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差點齊名
兵房,設典吏一到三名,主者稱兵書,輔者稱攢點。
主管全縣征集兵丁、馬匹、訓練丁壯。另如驛站、鋪兵、城防、剿匪等事宜亦屬兵房管轄。
陳擎找到兵房是因為兵房能抽調人手多,且不用花錢。
秦兵書帶著陳三直接走到城門,對城門樓上喊到:“老吳給我下來。”
一個佩刀老漢帶著兩人從城門樓上跑了下來,等老漢下來秦兵書直接說:“你帶幾個弟兄跟這位兄台去南山書院,一切聽這位兄台的。”
老漢連連稱是,只有陳三覺得很是不靠譜,可有總比沒有強。
秦兵書轉過來對陳三說:“兄台你看這樣可行,如果人手不夠我再到東門去抽掉幾個人。”
陳三看了一眼陪笑的老漢,戰鬥力都是一個樣,幾個和十幾個似乎沒有區別。
“謝秦兵書,這幾人已經足夠保護書院了。”
秦兵書點點頭,跟陳三道了一聲別便回了縣衙。
老漢湊上前來問:“不知這位老爺需要多少人手?”
陳三有些納悶,這不說了幾個人,這老頭難不成是個聾子?
“我要幾個能有幾個?”
老漢一聽這話如同獵狗看到野兔,眼睛直發光,急忙說:“是的是的。”
一旁的年輕後生拉住老漢說:“吳頭我們還要留人守城門呢。”
老吳一拍腦袋,回頭對年輕後生說:“你帶四個弟兄守城,其他弟兄跟我一齊去。”
陳三全程呆滯,這跟自己看到過的兵甲完全不同,兵甲最怕出役,戰死勞累是他們最為恐懼。
年輕後生一臉不情願,在老吳的眼神逼迫下才同意。
老吳換上微笑的面孔回頭來說:“老爺一共十六人,你看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陳三這會才回過神來,辯解道:“我不是老爺,我們書院也用不了這麽多人。”
老吳還不死心,臉上帶著謹慎,眼睛微張說:“小哥你看昨天崔家剛遭罪,強盜足足十幾個,要不是有梅花千戶所的老爺,崔家就得完啊。書院這麽大,我們這裡人手還不一定夠哩。”
陳三拜拜手說:“就十個人,快一些守拾,再拖我就去刑房拿壯班的人手了。”
老吳頭跑回去安排人手,年輕後生湊了上來,一臉詭異,看了一下兩旁才說:“小哥,壯班的除了抬轎什麽都不會,快班的功夫也就跟我們差不多,請他們要出銀子,我們只要吃飯就行,如果老爺慈悲可以送我們一些散碎銀子即可。”
陳三這才明白其中緣由,這些家夥是為了銀子和飯食去的,回家後需跟老爺好好說一番。
等了半柱香時間,老吳頭從城門樓上帶下來了九個人,每個人都是手挑肩抗,從吃飯家夥到“吃飯”的家夥。
陳三見此立刻說到:“帶這些做甚,書院有食堂,帶上被褥與刀劍即可。”
老吳頭沒有讓人放下,而是上前道:“小哥,讓我們與讀書子一齊吃飯是折煞我們啊。”
陳三還以為是什麽事,吃飯自然不會與學生們一起。
“你們與書院齋夫一齊進食,不用擔心,趕緊把家夥什都放下。”
老吳頭立刻讓他的弟兄們把家夥放下,陳三帶著十人正要出城,城門外五騎勒馬停下。
為首一人對老吳大聲喊到:“老吳,老子奉命向縣衙遞交文書,快些打開拒馬樁。”
老吳雖然不快但這才是自己的正務,
對陳三說:“小哥,千戶所的這廝一貫如此,你稍等片刻我驗過文書後就立即出發。” 整個長樂僅有梅花千戶所,這五騎毫無疲憊感定不是從福州而來,自己要打聽崔家之事可從這裡入手。
“老吳頭,你且讓我一同前去,我有些事需要問上一問。”
老吳頭看了一眼陳三,往五騎而去,心中暗道可別出什麽事。
老吳頭驗看文書,陳三上前道:“軍爺可認識熊鎮撫或是崔百戶?”
為首騎士看了一眼陳三,儀表乾淨,是大戶之家。
“可不敢稱爺,在下千戶所小旗潘興,熊鎮撫與崔百戶我自然識得,小哥可是要我遞話?”
陳三一聽語氣,這人似乎與熊伯仲關系較近,說到:“在下是南山書院的陳三,崔家公子拜我家老爺為師,今早進城聽聞崔家遇襲心中不安,又聞崔家已經被熊鎮撫帶回了梅城不知可有此事?”
潘興一聽這是自家人立刻道:“確有此事,你可告知崔少,家中無礙。”
陳三見潘興不願多說,但只要到了梅城李家就毫無辦法了。
但崔白收傷一事崔家還不曾知曉, 開口說:“崔家即無礙我便放心了,勞煩潘小旗在回城時告知崔夫人,崔公子昨日秋遊不辛掉落山洞,現已無事。”
潘興接過老吳頭遞來的文書,朝陳三點了點頭,策馬進城。
陳三帶著老吳頭上路,走了一半老吳支支吾吾的說:“小哥,那潘興方才遞來的文書正是要縣衙處理崔家之事。”
陳三沒想到這麽巧,竟然讓自己碰上了,追問到:“文書上怎麽說的?”
說著從腰間拿出幾錢碎銀子,老吳頭面不改色的說:“他遞過來的是通關文書,真的文書在他懷裡。”
陳三聽到自己就要發怒,這老家夥竟然敢戲耍自己,老吳頭急忙搶著說:“但那潘興平時跟熊鎮撫不對付,你讓他告知只怕是肉包子打狗。”
陳三怒道:“你這老漢怎麽不早說,誤了大事啊,快些走我要回去稟報老爺。”
十余人快步走上南山,一進書院陳三將老吳十人安排在前院等著,自己往竹林快步而去。
崔白這時有苦難言,看著窗外陳三走了過來,急忙喊到:“三哥,快些進來。我有要事相求。”
陳三一愣,崔白該不會是已經知曉崔家遇襲之事,走進書房準備聽崔白的詰問。
沒想到崔白抽開被子說;“三哥我要出恭,快一些扶我去。”
小便有夜壺,但大的怎麽處理。
師父出門,崔白更不可能叫師母,於是崔白憋了一中午。
陳三再不來,崔白感覺自己就要與尿兄齊名了。
見陳三不動崔白急忙連連催促,陳三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