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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晉勇和盧承德一聽屬下的疑問,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升官的活兒,賺錢的活兒!看到陣前那幾萬顆腦袋沒?現在都是兄弟我們的了!”
眾人一聽,難以置信道:“都是我們的?”
“廢你娘的話,走,乾活兒去!”
一眾明朝的兵丁們拿著刀,沒刀的去陣地上找把清軍散落的大刀,開始了他們的工作。
這可遍地是死屍啊,腦袋好幾萬,散落的到處都是。這幫人就如勤勞的瓜農在收獲西瓜,每砍下一顆都難以抑製的喜笑顏開。
這可都是功勞,都是銀子啊!
他們又找來幾輛損壞不太嚴重的車,都是木排被打碎了,車還能走。又從陣地上牽了幾匹無主的戰馬,套成幾輛簡易馬車。
砍一顆就往車上丟一顆,有那還沒死透的,在地上喘氣的,也不放過,手起刀落,砍下來就丟車裡。
看管俘虜的士兵看到這些忙碌的瓜農,不解的問身邊人道:“他們在幹什麽?”
“好像在砍腦袋。”有士兵猜測道。
“真惡心,這些人想錢想瘋了吧?”
“這些腦袋可都是我們的啊,幹什麽讓他們拿走?”有人不忿道。
“是我們的,你要拿去向朝廷邀功,你自己去啊!”
“我,”那不忿的士兵一想,這是軍官決定的事情,他要是私自這樣做,團練部隊也別待了。
“我只是隨便說說!”
那些跪在地上的清兵,見明軍在一個一個的砍自己人腦袋,有的嗚嗚哭泣,有的想抬頭看看。
“頭低下,想死的自管抬頭試試!”看管的士兵大聲喝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眾俘虜紛紛低頭。
阿巴泰衝出包圍,直跑了七八裡地,停下來收攏殘部。
直到聽不到炮響了,才收攏不到兩千人。太慘啦,來的時候三萬五,隻跑出來不到兩千,我大清從未有如此大敗啊!
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揚古利,讓人到處問,還是沒有揚古利的蹤跡。
估計是被那彈幕炸死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快跑吧。既然炮停了,那彈幕就是撤了,敵軍很有可能追過來。
阿巴泰擦擦眼淚,吩咐大家趕快上路。
近兩千被打破了膽的清軍,驚慌失措地踏上了逃亡之路。有馬的人還不到一半,很多戰馬都被彈幕的彈片打死了。
他們剛跑出好幾裡地,尾巴就被三營咬住了。
團練士兵一個多月的三公裡負重長跑訓練不是白給的,而且平時夥食又好,身體素質蹭蹭的往上漲。
清軍是被人打的暈頭轉向,倉惶而逃,所以很多人跑不過團練士兵,不斷有落後的被開槍打死。
前邊的清軍聽到槍響,嚇的魂飛魄散,這槍聲太熟悉了,那就是催命鬼啊!因此使出吃奶的力氣奔跑。
有馬的立刻給坐騎幾鞭子,希望再跑快一點。
阿巴泰此時無比狼狽,頭盔掉了,辮子七扭八拐,頭髮凌亂,滿臉汗水淚水。但他什麽也顧不得了,他只有一個信念,跑回去,跑回去!
他還真不是怕死,他要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朝廷,告訴黃太吉。要及早防備此敵,如果任由這樣強大的敵人做大,我大清離覆滅不遠矣!
當他們跑到石景山時,傻眼了!
這裡竟然有三輛那種催命戰車擋路,而且還有幾十名士兵們嚴陣以待。
如果是今天以前,如果有二十多人攔住近兩千我大清勇士,這些清軍一定會當這是最好聽的笑話。
可現在他們一個人都笑不出來了,這二十多人可不好對付啊,何況還有那該死的戰車。這要衝過去,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
阿巴泰見自己人躊躇不前,身後槍聲也密集起來,一聲大吼:“衝過去,衝過去才有活路!”
他的親兵帶頭衝鋒,其他清兵一看,衝吧!也一夾馬身,跟著衝上去。
張鐵柱接到連長張劍的命令,立刻將三輛裝甲車開到官道上一堵,所有士兵子彈上膛嚴陣以待。沒一會兒,就看到了清軍敗退的人馬。
讓他沒想到的是,從石景山過去的人山人海,鋪天蓋地的清軍,現在就剩這點殘兵敗將了。
眼看清軍騎兵衝過來了,立刻命令道:“車載機槍開火!”
“嗵嗵嗵!”之聲響起!
車載機槍有效射程可達一千八百多米,所以提前射擊。
隨著三挺機槍的射擊,清軍在一公裡外就開始了死亡之旅。
雖然機槍的後坐力不小, 射手新嫩,密集的彈雨中,依然不斷有戰馬或者清軍被擊中。
十二點七毫米重彈頭,將人和馬打的支離破碎。
真是才離虎口,又入狼窩!剛剛死裡逃生的清軍,又開始掙扎在了死亡線上。
阿巴泰已經無力吐槽了,這幫人太卑鄙了,火銃兩裡外都能把人打碎,太變態了。而且都不用裝藥和鉛子的,就這麽一直突突著,根本停不下來了!
這叫我大清怎麽打?拿命填也填不完啊!
難道我大清氣數已盡?還是明狗基因突變?當然,阿巴泰大人是想不來這個名詞的,不過他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大明突然爆發出這樣變態的戰鬥力,讓他不解。如果這麽厲害,怎麽會讓我把你們的德陵燒了?看這些兵丁穿的花花綠綠的,應該不是明狗經製之軍,也許這裡面有文章可做?
所以阿巴泰下定決心要跑回去,跑回去才有希望。
眼看著清軍進入四百米射程,張鐵柱命令所有士兵開槍。
“噠噠噠!”從攔截的偵察排士兵手中步槍中,噴射出道道火舌。
突然密集的子彈,打的衝擊的清軍人仰馬翻,子彈“嗖嗖嗖!”呼嘯著從阿巴泰耳邊飛過,他也充耳不聞,打馬飛奔。
眼看著清軍還在接近,張鐵柱大喊道:“兄弟們,給我瞄準了打,死命的打!”
如此密集的人和馬,隨便打都能打中,清兵成了滾地的葫蘆,劈裡啪啦的往下栽倒,人和馬翻滾了一路。
這條官道上成了血的海洋,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