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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老話說得好,怕什麽來什麽,林言琛參加科考的第二日上午,長歌正在臥室百無聊賴的練習著刺繡,突然感覺腹部一痛,緊接著好像有什麽東西再往下墜。
長歌一愣,不會這就要生了吧?
“小花,小花……”
“怎麽了夫人?”
“你快去叫郎中還有產婆,我可能,要生了……”
小花一愣,面上浮現出一絲心虛:“好,好的夫人,我先扶您到床上去。”語畢,扶著長歌來到了床上躺下。
長歌感覺小腹一陣陣絞痛,見小花仍舊站著不動,催促道:“你怎麽還不去啊?”
小花顫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帕子上,捂住了長歌的口鼻。
主子交代過,為了以防萬一,如果有機會的話,把林長歌帶出沐府,讓她自生自滅去!
長歌大驚:“你……”話未說完,便感覺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小花將長歌弄暈後,對家仆道:“夫人要出府,去將馬車備好。”
下人備好馬車後,小花將人支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長歌帶上了馬車。想了想,又帶了一把剪刀。
此時長歌的羊水已經破了,主子說那*藥效時間不長,自己必須盡快將她帶走。
小花駕著馬車出了府,一路來到了京郊,長歌被一路顛簸醒了,腹部一陣陣疼痛傳來,長歌痛的滿頭大汗,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事,長歌看向小花,努力讓自己語氣平穩一些,冷笑道:“小花,你藏的好深啊。”
“對不住了夫人,我也是受人所托!”
“要殺了我是麽?”
“是。”事到如今小花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長歌哀求道:“小花,看在我往日待你不薄的份兒上,讓我把這個孩子生出來,你放過我孩子一命可以麽。”
長歌話音剛落,
腹部又是一陣劇痛傳來,長歌知道生孩子痛,可是從沒想過會這麽痛,下半身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
小花聲音有些發顫道:“不可能的,你被下了蠱毒,腹中孩子已經移位了,根本生不出來!”
長歌震驚的瞪大了眼,“你……你好歹毒的心腸啊!!”
她第二個孩子,也要保不住了麽?
小花不敢看她的眼睛,拿起了那把剪刀,顫抖著手道:“對不住了,夫人!!”
語畢,便舉起剪刀,對著長歌的腹部刺了下去,長歌一個翻身驚險躲過,一把拽著小花滾出了馬車外。
長歌有在袖中藏銀針的習慣,她找準了機會,刺中了小花的穴位,小花瞬間動彈不得,長歌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剪刀,沒有絲毫猶豫的刺穿了小花的脖子。
小花來不及叫出聲,便斷了氣。
“我說過,你背叛我我會弄死你!!”
長歌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栽倒在了地上,小腹處痛的她幾乎要死過去了,然而任憑她如何用力,那孩子就是生不出來。
這一刻她心中的恐慌是前所未有過的,她該怎麽做,才能將這個孩子生出來?哪怕保子舍母也可以!只要能把她和林言琛的孩子生出來!!
可是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又生不出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從沒有哪一刻她像現在這般脆弱。
好在這時候有一個婦人路過,長歌用盡全力喚她:“救命,救救我……”
婦人聞言,快速上前,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就見一個脖子上插著一把剪刀的女子躺下地上,血流了一地,還有一個即將生產的婦人躺在地上。
長歌道:“求求你,幫幫我。”
那婦人快速低下身去,將長歌的衣裙褪下,稍作遮擋,往下一看不禁愣住了,大驚失色道:“這位夫人,你這孩子是橫著的,根本生不出來啊!!”
長歌心底冰冷一片,然而她告訴自己,林言琛還在考場等著這個孩子的到來,他是那麽滿心喜悅的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自己上輩子保不住孩子,難道這輩子也要重蹈覆轍麽?
長歌拚命的想著自己所看過的醫書,突然想起前世自己那神秘的師傅教過自己剖腹取子,這種方法是針對那些難纏決定保孩子的人的,雖說有一定的幾率讓產婦活下來,可是幾率很小。
更何況長歌如今是要拿自己開刀了。
長歌對那婦人道:“麻煩幫我把那剪刀拿來,快!”
婦人顫抖著手拔下了小花脖子上的那把剪刀遞給了長歌,長歌道:“你別看了,我怕嚇到你。事後能不能麻煩您帶我回……”
長歌沒敢說回沐府,萬一自己死了,還是這麽開膛破肚的死了,她不希望林言琛知道,長歌道:“麻煩您將我帶到睿親王府,我身上還有些銀子,求你幫幫我。”
“好,好……”
猜到長歌要做什麽,那婦人嚇得止不住的顫抖著,不敢回頭看那麽血腥的一幕。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長歌淒厲的慘叫聲,緊隨而來的,是嬰兒的哭聲。
那婦人轉過身去,卻見長歌腹部都是血,那婦人快速將孩子包裹好,將暈過去的長歌帶上了馬車,笨手笨腳的駕著馬車來到了睿親王府。
白闕得到消息,出來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來人,快去找郎中,還有找幾個奶娘來!越快越好!!”
吩咐好後, 白闕快速抱起長歌,回到了房裡,命丫鬟替長歌將血止了。
長歌腹部那條口子震驚了所有人,她是怎麽做到不使用麻沸散麻醉,硬生生將自己開膛破肚取出這個孩子的,誰都想象不到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
白闕也為止震驚,問那婦人,婦人將大體情況一說,白闕大概猜出,林長歌這是被人害了。
沒一會兒,郎中趕到,手忙腳亂的給長歌診治,忙了幾個時辰,那郎中滿頭大汗,對白闕道:“老夫已經將能用的辦法都用上了,能不能撐過去,就看這位夫人的造化了!”
不知為何,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女子,白闕心中微不可查的文浮現一絲痛意,心道林長歌,你可一定要挺過來啊。
貢院內
林言琛考完了最後一門,他對自己這次的表現很有信心,再不濟也能進個前三甲吧。不過此時他的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面,也不知道長歌臨盆了沒有,考試一結束,林言琛便快速的往府中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