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接下來的幾天要小心了,萬一皇甫嵩火燒黃巾大營,自己卻沒有防備那就遭了!高澄心中暗自警惕。..
這次短暫的交鋒,百萬黃巾大軍折損了十萬有余,大部分是何儀何曼的手下,許多人原本是被裹挾而來的百姓。在營寨當中,僥幸逃過一命的黃巾士卒雙眼無神,沒有半點生氣,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不過除了這些被裹挾的炮灰士卒之外,黃巾軍的精銳士氣都還不錯,這次一擊滅殺了兩萬漢軍精銳,足以將城內的狗官兵士氣下降三四成,等到波才的精神力恢復,攻破長社城輕而易舉。
“擒殺皇甫老賊,攻入洛陽建立太平道國!”
無數太平道信徒無比的狂熱,回到營寨之後一副狂熱激動的模樣,高澄冷眼旁觀,帶著手下三千士卒回到營帳當中。
高澄把高泰和張琛叫道營帳中,準備囑咐一下他們小心官兵夜襲,這時候高瑩衝了進來,看到阿父和少爺身上沒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少爺,前些天我們救回來的哪個士子,想要見你!”高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連忙說道。
高澄一愣,他在射雕世界過了這麽長時間,要是高瑩不提他還真的忘了這件事,這個士子受到重創後生命力還如此頑強,引起了他的一絲興趣。
“好吧!高叔、張琛,你們吩咐下去,這幾天守夜的時候要小心防備,以免官兵孤注一擲發動夜襲!”高澄說道。
上次在弋陽城外遭到陳到率軍突襲後,高泰和張琛每次安營扎寨的時候都無比的小心,唯恐遭到敵人的突襲。渠帥彭飛這個練力七層的高手被突襲斬殺,可是前車之鑒啊。
高澄雖然不會怎麽帶兵,但似乎有種異常敏銳的感覺,總能提前發現危險。所以高澄讓他們小心防備,兩人都神色凝重不敢怠慢。
吩咐之後,高澄說道:“走吧,去看看這個士子到底是何來歷!”
高瑩在前面帶路,兩人穿過士卒所在的營帳,來到了後方枯草結成的帳篷附近,黃巾大軍號稱百萬,實際上有不少老弱病殘,這些人沒有多少戰鬥力,都被安排到大營的後方。
偏僻的營帳當中,一個臉色蒼白無比的青年盤膝坐在地上,靠著背後的枯草,雙目看向外面麻木宛如行屍走肉的老弱病殘,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太平道荼毒天下,真是為禍不淺啊!可惜這些百姓,以後官兵即便是平了黃巾,這些人也回不到從前了!要麽死於亂軍之中,要麽變成路邊餓殍!”
正想著,胸口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青年急速的咳嗽幾下,低頭一看,被弩箭洞穿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他是煉魂修煉者,精神力強大,能感應到自己體內的髒腑遭到重創,能保住一條性命已經是僥幸。
連續許多天沒有治療,導致傷勢已經影響到了身體的根本,以後傷口就算能愈合,也會變成一個病秧子。
這時候他耳朵一動,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有兩個人正在朝這裡靠近,其中一個人的氣息是前些天照顧自己的小姑娘,另外一個人,就是她口中的公子吧!
很快,兩個人走進營帳,青年抬頭觀察,走進來的是一個氣度沉凝,周身隱約散發著霸道之氣的男子。尤其是他的雙眼,精光閃爍似乎能看透人心,越是仔細的觀察,越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那種壓迫感。
高澄此時身懷深厚的九陽真氣,再加上凝練出來的霸道劍勢,氣質也受到了一些影響,比以前多了一些霸道陽剛。尤其是從完顏洪烈身上得到的蛟龍之氣,讓他平添了三分威嚴。
臉色蒼白的青年察覺到這點,不由得心中動容。他這些天已經悄悄的從高瑩口中套話,知道了對方的出身來歷。一個廣陵高氏而已,只在郡縣中有些名聲的小世家,沒有多少修煉資源,也沒有什麽勢力依靠,對方居然能成長到這個境界?
“在下潁川戲俊,字志才,多謝高兄出手救我一命!”看到高澄走進來,臉色蒼白的青年忍住疼痛站起身來,拱手彎腰深深的行了一禮。
高澄腳步微微一頓,雙眼猛然一亮,“高叔救回來的這人竟然是戲志才?這可是曹操前期崛起的重要謀士啊!”
曹操在兗州崛起的時候,主要是戲志才出謀劃策,要是他活的長久一點,曹操麾下的謀士團除了荀彧之外,必然以此人為首。高澄記得戲志才似乎出身寒門。
他略微的感應一下,發現對方的精神力量也就比自己強一些,應該是養魂四層的修煉者。不過對於謀士來說,除了精神力修為之外還是以智謀為主。戲志才智謀超凡,要是有足夠的修煉資源,精神力修為後期還能提升,是個難得的潛力股。。
心中波瀾湧起,但高澄面上十分平靜,在射雕世界連鐵木真這種絕世霸主他都見過了,再見到戲志才也無法讓他過於失態。
強大的精神力除了能滋養靈魂施展法術之外,還能平複心神穩定情緒。高澄可不是什麽毛頭小子,穿越到一個地方看到歷史名人就一驚一乍的, 平白讓人感覺到毛躁。
“志才兄如此大禮小弟可不敢當,救你的是我家中長輩!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高澄笑道。
隨後他看到戲志才的傷口還滲著血跡,立即轉頭對高瑩說道:“小瑩,你去找高叔,讓他想辦法買來一道太平符水!”
上次擊敗出身襄城李氏的李宣,從他的車隊中得到不少糧草,用這些糧草從黃巾軍其他校尉手中換取一些太平符水還不成問題。要是能用一道太平符水就把戲志才這樣的人才拉到自己手下,那簡直是物超所值。
戲志才也知道太平符水的作用,猶豫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沒有拒絕高澄的好意,好不容易活到現在,他現在還不想死。
高瑩腳步飛快的走出營帳,高澄震了震衣袖,跪坐在地身形筆直,說道:“志才兄出身潁川,看起來也是儒家士子,踏入了修煉之門,莫非是潁川書院的弟子?”
戲志才臉上略帶苦澀,說道:“在下只是在潁川書院旁聽而已,還算不得書院弟子。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