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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世俗事》第20章 嚇出1身冷汗
  一杯清茶,一支中華煙,不得不說彭處長是個很有風度的人。

  這位斯文的彭處長跟陶昊聊起當初打架的事,誇獎他勇敢、有孝心、講義氣,尤其是孝心非常難得,還引用‘百善孝為先’證明他的誇獎是有根據的。

  知己啊!

  從小受人恥笑的陶昊油然而生知己之感,若不是旁邊有個外人在,他真想跟這位彭老師拜個把子。

  “陶昊,上次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一些事對於有些人來說那是小事一樁,但攤在另外的人身上就是牢獄之災。我也不瞞你說,如果不是湊巧,我也不想為難你,實在是那件事關系到我一個長輩的聲譽。你也放心,不管後面那年輕人出於什麽動機,我們總會保他一個周全。?”

  “是啊,是啊”,被感動了的陶昊連連稱是,如果能有人幫木大哥擺平這事,不比替他提心吊膽來得強?這個世道,隻要有人罩著,打個架算什麽事?

  “好了,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年輕人叫什麽、在哪?”

  “我不知道啊”。

  下意識地回了一句,陶昊又連忙道:“彭老師,我真不知道。”

  旁邊的年輕人不耐煩了,詰問道:“那你為什麽幫他?”

  “他幫了我家,我當然要幫他”。

  “你糊弄鬼啊!”

  旁邊的年輕人罵了一句,彭處長連忙替陶昊解釋道:“國柱,陶昊同學沒說謊。他爸是開修車廠的,手下有十幾個徒弟,又跟當地的官員關系不錯,如果僅是為了平息這事,用不著采用這樣激烈的手段。”

  “是啊”

  “是個屁!陶昊,我們如果沒有把握,你覺得會來找你嗎?”

  這不可能!

  當時在場的就公安、混混和酒店裡的人,有張大炮和老爹鎮著,誰敢胡說八道?

  “我真不知道”。

  這孩子太鬼了,精乾的張國柱口氣緩和了一些,承諾道:“陶昊,我是個粗人,你告訴我,我保你和你家無事,你要不告訴我,誰也保不住你們。”

  真他媽的直接,從小見多了以勢壓人的陶昊卻很忌憚這種手裡有權的人,但他更忌憚張所長他們。得罪了彭處長和眼前這張國柱,無非是卷鋪蓋走人;但要是把事情捅破了,恐怕不單是他和木大哥會倒霉,連他老爹、店裡的師兄弟都會倒大霉。

  幾乎是沒有思考,陶昊非常誠懇道:“柱哥,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怎麽就不信呢?”

  “小子,你給我裝糊塗是吧?”

  要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莫講這是詐人,就是沒詐也不能認,況且自己根本就沒說假話,真的不知道木大哥在哪!

  陶昊也火了,嗆聲道:“你愛信不信!”

  眼看著兩人要說僵,又再次見識到了陶昊光棍脾氣,旁邊的彭處長連忙打圓場道:“有話好好說,國柱,你先把情況告訴陶昊,也讓他心裡有個底。”

  “行,小子,你自己掂量吧”。

  事情遠比陶昊想象的更複雜,打架的事放在平時,也就是一件小事,奈何有人想拿這事做文章,而當天的那位領導又處於關鍵時刻。

  “明白了嗎?”

  關老子屁事!別說自己找不到木大哥,即使找得到,能供出來嗎?不但是不講義氣,還會害死張所他們!害了他們,他們不會死之前拖上自己老爹?

  “張國柱,你要是有把握就去找公安,筆錄就在他們手裡,那還能作得了假?”

  坐在沙發上筆直的張國柱怒極而笑,

那份筆錄當然會是真的,而且會極力將凶徒與自己首長撇清,但那有什麽用?唯今之計是找到那個凶手,將他繩之以法!  “小子,你別跟我打馬虎眼,那天夜裡幫你們的人到底在哪!”

  “我都說了不認識,我哪會知道?你自己就在場,我們認不認識,你心裡沒數?”

  真他媽的是塊滾刀肉,斯文有風度的彭處長不禁爆了句粗口,示意開始處於爆發邊緣的張國柱稍安勿躁。

  “陶昊,我們先不說凶手在哪,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誤導過當地公安?”

  “沒有!”

  陶昊說得斬釘截鐵,彭處長卻堅持道:“陶昊,如果你是公安,會不會第一時間追捕?據我所知,當地公安設卡盤查的時間,比案件發生的時間晚了四個多小時,你告訴我為什麽?”

  陶昊心裡一驚,連忙推脫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公安,哪知道他們心裡怎麽想的?”

  智珠在握的彭處長笑了起來,揶揄道:“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公安不想查,為什麽?他們誤以為作案的是我們,怕牽扯到軍地關系,更怕得罪我們。

  那麽問題就來了,誰會誤導他們呢?我相信那些吃飯的司機、老板不會,他們是生意人,誰都怕惹火燒身,估計他們跑得比誰都快,剩下的人就隻有你們了。”

  高!

  正拿陶昊沒法的張國柱興奮得一拍沙發扶手,嚇唬道:“小子,想明白點。告訴我,我保你無事,要是等我們查清楚了,你可就犯了偽證罪,要坐牢的哦。”

  操,碰到鬼了!

  陶昊的背心都開始冒牛毛汗,他相信以張國柱他們的勢力,隻要去兵馬橋找店裡的服務員,除了紅姐會守口如瓶外,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說實話。

  見這混帳小子額頭冒汗,暗樂的彭處長加了最後一把火,調侃道:“陶昊,我記得沒錯的話,兵馬橋正好是在瀏揚、宜風兩個收費站之間。隻要我們把當天那個時間段的錄像調出來,你說能不能把那年輕人的車找出來?”

  完蛋了!

  自己沒辦法按車牌找人,張國柱他們還能沒辦法?

  一向膽大包天的陶昊開始害怕起來,害怕對方查出真相後追究自己的責任,可思來想去,他還是堅決不松口。不講這是個義氣問題,即使他想不講義氣都不行,他哪曉得老木在哪?即使曉得,他又敢說?

  不講老木把人命當無物,單說卷進此事的張所長、許副、邱局以及縣裡的領導,不管哪個人都能撚死他這隻小螞蟻。老六有勢子、牛逼吧?許副一個翻車,就能把那牛逼貨送上西天!

  見這小子冷汗涔涔,但就是不吱聲,旁邊的張國柱警告道:“小子,我把你當朋友,你可別不識好歹,你真想去吃老米飯?”

  罷了罷了,要死鳥朝天。陶昊寧願被追究責任,也不願連累老陶和師兄弟們,索性把頭一低,給這二人裝起了死狗。

  “好小子”,張國柱見狀也不追問了,起身告辭道:“偉國,那我先走了,等我拿到了錄像,看我不把他的蛋黃給捏出來!”

  “等一下,幫我帶點東西回去”,彭處長也起身,示意陶昊可以滾了。

  心中害怕的陶昊如蒙大赦,連忙起身離開。

  哎,人倒霉,卵生虱。

  出了辦公樓,被清冷的夜風一吹,陶昊不禁打了個寒顫,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往宿舍樓的電話亭跑去。

  哼,你們不是要去拿錄像嗎?讓老陶花個千把塊錢,保證你們能拿到根毛,沒了錄像你們能咬了老子的吊吊?

  電話打到陶老板的手機上,節儉的老陶把電話掛了,準備拿固定電話打回來,就這一會工夫都氣得陶昊罵他老爹死摳。自己能想到的事,彭處長會想不到?這就是搶時間,要是人家通過路子一個電話打過去,誰還能從收費站拿到錄像?

  好不容易等摳門的老陶把電話打回來,一聽他寶貝兒子說的是這事,心裡那個古怪啊。這伢子平時聰明得象個精怪,怎麽到了學堂裡就這蠢呢?

  收費站確實有錄像,而且規定必須三個月後才能銷毀,這都離出事時多久了?

  “再講了,你覺得象炳生他們那樣的老公安,出了事後會不去調錄像?曉得錯了,不會去補救?”

  是啊,陶昊恍然大悟,換成自己是張所長,曉得給領導報告錯了,肯定也會一錯到底。最多,最多是私下裡跟領導認錯,隻要明面上沒人捅破的話,那是絕對不會承認欺瞞領導。

  呵呵,把黑鍋往大領導腦殼上戴,隻要大領導把那黑鍋背瓷實嘍,已經把大事化了的他張大所長即使無功也無過。要是錯了又馬上改,那就是把他領導往火上架,讓他領導如何去向領導的領導匯報、交待?他屁股下那張椅子還坐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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