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對韓墨是真放心了,電視台的意思也很明確,這一季主要捧的就是韓墨,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這一季的冠軍沒跑了。其實無需電視台暗示,孟思也對韓墨非常有信心。
“咱們只要穩住後面沒什麽懸念,電視台那邊會加緊幫你做宣傳。”說完孟思找出電視台發來的宣傳片小樣,第一個鏡頭就是韓墨,然後接著是另外的幾個歌手,最後幾位歌手的海報並排連在一起,韓墨也是在中央。
孟思繼續說道,“別小看宣傳時候的排位,這就是電視台的暗示。”他有些洋洋得意的翹著二郎腿,“不過我們家小墨墨不需要這樣的暗示,咱們都是用實力說話的。”
韓墨根本不想接話,每次孟思叫小墨墨,韓墨都是頭皮發麻,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讓開,不知道我誰嗎?我來這裡也要預約?都一邊去。”
門外十分嘈雜,這一整層樓都是孟思的辦公區域,除了小助理在外面辦公,根本沒有其他人,外面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要找孟思的。
孟思的表情瞬間變了,兩條精心紋過的眉毛擰在一起,這是他的公司,還有人敢這麽放肆,孟思猛地站起來,雙手叉腰,“這誰啊,活擰巴啦?”
韓墨沒站起來,但也看向門口的方向,兩個工作人員還在門口攔著,他們也是按照規定做事。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你們問問孟思,我需不需要預約。”
孟思聽見說話的聲音,眼角微微抽動一下,雙手從腰間拿開,環在胸前。
突然,女人衝進了辦公室。
兩個工作人員趕緊朝孟思的方向小聲說道,“孟總,我們攔不住她。”
女人彪悍的形象驟然杵在門口,氣勢洶洶的往前走了兩步。
韓墨心裡一驚,這個人他認識啊,在原主的記憶裡經常出現。
小助理眼眸明顯的一怔,退後了兩步,笑著小聲打著招呼,“彭爺......”雖然笑著但是能看出來他對這個女人的畏懼。
兩個工作人員不明白情況,也不認識彭野還傻愣的站在門口,小助理趕緊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
“哎喲,可以呀孟思,現在想找你都需要提前預約啦?”彭野和孟思年齡相仿,四十歲左右,身材瘦高,穿著黑色小西服,踩著黑色高跟鞋,梳著短發,乾淨利落,直接大步走到孟思辦公桌前,把韓墨身旁的轉椅向外拉了拉一屁股坐下。
彭爺看了眼韓墨,眸子裡拂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眼神,韓墨也看了眼她,沒說話。
孟思環在胸前的手緩緩放下,輕咳兩聲,“那當然,見我,都要預約。”還是保持剛才強硬的語氣,但是氣勢上已經弱了很多,孟思一邊說,一邊坐下。
彭爺冷笑兩聲,“這麽長時間不見,你還是這麽不陰不陽的。呵,你的圍嘴不錯。”她用目光指了指孟思的衣服。
“我這是領花,領花,真沒品位。”孟思翻了個白眼,用同樣嘲諷的語氣說道,“這麽長時間不見,你還是這樣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呀。”
“哈,我沒女人味,是呀,跟你比不了,你渾身散發著女人味兒。”彭爺的強勢體現在方方面面,嘴上當然也絕不示弱。
“你!”孟思氣得站了起來,指著彭野。
“我?”彭爺一副佔盡上風的架勢。
“你有病!”
“你有藥啊!”
孟思鬥不過彭爺,憋著氣又坐下了。
“不是我說你,
沒事也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成天穿的是什麽啊,真是辣眼睛。”彭野靠在轉椅的後背上,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又看了一眼孟思的穿著,嘖嘖了兩聲。 “你好,你穿的好,一年365天,天天穿黑色,你以為自己是殺手啊。黑色~呵呵~”說完翻了個白眼。
韓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淡淡的和孟思說了句,“我先走了。”
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邁步子。
“等一下,我今天是來找你的。”彭野的語氣很平淡,沒什麽情緒,可明顯比和孟思說話客氣很多。
她原本是想通過孟思找韓墨,沒想到韓墨今天就在這裡,這也省事了,不用轉達,直接對韓墨說。
韓墨停下腳步,沒說話。
孟思一聽就明白了,彭野是有求於他們的。剛才被壓下去的勢頭瞬間回升,他撇嘴笑說,“哎呀,是找我們小墨墨的呀,那有什麽事就跟我這個經紀人說吧。”
彭野白了他一眼,“人家本人在這,我犯得著跟你說嗎?”
她一點讓孟思翻身的機會都沒給,還對著他冷笑了兩聲,然後才換了個語氣接著對韓墨說話,“我今天來是想找你求一首歌,新專輯差一首主打。”彭野想了一下, 補充道,“給舒雅。”
韓墨臉上沒什麽表情,其實心裡早就猜到,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名字突然出現,還是心裡顫了一下。
除了一兩個舒雅身邊親近的人知道她和韓墨的關系,其他沒人知道。孟思不知道,但是韓墨自己心裡肯定清楚,自從上次他在唱完《南方姑娘》說她就在他心裡,彭野就覺得這小子心裡肯定還是有舒雅。
說實話韓墨能成為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彭野在現場親眼看到他在台上的演唱,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雖然感覺韓墨性格似乎變了很多,總是淡淡的很穩重深沉,不過她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這小子不會拒絕自己的邀歌。
韓墨輕“嗯”一聲,就往門口走了。
“嘿,也不跟我商量下,你就嗯,嗯什麽嗯。”孟思說這句話的時候,韓墨已經走出了辦公室,其實就算和他商量,孟思也不會拒絕的,他對舒雅的印象很好,而且人家也是正當紅,沒什麽拒絕的理由。
彭野得到滿意的回答,滿臉得意的笑說,“你的藝人可比你有素養多了。”
孟思翻了個白眼,晃了一下脖子,“哼,你的還不是一樣。”
兩個冤家繼續在辦公室裡鬥嘴,韓墨卻已經走了。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給舒雅的歌,每次看見舒雅,或是被人提及這個名字,他的意識裡總是會浮現出很多原主和她的過去,這些記憶太深沉,總是會帶動韓墨的情緒,也變得心神不寧起來。
直到打開房門,韓墨的心緒才慢慢的平複,腦中浮現了一首歌,《匆匆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