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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懸門》第2卷 第1章 燭影搖紅
時間像一頭奔跑的野驢,即將帶著大房鎮從八十年代奔入九十年代。也許時間可以淹沒一切,枉死海大戰後很多年裡,大房鎮風平浪靜,不僅絲毫沒有風水減衰的跡象,甚至刑事案件都減少了許多。今日的紀念或許是明日的忘記,更何況一場極為隱秘的不為人知的仙魔戰鬥呢。就連參加過戰鬥的三太子、黃白仙和蕭繹等人每每回憶起這次戰鬥,也覺得像是做夢,枉死海入口鐵門是誰關上的、東瀛大巫師的去向、由多少活鬼竄入了世間、美子是否已經灰飛煙滅等許多問題,都隨著枉死海的坍塌而永遠埋入地下,再沒有一張嘴可以解答了,哪怕是跳出來一個對手也行。

 包子的擎天寶傘被燒得全是窟窿,盡管白菜花用了自己做夾襖用的棉布悉心修補,但真要扛出去辦事兒,別說認定為上差,不誤判為叫花子就不錯了。包子用油布將傘細心包裹了,交於薩滿姥姥保管。薩滿姥姥又怕自身法力不夠,護不住這樣的聖物,轉交給黃白二仙保管,埋入了白廟塑像下的小型地宮裡。自打寶傘入廟,白廟的香火更加鼎盛了,甚至有第一批富起來的伐木場的老板專門掏錢重塑了白媛的金身。這件事又惹得黃仙很不痛快,頻頻托夢給那老板,連嚇唬帶利誘,逼迫地老板無可奈何,隻好在白媛塑像旁花些錢用石膏塑了個小號的黃仙像,但做工實在不過關。黃仙每次提起此事,都氣的咬牙切齒“我不帥麽?我的胡子不像佐羅麽?我如果不像佐羅白媛為什麽喜歡我?他們為什麽就不給我描上胡子!”

 那段時間,三太子和朱武成了鹿鼎山的英雄,率小仙怪殺入枉死海大破活鬼軍的英雄事跡,足可以編撰出一部小說了。更加可貴的是,他們年輕有為、銳意進取而且開明豁達、開門納諫,鹿鼎山的仙人們很快忘記了朱武的父親朱彥,也忘掉了多聞天王欽差包自強。三太子也算有所作為,在文治上,改革了以往舉薦制度的貪腐弊端,改為考試制度,甚至模仿人族搞了抽簽監考、封卷閱評、筆試面試,據說還要買電腦搞答題卡,得到了上界仙班的一致認可,據說未來要把鹿鼎山作為“爭做廉政仙”試點工程,在整個仙族進行推廣;在武功上,他迅速組建起了一支小規模的仙軍,日常用於搜索打擊惡仙靈怪,協助李在淵抓捕在逃厲鬼等等,乾得風生水起,稱為仙族交口稱讚的名人。

 我們的主人公包子卻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背著軍綠書包安靜地上學放學,盡管所有知識他都已經爛熟於胸。白菜花依然走在他身邊,只是年齡增長,倆人再沒法手拉手、肩並肩,之前會找幾個沒人的地方拉幾下手,但現在說心裡話要靠寫信,是的,那種沒有信封的信。**十年代的年輕人都會做的一件事就是寫信,不僅遠方的人要互相寫信,身邊的人也要寫信,那信是不帶信封的,折成心形、飛鳥,冷不丁地就出現在自己的書包裡、文具盒裡、衣服兜裡。拿到一封陌生人寫來的信那一瞬間是驚訝且幸福的,也許寫信的人自己並不喜歡,但收信的過程是刺激的。

 倆人雖然各把馬路一邊走,但步幅節奏很一致,誰也不會甩開誰。雖然當著大家面說的話少了,但白菜花開始悄悄給包子寫信了,雖然錯別字連篇,但語言日漸細膩,字裡行間都剔透著一位懷春少女的小心思。

 包子在大房鎮勉強讀完了小學、初中。為什麽說勉強呢,二破枉死海前,他在派出所被鑒定為精神病的事兒不脛而走。人們當然不知道在1984年那個寒冷的冬天,大方鎮的地下發生了多麽波詭雲譎的鬥爭,人們只知道,著名物理老師包建國的兒子精神不正常,並傳說打暈了派出所的劉大光,並去斂房偷盜屍體等等。於是,包自強的少先隊大隊長職務被免了,理由是多次上課說話。

 有著成年人睿智的包子自然不會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但父母整日愁眉不展,也讓包子感覺頗多歉意。耶穌的母親聖母瑪利亞始孕無玷,而父親是從未與其母親圓房的若瑟。包子偶爾在暗地裡與耶穌做過對比,自己雖然不如耶穌那般神聖,但父母卻如耶穌的父母一樣,是真真切切的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就要受視野的局限,如同白紙上爬行的螞蟻,他們的視角是平面的,不可能跳出白紙,用一個三維立體的高度看待世界。而包子已經遨遊在四維世界裡,這就給他與多數人的溝通帶來了麻煩——我們都不懂,就你懂,那麽,你是個精神病。

 於是,在眾多肉眼凡胎中,包子成了一個少年精神病,在派出所建立了易肇事肇禍人員檔案,接受片警兒的監管。包子就這樣在精神病的歧視和非議中渾渾噩噩地過了初中三年。

 1989年,初中畢業後的那個暑假,包子家院裡鋪滿了剛摘的豆角,白菜花正在幫著包子媽攤開曝曬,包子與包建國正在檢修一塊電路板,一家人其樂融融。忽然沉重的鐵門被人推開了,包子抬起半個眼皮,對面的人竟然是一身連衣裙的羅蘭,她跑得氣喘籲籲,手裡拎著一籃子水果。羅蘭長高了,而且發育地線條優美、比例適中,相比白菜花略顯誇張的胸部和臀部,羅蘭的美貌與氣質相當匹配。包子一瞬間做了這個對比,然後暗罵自己是流氓,對不起黨和國家的培養。

 “蘭蘭來了”包子還未搭話,白菜花倒是先站了起來,伸出滿是泥巴的手要和羅蘭握手,包子見狀一步搶在白菜花前面,握住了羅蘭的手,開玩笑地說“鹿鼎山、枉死海,這次你來又要參與什麽任務?”白菜花白了包子一眼,她就看不慣包子對其他女人殷勤,這種殷勤應該是自己的專利。

 羅蘭的身後是更顯老態的羅修榮。

 “羅教授!”包建國趕忙與這位仰慕的老專家握手,此前他和許多老師一樣,長期在報紙上閱讀羅老有關長白山考古的連載故事,甚至一張張剪下來貼在筆記本裡。如果那個年代有起點網的話,羅老的文章將不會亞於鬼吹燈。

 羅修榮帶著羅蘭專門來到包子家拜訪。枉死海血戰之時,羅修榮和羅蘭因為行動太慢,被留在白廟與白菜花等守護薩滿姥姥,戰鬥結束後,薩滿姥姥回到了位於大方鎮的家中,繼續以佔卜祈禱養家糊口,而羅修榮返回省城後很快摘掉了老右派的帽子,稱為師范大學歷史學頂級教授,家境也好了起來。

 羅修榮開口便對包建國說“老包,我是接包子去省城讀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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