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關於酒的詩詞多不勝數。大多都是一些嗜酒如命的才子,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耍酒瘋才作的。
故而當袁遙暈暈乎乎的回到家中,看到方淼的俏臉上,擔憂中還有著些許責怪。立刻清醒了不少,而後故作酒意的做了一首詩。
“楊柳晴江一住船,白頭老婦舊壚邊。
親來把酒郎君醉,細數春風十六年。”、
自己這個媳婦兒可不是一般人,從小雖然出生商賈世家,但卻酷愛詩詞歌賦。也多虧了這年頭女人不能科考。否則他這個秀才怕是就不值錢了。
果然,古人的法子還是挺管用的,當他將這首清朝的詩句念出來後。方淼秀美的雙眸扥的閃過一抹光彩,嘴角含笑的將他扶上床。
袁遙舒服的眯著眼,享受著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身上遊走。不一會兒便被脫光了衣服,只剩下了一條裘褲。
雖然此時他已經暈的五迷三道,但那輕柔的‘撫摸’,還是讓他瞬間劍指南山。方淼看著那頂出來的莫名異物,愣了好久才明白過來是什麽。
眨眼間,她俏臉羞紅。快速的給袁遙蓋上被子,悄然退了出去。
……
然而當她將髒衣服扔進門後的洗衣桶後,目光卻定格在了外屋的客桌上。
兩盆清麗幽香的蝴蝶蘭讓她不自覺的走到了近前,神色中盡是喜愛。
然而僅僅在一息之間,方淼那張秀美的俏臉頓時變得慘白,美眸中帶著濃濃的恐懼之意。
作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花這種美好的事物,她接觸的太多了。所以這紫蘭花代表的是什麽,她太清楚不過了……
如此名貴的紫蘭花定然不會是買來的,這年頭,就算你有錢也不定能買得到。
而且今日袁遙是去周家赴宴的……難道是?!
方淼打了個寒顫,跌跌撞撞的退了好幾步,才止住身形。那眸中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瞬間便浸濕了衣袂。
……
此時,床上被渴醒了的袁遙,暈暈乎乎的扶著床柱:“水……淼兒,我想喝水……”
一聲呼喚,立刻驚醒了沉浸在傷痛中的方淼。
“就……就來!”
被方淼扶在懷裡,袁遙貪婪的深吸了幾口幽香,捧著茶杯兩口灌進肚裡。
“慢點兒,慢慢喝。”
暈乎難受的袁遙並沒有感受到方淼的異樣,猛灌了幾杯水後,眯著眼伏在方淼的肩膀上,耍賴般的就是不躺下。
方淼輕輕撫摸著袁遙的頭,聲音忍不住輕顫道:“相……相公。”
“恩?”
“那蘭花是哪裡來的?”
閉著眼享受的袁遙,呢喃道:“周員外家的花圃裡挖來的,淼兒你還不知道吧?原來那日在當鋪裡與你爭執的那個女子,就是周員外的獨女。你說巧不巧。”
方淼睫毛輕顫,強壓著顫聲道:“巧……真是好巧。”
“那周員外家裡……好有錢……就連那……蘇……州知府都與他……是好友……”袁遙困意漸濃,喃喃自語得睡在了方淼的懷裡。
……
“呼!這酒真他娘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翌日巳時,太陽已經照得老高。
袁遙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搖了搖漲疼的腦袋。雖然這年頭的酒已經有了蒸餾技術,但勾兌的技巧還不成熟,和後世比來真實差遠了。
不過有一樣好,那就是純手工釀製,不含任何防腐劑和化學添加劑。
起身洗漱完畢,收拾好了床鋪。袁遙照舊來到飯桌前坐下,一般這個時候方淼都已經將早飯做好了。
不過相比於往日,今天的早飯異常豐盛。
前些日子他花了十多兩銀子買來了二兩燕窩,本是想要給方淼補身子用的,只是方淼平日裡不舍得吃便一直放著。然而今日卻被煮進了粥裡。
袁遙心中感動的同時,苦笑一聲:“這敗家娘們兒……估計自己都沒舍得吃一口。”
拿出一個乾淨的碗,將裡面的燕窩分出了一多半出來。又將剩余的一小半分出了一份到虎子碗裡。
袁遙這才喊道:“淼兒!吃飯了。”
平日裡,方淼即便是早就做好了飯,也要等著袁遙睡醒後,看他先吃後自己才吃。可是今日喊了好久卻還是不見人影。
倒是虎子揉著睡眼惺忪的大臉,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伸手就要拿桌上的饅頭。
袁遙翻著白眼道:“先漱口……”
“哦……”虎子迷迷糊糊轉身向外走。
“等等,看見夫人了嗎?”
“未看見……”
“難道沒在家?不可能啊,這妮子也沒有串門的愛好啊……”
雖然來到平陽縣已有個把月了,但方淼平日子幾乎足不出戶。偶爾才會到胡同口的菜攤上買點兒菜。可現在都快午時了,早該回來了啊!別是走丟了吧!
這下袁遙立刻清醒了不少:“快去找找夫人去哪兒了。”
……
找了小半個時辰,二人都快將周圍的坊市翻遍了,可還是沒看到方淼的影子。這下袁遙徹底慌了。
一來一回都轉到了城門口,二人還是一無所獲。
正當袁遙束手無策焦急萬分之時,石白玉快步而來。
“可找到你了袁兄,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大喜事兒啊,快走跟我走!”
袁遙立刻焦急道:“石兄可見過我家娘子?!”
石白玉羨慕的撇撇嘴,道:“見過啊!不就是那方小姐嘛。”
“我娘子丟了……!”袁遙急的紅了眼眶。
與他認識了這麽久,數百人的戰爭都未讓他後退過半步。此刻這般模樣,石白玉立刻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早已將袁遙當做知己好友的他連忙道:“丟了?怎麽丟的?難道是有歹人挾持了弟妹?”
袁遙有些慌亂的搖著腦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知道,我早上起來……她便不見了……”
若非是今日這般情境,他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麽的依戀方淼,這個嬌美又堅貞的女人已經牢牢佔據了他所有心房。
現在放不下,此生也定然放不下……
作為一個常年斷案的老手,石白玉立刻捉到了問題的重點:“不見了?難道是弟妹自己出走了?”
袁遙斬釘截鐵的否定:“不可能!淼兒不會無言無辜離開的。”
若是方淼想走,當日他們掉落懸崖時就該走了。難道是她看出了自己不是袁聰?!所以才!
細思極恐下,袁遙面色慘白。雖然如今世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袁聰出現了,可假的就是假的,做不了真,也瞞不了一輩子。
心亂如麻之下,袁遙更加肯定了。
肯定是了!她肯定是看出了我不是袁聰所以才……
見袁遙面色慘白,石白玉同樣眉頭緊皺道:“可她能去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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