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過目不忘
大夢誰後醒,唯有崔白秋日來。
在經歷了與“崔白”對話和人體靈魂重裝之後,崔白總算醒來了。
醒來的崔白感覺自己能感受到身體的任何狀況,那個只是一個毛孔。
這種感覺沒有久存,而是順著光線的傾斜一點點消散。
等這種感覺消失後,崔白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身體是那麽的真是,而不再跟以前一樣,總覺得有一層束縛。
崔白抬頭看向屋頂,自己怎麽到竹屋來了?
再看一旁的書架,床邊的炭盆,自己確實是到了竹屋。
肋骨斷了,腿骨骨折想自己起來都成了奢望,又不好叫人,只能開始打量起書房。
四書五經擺在最當中的位置,上面是朱子注解過的,右側是資治通鑒,左側則是大明律,還有很多雜書。
根據書的破爛程度,崔白可以得出,自己師父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
四書五經擺在最當中的位置,上面是朱子注解過的,右側是資治通鑒,左側則是大明律,還有很多雜書。
根據書的破爛程度,崔白可以得出結論,自己師父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
崔白將書架的書一一掃過,伸手準備打開窗子賞竹之時卻將手縮了回來,再次看向書架,
發現自己更牛了,書架的圖像宛如死死刻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以前自己不記上兩三遍無論如何是記不住上百本的,如今卻只要一遍。
這他麽是過目不忘啊,想要驗證強行將身體撐起來,胸口斷掉的肋骨及時組織了他。
一陣劇烈的咳嗽,在屋外坐女紅的陳氏也聽到了。
走進書房輕緩的幫崔白順氣,口中斥責到:“你這孩子醒了也不說,這下子遭罪了吧。”
盡管是斥責,但話語中無不透露著關心二字。
崔白等好受一些才說:“有勞師母了,我也是剛醒,一不小心就動到了傷口,咳咳~~~。”
陳氏見崔白動到了傷口,趕緊製止到:“快別說了好好休息,你師父讓齋夫煮了骨湯一會該好了。等你氣順一些先把藥給喝了。”
崔白只能乖乖聽話,陳氏將早已熬好的藥湯端進來,崔白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大動作帶來的咳嗽又被陳氏斥責一番。
喝完藥崔白向崔母詢問了一些事,崔白知曉自己師父為了讓自己休息好一些竟然將自己的床一起抬過來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一個當學生的竟然讓師父如此照顧自己。
崔白又向陳氏問起陳伯約的過往,陳氏隻說了一句,該告訴你時你師父會告訴你。
崔白見師母有離去之意,開口求到:“師母,勞煩你幫我遞一本書。”
陳氏欣然答應,問到:“你想要何書?”
崔白有些犯難,四書五經自己已經能熟背,可以說看到不想再看了。
如果開口直接說其他書,師母又肯定會認為自己好高騖遠。
再三思慮後崔白說:“勞煩師母將《論語》與《大明律》遞予我。”
意料之外,陳氏並沒有說什麽,將書遞過來之後就出了房間。
崔白等陳氏出門後立刻將《論語》放在一旁,將《大明律》翻開。
翻開書先是看到序,作者為洪武朱重八。
“朕有天下倣古為治明禮以導民定律以繩頑刊著為令行已久奈何犯者相繼由是出五刑酷法以治之欲民畏而不犯作大誥以昭示民間~~~”
看到這一段崔白不由得想起大明的傳統,
大白文聖旨,而且不是一位皇帝,幾乎所有皇帝都乾過。 例如正德皇帝朱後照曾在順天府勸農時發過這樣的白話聖旨。
“二月,說與百姓每(們):各務農業,不要遊蕩賭博。
三月,說與百姓每:趁時耕種,不要懶惰農業。
四月,說與百姓每:都要種桑養蠶,不許閑了。
………………”
而且洪武還曾發過話,凡犯者家中有《大誥》者可減刑,《大誥》即為處理一些重要事件的通報,意要民眾知法而不犯法,可惜這《大誥》自永樂掌權之後便沒了。
崔白散去研究朱家這個優良傳統的思緒,專心看書。
《大明律》分為六部,既為吏、戶、禮、兵、刑、工,共三十卷。
崔白想要驗證自己的記憶力只能循環漸進才能知道自己的極限。
先是第一卷,第一卷為名例,分五刑(笞、杖、徒、流、死)、十惡(謀反、謀大逆、謀叛、惡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亂)、八議(議親、議故、議功、議賢、議能、議勤、議貴、議賓)。
崔白在心中默讀,連同序一共一千七百七十四字。
崔白關上書,再複述,一連兩次才將其牢記於心,這可是一千七百七十四個拗口繁瑣的繁體字,兩遍即能記熟。
過目不忘也不過如此,有此能力狀元可期。
崔白再背戶律,戶律有兩卷,冗重繁雜,崔白讀了三遍方能一字不差。
崔白剛要背兵律,就聽到了了腳步聲,將大明律放在一旁,隨手打開《論語》的八佾篇。
陳伯約推門而入,見崔白正在苦讀,覺得自己這番苦心沒白費,提醒到:“讀書要趁早,卻要莫急,如今大病未愈需要安心靜養,書少讀一些也無妨,年後再補不遲,先把這骨湯喝了。”
陳氏尚且不會喂崔白,陳伯約更不會這麽做,況且崔白也不是那種需要人伺候的人。
想師父告謝後崔白將骨湯一點點喝下。
陳伯約在一旁烤著手,待崔白喝完湯便問:“可從聖人語中悟出了什麽。”
崔白聽到聖人兒子就知道這是要問自己論語了,沒想要不是填空題而是簡答題。
好在這個簡答題還有范圍,回到:“學生剛才讀到《八佾》,僅從商與聖人的話中得禮起於心四字。”
崔白自然不會亂答,現在滿世界崇尚心學,你一個人嘣出來說其他不被士子們罵死也會被背地裡打死。
聽到這四字陳伯約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嘴裡嘀咕著禮起於心四字。
嘀咕了幾遍後拍拍崔白的肩膀說:“有得即為益,寒窗十年,定能殿前傳臚。”
崔白心中反駁到我是要當狀元的,傳臚要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