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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懸門》第35章 雙雄爭鋒(一)
  兩人眼睛放光,紛紛問“什麽辦法?”

  黃仙用手一指後堂“姥姥現在病危,你倆在這兒纏鬥,卻拿不出辦法去救她老人家一命。你倆都是這等無情無義,枉做師徒一場”

  美少年說“人有旦夕禍福,大家不必過於悲傷。但只要我能辦到的,我必然去辦,畢竟麻煩事兒是從我起的。”

  包子說“就算有一天陽壽,也不能讓姥姥提前盡了,黃仙你說什麽辦法,我頭拱地也幹了。”

  黃仙說“這樣吧,我給你們分別派一個任務,完成的為主,完不成的要服從完成的。不能說話不算數。是這樣的:第一個任務,省城有個著名的國學專家羅修榮,此人精通儒釋禪宗和道學,對道門法術有研究,聽說擅長降蠱之術。前幾天,我聽那邊過來的狐朋說,羅老可能離開了新疆三線,已經回了省城,我本來要親自去向他索要解蠱藥“衝流湯”,現在派你倆中的一個去。要求是,要來原湯原水,不給湯藥給配方也行。這個羅老性情孤僻,閉門不見客,見首不見尾,聽說最近脾氣不太好,任務完成難度大。第二個任務,鹿鼎山腹地有條蜈蚣精,潛入腹地,找到它,要避風丹;如果不給,宰了他,取出避風丹。這蜈蚣比我還多五十年修為,估計免不了一場血戰。本來我和白仙準備分兵行動,既然你倆大呼小叫的,那就各自領一個任務吧,記著,八日之內必須回來,否則姥姥的命就沒了。”

  美少年說“得嘞,取蜈蚣精的項上蟲頭交給我,我擅長。您瞧好吧,它要是不吐避風丹,我把他打成冬蟲夏草。”

  包子平靜地說“我不搶任務,那我去找羅修榮。”

  倆人正分頭要走。胡媚珠插話了“哎,內個誰,我怎麽稱呼你呀,不能叫你包二吧?”

  美少年怒道“上仙的名字也是你問的?”

  胡媚珠哈哈笑道“內個,我多一句嘴啊,你也別生氣。我就想知道,你們龍界,真正龍和龍生的孩子有幾個?“胡媚珠是故意拿酸話擠兌人。

  美少年被氣得幾乎無語,伸出食指比劃了半天才說”我就說一遍啊,真龍子總共就三個,而且都當過太子,第一個在荒蠻時期就早夭;第二個,殷商時期被哪吒抽了筋兒,高位截癱;第三個還活著,可他早就化作白馬西去,成佛出家了。很長時間沒有真龍太子,所以各路庶出的龍子龍孫都瞄著太子位,想乾一番業績,接老龍王的班。新接班的那位是我堂兄。“說完美少年歎了一聲“我是還健在的三太子,出家成佛之前和通臂猿神所生,我也算是庶出中的嫡出了。”

  胡媚珠腰都笑彎了“還算是嫡出?敢情是孫悟空和白龍馬生的唄?”

  美少年要發怒,黃仙又打圓場“別介意啊,我們都是山野村仙,說話土氣了點。以後跟著您父親的脈絡,我們稱您三太子行不。”

  美少年壓了怒氣”名字就是個代號,隨便!”

  包子和三太子各自領任務離去,白菜花留下來照顧薩滿姥姥,黃白狐三仙見倆人昂首而去、分道揚鑣,背後無不歎氣,與美子這陰鬼大戰在即,紅龍又遁出人間,卻在這個節骨眼出了內耗,傷了哪個都是損失。三仙歎也只是歎,人家家務事外人沒法管。便忙用法術護了院子,又平移開白仙雕像,雕像下面是一個小型地宮,幾人七手八腳把姥姥抬進去,點了燈燭,備上熱水點心。黃仙看了看熟睡的姥姥,又瞧瞧眾人“都想啥呢,著急也沒用,都是命!打撲克吧,打跑得快,

來來來,白菜你也湊把手。”  花開兩朵,只能各表一枝。先說三太子連夜坐長途客車一路向北,綿延著山路進入鹿鼎山,夜裡到達八台嶺,這裡是鹿鼎山的核心地區,古書上說是草木繁茂古樹參天的所在,不過眼下望去,樹木砍伐殆盡,剩下團團簇簇的小樹林,稀疏分布在山嶺中,更像一望無際的丘陵。下了車,大巴一路絕塵而去。三太子謹慎地環顧四周,辨識著龍脈的走向。【我寫了很多次龍脈,但並不是說龍脈下面就有龍,風水學把綿延的山脈稱為龍脈。龍就是山的脈絡,土是龍的肉、石是龍的骨、草木是龍的毛發。古代風水術中有“地理五訣”,即是龍、穴、砂、水、向。相應的活動是“覓龍、察砂、觀水、點穴、立向”,有部小說講的是尋龍和點穴兩法,其實總共來講是五法。】在此處覓龍倒是簡單,這些年來滿清早把風水絕佳地點建成祖廟和皇親貴戚的陵墓,民國時候百姓偷挖濫掘,毀壞得不成樣子,估計這蜈蚣就躲在某個風水尚佳之地修煉。但仔細看,原為三條河流交匯的風水佳地,現在水枯草退,解放後又建了幾個大型采石場,無意有意地挖斷了數條龍脊,好風水已經破壞殆盡。

  三太子一邊觀察著,一邊向龍眼處進發。走過一處草坡,前方出現一片密林,一條羊腸小道彎曲向前,直直地深入林子盡頭,三太子握緊寶劍。行著看著,前方出現一片燈燭火把,像一條火龍遊弋而來。走得近了,聽得嗩呐陣陣,鑼鼓聲聲,一群穿著寬袍大帶的人扎著紅腰帶吹吹打打,似乎是有人家娶親。這個時辰大約是凌晨了,難道是搶親不成?搶親是西南的民俗,是指未婚男子將喜歡的未婚女子搶到自己家結婚成親,一般在夜裡進行。兩家父母在婚期臨近之前暗中約定,男方不出聘禮,女方也不賠嫁妝,新郎約幾名親朋好友到女家附近隱蔽。女方父母故意找由子派女兒出門辦事兒,新郎家一擁而上,假裝乘其不備,由新郎親手背起新娘飛跑。親娘假裝大聲的喊叫,“快來人啊,有人搶人啊“!,結果當然是追不上。而這裡是東北呀,搶親只有解放前綹子裡的土匪欺男霸女的時候才乾,而且荒郊野嶺的,前後幾十裡不見人家,怎麽有這樣一隻娶親隊伍呢?

  三太子發覺古怪,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閃在路邊,將這隊伍放過去。眼見著隊伍漸漸走近,看了個真切。在娶親行列的前頭,是鼓樂嗩呐和笙簫,擊鼓的錘頭上飄著鮮紅的綢條,吹著笙簫的老哥也是搖頭晃腦陶醉其中,鼓樂隊後面是八個騎馬的大漢,團團圍簇著騎著最強壯大馬的新郎官,如同武裝護衛一般。新郎的坐騎裝飾的無比奢華,新郎一身紅衣,腰胯長刀,高帽後的飛翼隨著馬的顛簸而有節律地顫動。新郎身後是一頂繡鸞鳳呈祥圖案的紅皮大轎子,抬轎子的八個時而壯漢喊著號子調整節奏,轎子旁跟著一群美麗的姑娘,她們端著成盆的大棗和花生,有說有笑地行進著。這群人穿的都是明清時期的服裝,這是一場最原汁原味的古代中式婚禮。

  三太子是過來人,歷經明代16朝、清代12朝,什麽沒見過,這裝扮是典型的前清風格,從人到物每個細節都處理得非常到位,如今的人們想模仿也學不來。三太子正在觀瞧,從隊伍中走出來一位老管家模樣的人,向三太子深施一禮“懸龍老前輩,小的這廂有禮了。”

  “懸龍?”三太子一驚,懸龍是陰蛟在這鹿鼎山看護風水時的稱謂,自己怎麽成了懸龍了呢?哦,現在已經得了陰蛟的內丹,這群家夥誤把自己當成陰蛟懸龍了吧。

  “你是何人?”三太子撤後兩步,大聲問道。

  “老前輩呀,您健忘啊,我等都是這鹿鼎山的小仙小神,這不,我家老爺兒子成親,今晚贏娶新娘過門兒,遠遠就看見您了。這是多少年沒見了呀,上次見您的時候,我才這麽高。”老管家比劃著。

  “敢問您家老爺子是....”三太子忙問。

  “鹿鼎山凌波河神朱彥,朱彥您不記得了?掌管這小小的三條河流,也是您的老部下。”老管家很謙恭。

  三太子雖然得了陰蛟的內丹,但是沒有拷貝過來陰蛟的記憶和社會關系,這怎麽能識得,便死撐著面子“哦,他呀,帶我問好便是,我今天還有事,咱們改天見”說著要走。

  老管家忙攔住“別別別,好久不見了,又是大喜日子,咱務必得到府上喝一杯,就喝一杯,您賞個臉,我們蓬蓽生輝。”

  上來一眾男女孩子,強拉硬拽地把三太子拖上馬,帶到了一處寬敞別致的宅院,大院粉牆黛瓦,竹影搖移,院門披紅掛彩,遠處就見人頭攢動,一派熱鬧景象。

  迎親的鞭炮劈裡啪啦地響起來,門口站滿了大人孩子,熱烈迎接著隊伍的到來。人們相擁著新人進了大堂,準備拜堂行禮,三太子被安排上主桌,以嘉賓禮儀款待。兩個年輕姑娘扶出一位老者,年紀怕是有上百歲,卻鶴發童顏,道骨仙風。這老人就是前任河神朱彥。朱彥老人上下打量三太子,然後俯身便拜“哎呀,懸龍爺爺,我是想你念你,以為此生再不能見你了。”

  三太子借坡下驢,忙扶起來“哎呀,您老身體還好呀?”

  朱彥老人點頭“煩勞您牽掛,我都退休十多年了。現在這三條河讓我兒子,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官朱武來管。”

  三太子直接就問“這河神交接,應該是天庭下旨意吧?”

  朱彥老人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找了上面的關系,疏通了一下,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嘛。”

  倆人沒多聊,宴會就開始了。新人已經走上台前,三拜九叩之後,新郎持喜秤挑開姑娘的蓋頭,那姑娘膚白如雪,紅潤如花,發黑如黛,雙頰緋紅,羞赧地低下頭,頭上的鳳釵和耳下的墜子閃閃發光,台下一陣祝福之聲。

  三太子把臉湊到朱彥耳邊,再問“敢問這姑娘是哪家的名媛..”

  朱彥忙稟報“哎呀,忘了向您匯報,這是巨鹿洞主之女。”

  三太子叱責到“你這天庭欽封的仙官,怎麽敢娶未修成果的野妖山怪之女?”

  朱彥忙拉住三太子“爺爺,您小點聲。在這一方為河神,不僅要處理好與三省九司以及土地、山神的關系,還要處理好與各方實力派的關系,這巨鹿洞主是近百年來崛起的一方勢力,而且建廟極廣,香火極盛。您看,眼下我分管的這三道大河汙染太重,魚蝦蟲鱉都少了八成,我這河神也快成光杆司令了,不和地方實力派拉上姻親,根本無法立足呀。”

  “到是...”朱彥思踱著,再打量了眼前這位懸龍,發問到“敢問懸龍老爺,上次答應我為我家向天庭申請,加管小清河、大清河的事兒運作得如何了?”

  三太子哪裡知道陰蛟當年負責這一片兒時有哪些政務,又不能失了自己的面子,便隨口說“這是小事情,待我辦完幾件陽間的事兒,回頭就辦。”

  “哎呀”朱彥老人感動地又拱手“老主公啊,我代我兒子謝謝你了!”於是招呼眾人給三太子敬酒,眾人眾星捧月一般連連敬酒,杯杯有說辭,壺壺有講究,哪一杯,哪一壺也不能推卻。三太子被馬屁拍得暈暈乎乎,慢慢酒勁兒上來開始逞瘋,便不顧及有緊急任務在身,一杯杯喝起來。說是喜酒不醉人,但也架不住量大,不一會兒,三太子就伏案大睡。

  三太子夢裡與包子惡鬥了一場,眼見著被包子一手掏出了自己的肚腸,嚇得忽然驚醒,一身白毛大汗,又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定睛再看,卻身在一間密室之中,渾身的法寶被收拾殆盡,身上綁縛著捆仙索,一看便知道這捆仙索是行貨,即便發動內力也掙脫不得分毫。

  “什麽意思!朱彥老兒!你出來!”三太子大怒。

  “你別喊了”循著聲音看去,朱老爺子正端坐中堂,後面跟著老管家。

  “我是你老主公,你捆我幹嘛?”

  “老主公?哼,他在之時便為我運作成了大清河、小清河管理事宜,我都管了百十年了,今天我就探了探你,你便露出馬腳。”朱彥老人陰騭地看著三太子“說吧,你是誰,怎麽拿了懸龍的內丹,又到鹿鼎山腹地來幹什麽?”

  “老頭兒,你放聰明點兒,本太子的事兒也配你知道?我怕說了你不好做人!”

  “我本來就不是人。”老頭兒輕輕地回答,轉過頭吩咐管家“掛起來,不給吃喝,拉乾淨了以後風乾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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