有數千守軍,不能大意。”燕雲神情也是一正,道。
“那……”示意。
“投石車繼續,傳令埋鍋造飯,讓將士們飽飲後,一舉破城。”燕雲輕喝,道。
不過在炊煙四散而出時,又一匹快馬趕來。
一目三行,燕雲極速略覽,片刻朗聲大笑:“炎睿自殺投降,陽都已經入我軍之手了。”
“炎睿自殺?可確定麽?”賈詡皺眉,或認為有陰謀,不由警惕道。
“放心,子龍信中已經說明了,炎睿屍首也已經擺在那裡,不可能有假。”
“不過到是可惜了李廣這個名將呀!”說至此,燕雲微微搖了搖頭,有些苦澀歎息。
“主公,這種事不可強求。”賈詡輕言,道。
“來人,傳令投石車停止投射,另外將太史慈將軍叫來。”燕雲對帳外親衛,喊道。
片刻,“主公,找慈何事?”
“子義,去將這兩封信射入城內即刻,告知門將,讓他務必呈給其主將過目。”燕雲夾遞兩封信過去,道。
“末將領命,”接過信件,當即拱手抱拳退去。
…………
“報~~,報將軍,敵將射入兩封書信,說要呈給將軍你過目。”一士卒,此時慌慌張張趕至,急道。
微點撇頭,示意一旁親衛遞過。
片刻,馮奉世皺眉,甚至欲要怒罵。
“燕雲這個卑鄙小人,竟然還玩這一套。”一把撕碎手中信封,喝喊道。
“將軍,怎麽了?”堂下眾校尉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不由開口問道。
“哼,沒事,不過是燕雲耍的陰謀罷了,他竟然說主上已死,陽都已經落入他們手中,真是可笑。”馮奉世鼻孔喘著粗氣,不由輕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