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三營七連一排排長張英前來報道!”
“進來吧!”
進了王越的辦公室,張英“刷!”的向王越敬了個禮,並立正。
王越暗暗點頭,這張英現在確實很有軍人風范。
“坐吧,別站著了。”王越語氣隨意的說道。
“團總面前,卑職不敢坐!”
“叫你坐就坐,這是命令!”王越加重語氣道。
“是!”張英服從的端坐在沙發上,隻坐了一半。
見他的樣子,王越笑著道:“不要拘束!我今天叫你來,不是為了要訓你。因為剛才的大會上,已經對你的錯誤之處進行了處理。”
張英恭敬的道:“謝謝團總的寬大!”
“哦,也算不上寬大處理。今天的事件有些特殊,我們還沒有這方面的獎懲規定。你們保護兄弟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手段過激。為長遠計,也為了我們團練部隊不走入歧途,所以對你們進行了處分。主要的作用是給全體官兵提個醒!你能明白嗎?”王越解釋道。
“卑職明白!”
張英沒想到王越會跟他解釋這些。
王越點點頭道:“明白就好!自從你進了我的隊伍,我一直在觀察你。總的來說,表現不錯。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畢竟我們曾經有過衝突。我隻想對你說,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讓我們著眼未來!既然我們現在在一個團體,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
張英感動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哽咽道:“感謝團總能原諒張英曾經的冒犯,今後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王越笑著道:“好了,你也回去安撫一下你手下的士兵,讓他們放下思想包袱。功是功,過是過,一支強軍必須賞罰分明!”
“是!”張英立正敬禮,出了辦公室。
思想工作是重中之重,王越覺得經過這件事這個張英算是真正歸心了。
張成業一進關押房,就被幾個公子哥圍住了。
“二哥,你被他們叫去何事?有沒有打你?”
“你是豬呀?你看他的樣子像被打了嗎?”靖海侯府小侯爺吳昌雲鄙視的對朱甬禎道。
滎陽候府的小侯爺鄭宏也問道:“成業說說,他們叫你何事?要怎樣對待我等?”
張成業被他們圍的心煩,把他們推開道:“那王越讓我等在此住幾日,就會放我們回去。”
“真的?”大家都喜出望外,本來以為死定了。
溫兆鈞卻做沉思狀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吧?他們傷了我等這許多人,敢輕易將我們放走?”
張成業一臉的輕松,他覺得王越一直都很客氣,不像說假話。
“那王越親口跟我說的,還能有錯?我告訴你們,那王思華和我們國公府上可是有生意來往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溫兆鈞搖頭道:“張二哥真是太天真了,你想想我們回去後能不和家裡說起此事?王越傷了這許多人,已經形同造反了啊!朝廷必定會派軍拿他治罪,那他放我等回去做何道理?”
“呃!”
張成業一想也明白了,放他們回去就是個大麻煩呀。這讓他對溫兆鈞的疑問無言語對,也對王越說放他回去的承諾沒了信心。
鄭宏不禁哭起來:“完了,我們這幫人要被他們拉去殺了祭旗了。”
吳昌雲對鄭宏大聲道:“還沒到死的時候呢,嚎個什麽喪!”
朱甬禎抱著一線希望問:“二哥,那王越真的能放我們走?”
張成業隻好道:“真的,
他真的是這樣說的。哥幾個!對不住大家了,我不該叫你們來的。” 朱甬禎依然力挺張成業道:“二哥也是無心的,大家也不會埋怨。”
吳昌雲呵呵笑道:“小公爺真是癡心一片,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你!哼,我和二哥說話,怎麽扯到癡情上面去了。”朱甬禎掩飾道。
吳昌雲越說越覺得可樂道:“你對張家二小姐的心意,瞎子都知道。聽說家裡都去提親了,結果張二小姐跑了。”
朱甬禎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大聲對吳昌雲道:“關你何事?”
張成業一看這樓歪的,趕緊道:“唉,怎麽扯到我二妹身上去了?還是想想我們該怎麽辦吧?兆鈞你說說。”
這幫人裡也就溫兆鈞有點小聰明,幾個人都把他當軍師。
這位軍師故作沉吟道:“隨機應變!”
幾個人不禁暗挑中指。
“開飯啦!”衛兵喊了一聲,打開門放進幾個桶,再把門關上。
折騰到現在也餓了,幾個人圍過來一看是白米飯和水煮白菜湯,還有點鹹菜。
不禁紛紛罵道:“這是喂豬呢?”
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那些家丁只有稀飯鹹菜,給他們吃乾飯算是優待了。
吳昌雲卻一邊打飯一邊道:“行了吧哥幾個!這可比順天府大獄的飯菜強多了,起碼是白米飯。”
他可是因為在青樓打傷了人,在裡面待過幾天的,順天府大獄那吃食才真叫豬食。
溫兆鈞是個識時務的人, 也過去拿起碗就盛飯。他知道以後這幾天只能吃這個了,人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吧?
鄭宏一看,得了!趕快上手吧,別一會沒了。
張成業正在那裡躊躇著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
“張成業,這是我們團總給你安排的吃食!”衛兵提進來一摞塑料食盒進來道。
不用看,光是香味就吸引了眾人。
張成業一聽自己還有小灶,趕緊過去接住。
大家都傻楞楞的看著張成業,一個一個打開四個菜盒一個湯盒。
“咕咚!”不知是誰咽了下口水。
張成業雖然紈絝,但平時為人還挺仗義。
一見大家夥兒都眼巴巴的看著,笑著道:“哥幾個別看著了,來來來,一起吃!”
幾個人立馬圍過來,往地下一坐,就吃上了。
吳昌雲吃的甚是開心道:“好吃,真好吃,這比府裡的菜還好吃!”
溫兆鈞邊吃邊道:“張二哥,這是何故?那王越對你如此優待!”
“我不是說了嗎?我家和他有生意來往,所以有些情面。”張成業暗暗歡喜,還是自家的面子大。
溫兆鈞搖搖頭道:“沒那麽簡單!他傷了我等這許多性命,已經算翻臉了。你又是帶頭的,難道他很歡迎你帶我們來此?”
朱甬禎也道:“是啊,二哥。非法拘禁我等可是算大罪,他王越就算是你親戚也斷不會輕易放過我等。”
張成業也知道他們說的沒錯。但他不明白的是,這王越為何單獨優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