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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春秋》第150章 民法與君主專製法
這是熊逢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述說自己心目之中到底想要將羅國發展成一個什麽樣的國度。

 身為一個君主,作為統治階層的熊逢自然不會去說什麽民主,但他卻可以談論富強,仁義,勇敢,自由,法制等等他在後世所見到過的生活狀態。

 那是一副十分美麗的畫卷,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已經不能夠形容這樣的世界,韓典若不是看著熊逢那灼灼目光之中的真誠,或許都會將熊逢的話音當作酒後的胡言亂語,亦或者是滿口胡扯的夢囈。

 熊逢的目光十分的清澈,看上去有些就像是閃爍著的明星一般。

 熊武再一次從熊逢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光芒,就像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講述大同國策一般,那個時候的熊武本以為熊逢口中所說的民有居,耕有田已經算是一個極為了不起的羅國的了,或許要用他們的一生來奮鬥方才能夠達到。

 但羅國君熊逢的心底卻是潛藏著一個更大的藍圖,那裡的百姓安居樂業,不會擔心遭受欺壓而無處申訴,那裡的國人自由富強,勇敢而充滿夢想。那個國度的人每一個都識字,每一個都懂得什麽是仁義道理。

 熊逢的口中的國度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幻想之中,不論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每一個都對熊逢描述的羅國充滿了渴望。

 若是真如國君所言,那就算是拿天子之國的國人身份來換,我也不會離開羅國呀!

 在這個世界上,國家與國家之間有著強弱之別,小國之民渴望成了大國之民,而大國之民渴望成為天子之國的子民。

 羅國百姓的心底一直以為天子之國的百姓乃是這個天下最幸福的百姓,如今想來,真正值得期待的,還是羅國君口中的羅國呀!

 “些許臆想,還請先生海涵。”

 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的時候,熊逢方才猛然驚醒,自己方才所說的話未免太過於天真了一些,若是讓眼前這個智慧的韓典誤以為自己只是一個隻懂得臆想的君主,恐怕眼前這個主動到了跟前的大才便會毫不猶豫的棄自己而去吧?

 也就在熊逢暗自忐忑之時,那韓典卻是恭恭敬敬的向著熊逢施了一禮,然後道“國君真是一個值得欽佩的人呀!”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便又向著熊逢拱手一拜,口中道:“法家弟子韓典,拜見羅國君。”

 向著熊逢點明了身份,也就證明熊逢已經初步的通過了他的考驗。

 接下來按照法家的傳統,他將要以一個門生的身份投效熊逢,成為熊逢的智囊之一,為熊逢出謀劃策,卻並不參與具體的事件。

 在展現自己才能的同時,也通過長期的接觸來觀察熊逢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熊逢的心底一喜,既然對方向自己的通名,也就證明者韓典已經算是初步的認可了自己。接下來的韓典勢必會留在羅國,通過長時間的接觸,熊逢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收服眼前的這個法家英才。

 最為關鍵的事情是,隨著羅國人口的增多,以前由簡單的律法以及族老權威調解的方式已經不能夠再合理的治理羅國了,所以熊逢需要在原有的羅國律法之上做出修改與增添,然後派遣一個通曉律法的人去負責執行。

 羅國雖然有了三十萬人口,但其中的讀書人卻是極少,徐中先檢舉的那些夔國的先生們雖然對於徐中先的招攬頗為意動,但如今羅國與夔國之間依舊身處敵對,若是此時來投,卻是有投敵叛國之嫌。

 這些老先生們大多都是值得人尊敬的長者,對於自己的名聲也是格外的看重,所以並沒有人在這個時候來到羅國。

 熊逢也沒有辦法從這些人之中挑選出適合擔任熊逢準備新設的大理寺卿,結果就在熊逢一籌莫展,不得不因為缺乏人才而停止改革法制的之時,眼前的這個韓典也就來了。

 在對方表明了身份之後,熊逢便十分熱情的將韓典請進了君上府之中,然後特意命人為他準備了乾淨的衣袍與冠帶,等到沐浴更衣之後的韓典再一次出現在了熊逢的面前之時,熊逢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面色肅穆的中年男子確實是有著那麽幾分鐵面法官的風范。

 熊逢頗為高興的與韓典攀談了起來,其中大多都是熊逢在詢問韓典一些法家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法家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許多華夏歷史知名的法家人物並沒有出現,但據韓典述說,在當代法家與年輕一代的法家之中,當屬正在秦國進行第二次變法的衛秧與正在韓國就學的八公子最具才華。

 當熊逢聽到了韓典的言語之後,當即言語錯愕的問道:“不知韓先生口中所說的八公子名諱?”

 熊逢話音方才落下之時,那韓典便是微微一愣,有些新奇的看著熊逢問道:“君上莫非是對八公子感興趣?”

 他的話音落下之時,熊逢卻是搖了搖頭,口中道:“得先生之助已是萬幸,豈敢奢望韓王公子,只是好奇而已。”

 聽得了熊逢的言語,那韓典的心底卻是莫名的生出了幾分竊喜,然後方才緩緩開口道:“韓王八公子名諱為非。”

 熊逢的心底當即一顫,這個世界的百家諸子皆為曾現世,熊逢以為他們都不存在,還想著自己培養出來其中幾個,不曾想,不單單是秦國得了衛秧,就連韓國都有了韓非。

 在他不知道的大周天下,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諸子蟄伏,只等著一朝風雲起,而後化真龍。

 而後熊逢又響起的打聽了許多法家所知道的情報,卻最終未曾打聽到了更多關於春秋諸子名將的消息。

 熊逢搖了搖頭之後,最終還是放下了對未來的擔憂,轉而專心與韓典交流了起了自己對與羅國新法的看法。

 韓非子雖然尚在學習階段,但這個世界其所提倡的君主理論,積極富國強兵的霸道思想卻是已經成型。

 韓典出身韓國,受到法家這一脈主流思想的影響頗深,其思維之中的法治大多都是與這般霸道思想相關的法家思想。

 而熊逢乃是一個從民主法則社會穿越而來的後代人,對於法的理解也只是一知半解,但考慮到後世法治社會還是讓整個社會頗為安定和諧,所以熊逢本能的想要照搬自己所知道的後世法治。

 兩方法制的出發點一個是君主,一個卻是民主法制。二人各抒己見之後,卻是發現彼此的情緒變化越來越多,對於對方口中的法都意見頗深。

 那熊逢覺得韓典口中的法太過於苛刻,對於百姓大多采取的都是嚴酷的奴隸想法,並不利於自己掌握民心。

 而韓典卻覺得熊逢的法太過於寬松,會使民不畏法,對國家造成極大的危害。

 熊逢表面上頗為軟弱與圓滑,但骨子裡卻是一個倔強的人,認定了某種事情之後,表現得卻是極為頑固。

 韓典有國士之資,卻另外苦等近二十年也不願意出仕,其主而仕的想法佔有其中一部分人,最為關鍵的是,他未曾遇到一個願意重視法家,卻又沒有法家子弟入駐的國度。

 他對於自己心底的法也是頗為自信,於是在與熊逢交談法制之時,也是寸步不讓。

 方才還一團和諧,但很快的便似有爭吵起來的跡象,卻是讓在一旁侍奉的熊武等人錯愕不已。

 “韓先生一心立酷吏之法,莫不要忘了,先生也將在法治之內,先生以為自己一生皆不會犯法麽?”

 實在辯論不過韓典,熊逢不由得有些惱怒的問道。

 “羅國君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作為一國之君,您在某些時候,卻是天生的便站在國人的對立面上,若是真如國君所言的施行民法,將來國人只會以為國君軟弱可欺,羅國或許能夠就此富強,但國君的位置上坐著的,恐怕就不一定是君上了。”

 爭論到了最後,那韓典實在無法可說, 便是冷哼一聲,而後怒氣衝衝的向著熊逢諫道。

 最後一句話不得不說是極為大不敬的言語,但偏偏對於熊逢造成的威懾極大。

 他考慮過這般民法能夠為羅國的百姓帶來多麽巨大的變化,卻未曾考慮過,似他構思的那般民法會對自己的位置產生多大的影響。

 現在的國人心中敬重國君,乃是因為整個國家最大的人也就是國君,而羅國也沒有所謂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類的法律。所以整個羅國他熊逢最大,他說的話不會有任何人敢於直接反對。

 但若真的按照他所想的立下了民法,那到時候自己一旦犯了什麽錯誤,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從君王的位置上揪下來的可能?

 熊逢的心底當即一寒,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顫。

 熊逢的心頭打顫的同時,那韓典實際上心頭也有些打鼓,作為法家之人,他自信自己不會犯法,但自己的親屬呢?將來若是投效羅國,他自然是要將親屬接到羅國來的,若是自己的親屬犯法,自己又該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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