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源公司最近麻煩事其實不少,貝爾徹都不得不為了關押囚犯而多改建了幾個囚室。
奧比戴亞·斯坦在鐵礦開采權轉讓完畢之後,就被羅夏送給神盾局了,但如今火種源公司裡面關押的囚犯不少反多。
伊凡·萬科和沃德依舊被關在公司裡面,現在又多了亞歷山德拉和博徒這兩個手合會的首領。
羅夏帶上了那一條被稱作腦波強化儀的紅色鏈子,然後走進了亞歷山德拉的囚室裡面。
曾經雍容華貴的手合會領袖,如今憔悴不堪。羅夏並沒有什麽感慨,也懶得寒暄。羅夏並不覬覦手合會留下來的龐大資產,因此亞歷山德拉在吐出了龍骨秘密之後對羅夏來說就沒什麽價值了。
如今,便算是廢物利用一下。
在亞歷山德拉還沒反應過來,羅夏的雙手散發的緋紅能量就將她覆蓋。
亞歷山德拉隻覺得腦袋一痛,像是有什麽東西往裡面鑽一樣。
羅夏的感覺就更神奇了,就像是將手伸進一個看不見的黑箱子裡面,只能靠著觸感才分辨自己摸到了什麽東西。
而亞歷山德拉的大腦裡面,就像是裝滿了堅硬而尖銳的石頭,摸起來令人非常硌手。
這些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都是亞歷山德拉的記憶片段,而那鋒銳刺痛的感覺,帶便著都是些不好的回憶。
這個女人雖然活了這麽多年,但人生似乎充滿了悲劇,真正溫潤的回憶少之又少。
羅夏試著抓住其中一顆不那麽硌手的石頭,想要抽出來看看,卻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拉扯力量。不僅僅是這一顆回憶石頭被牽動,後面還有一大串連在一起。
看似相互獨立的回憶石頭,實際上牽一發而動全身。羅夏並沒有強行拉扯,而是仔細地用他的能力來感應這石頭裡面所代表的回憶。
然後,羅夏就發現那個遮擋著視線的“黑箱子”變成了玻璃箱子,他終於可以“看見”亞歷山德拉的意識世界。
被羅夏抓在手上的這塊回憶,似乎是一場令人陶醉的音樂會。在亞歷山德拉漫長的生命裡面,似乎有很多關於音樂的記憶,羅夏甚至能夠找到她與莫扎特等音樂名家交流的記憶。
活得長確實是一項了不起的本事,然而這對亞歷山德拉的處境並沒有什麽幫助。
羅夏試著在她的記憶裡面尋找一些比較淡漠,甚至接近遺忘的記憶片段,這一次倒是很輕松就被他抽取出來了。
就像是從硬盤裡面剪切出來一個文件夾,這被提取的內容,就從亞歷山德拉的意識空間裡面消失了。換而言之,羅夏將她的這一段記憶給消除了。
亞歷山德拉隻覺得腦袋一痛,並不算太過強烈的感覺,但依舊讓她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隨手將這一段不重要的記憶片段泯滅,羅夏連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然後,羅夏就在亞歷山德拉的記憶裡面繼續尋找更重要的片段。
一次又一次地嘗試,一塊又一塊的回憶石頭被羅夏抽出來。亞歷山德拉從一開始用意志力抵抗,後來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羅夏也在一次次的嘗試裡面熟悉了這種清除記憶的手段,只可惜在最後一次試著修改記憶的時候,卻發現亞歷山德拉的意識完全崩潰了。
羅夏在將修改後的記憶放回去的時候,出現了連鎖反應,讓亞歷山德拉所有代表記憶的石頭都崩碎了。
就像是在看一場煙花匯演,每一個回憶的爆炸,都帶來非常絢麗的光彩。只是這一場華麗的煙花過後,亞歷山德拉就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而且再也沒有任何恢復的可能了。
“真可惜。果然,想要控制別人的意識和心靈,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羅夏感慨了一句。
即使在復仇者聯盟2的故事裡面,超能力已經達到大成境界的旺達,也只能放大復仇者們的負面情緒,而不能做到直接控制。
羅夏連對這種力量的操控,連未成年的旺達都不如,自然不可能輕松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也只有亞歷山德拉這種活了幾百年,記憶多得數不過來,而意志力經過年月洗禮,特別堅韌的人,才能夠承受羅夏這麽粗暴的記憶修改手法。
而現在,亞歷山德拉也被羅夏給玩壞了,試驗品就只剩下一個博徒了。
雖然羅夏在亞歷山德拉身上獲得了不少操作記憶的經驗,但博徒的下場並沒有比亞歷山德拉好多少。
羅夏成功地將博徒小時候的一部分記憶抽取出來,然後給他添加了一個怕黑的童年陰影進去。這個修改後的記憶片段倒是沒有導致博徒意識崩潰,但卻造成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似乎是記憶上出現了邏輯性的悖論,讓博徒那些黑暗中的記憶出現了混亂,最後,這家夥出現了嚴重的記憶斷層,變成了一個只有七歲記憶的孩子。
因為羅夏抽取的就是他七歲後那一段記憶進行修改,結果就是往後的大部分記憶全部混亂,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七歲之前的記憶,因此博徒也重新變成了一個孩子。
“又玩壞了……好吧,反正也只是測試,希望沃德的運氣要好些。”羅夏無奈地說。
從一開始,羅夏的目標就是沃德。
之前是沒辦法,羅夏才讓貝爾徹偽裝成沃德的樣子去演一場叛變的戲,但羅夏不知道這場戲能夠有多少效果。
沃德與亞歷山德拉這群人不同, 手合會的領袖都已經被乾掉了一半,這個組織元氣大傷,不足為慮。但九頭蛇卻不一樣,沃德在裡面最多只能算是一個比較高級的嘍囉,而在漫威影視世界裡面,九頭蛇簡直是外星之外最大的bss。
幾乎什麽壞事都能跟九頭蛇扯上關系,就連神盾局裡面一半特工都是九頭蛇的人。這樣的組織,羅夏必然是有所忌憚。
因此,如果能夠用超能力,將沃德改造成自己這邊的臥底,也算是提前準備一張底牌,說不定關鍵時候就能有所作為。
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將沃德乾掉以絕後患。
羅夏再次走進沃德的囚室,這位被扒光頭髮不久的九頭蛇特工精神還是有點萎靡。看到羅夏之後沃德條件反射般渾身一震,似乎想起了那天拔頭髮的恐懼。
“你又想做什麽?!我頭髮都沒長出來!”沃德大聲地說。
“沒什麽只是來看看你,你不用緊張。”羅夏隨口敷衍一句,然後就發動了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