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丫對長歌這腳踏兩條船的行為鄙夷至極,卻又忍不住深深妒忌起來。
這林長歌比她強到哪裡去?怎麽好男人都被她勾引過去了?!
一旁的孟樂道:“這林長歌是和趙公子……莫非她和林公子沒關系了?”
林二丫嗤笑道:“小姐啊,你就是太單純了,說不定人家兩個一起呢……”
孟樂聞言,有些不可置信,“這……這種事情不大可能吧?”
“有什麽不可能的。”林二丫一談論到長歌的事,便忍不住翻白眼道:“你忘了她是從哪出來的人了?說不定以前同時有過好幾個呢,兩個算什麽啊?”
孟樂聽著雖然覺得有些荒唐,但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這若是真的,那林公子他豈不是被這個女子瞞在鼓裡?不行!我要去告訴他!”
林二丫猛的拉住孟樂道,“你先別急,你這麽和他說他能信麽,畢竟眼見為實啊!”
……
晚間長歌回家後,在餐桌上對林言琛道:“我這幾日店裡斷貨了,所以休息幾日,有時間陪你散散心了!”
林言琛道:“那便明日吧,想要吃什麽買什麽快些想好!”
長歌一聽瞪起了眼:“是!夫君!”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屋外的大門突然響了。
長歌道:“肯定是長安那小子又來蹭飯了!”
長歌也沒多心,走到院中將門打開,可當她看清門外人是誰的時候,不禁和門外的人同時愣住了。
“孟,孟小姐?”
……
孟樂白日回府後,是越想越不對勁兒,到底還是忍不住過來提醒林言琛離長歌遠遠的,沒想到與長歌撞了個正著。
“林長歌,你怎麽會在這裡?!!”
“我……”長歌不知該怎麽回答她,屋內恰好傳出林言琛的聲音:“長歌,怎麽了?”
長歌多少松了口氣,好歹他沒叫自己娘子。
“那個,孟小姐來了。”
林言琛聞言,快速從屋內走出,見孟樂又來了,想起長歌不喜歡她,微微蹙眉道:“你怎麽來了?”
“呵,怎麽?林長歌能來我就不能來麽?”孟樂見林言琛對林長歌的態度與自己截然相反,冷笑道:“林姑娘好本事,白日才同趙公子聊天賞花,到了晚上居然就來林公子家裡了。”
長歌聞言不禁微微蹙眉,感受到身後林言琛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意,長歌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那個,我白日和趙公子談論了一下生意上的事。”
“別裝了!”孟樂見林長歌虛偽的面具快戴不住了,心中暗爽,正好讓林公子借機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誰家談生意還一起去賞花啊?今日恰好被我撞上,兩個人在梔子園談的可真歡呐!林公子,你可千萬別被這個女人騙了!你完全配的上更好的女子。”
長歌知道,這“更好的女子”,孟樂指的是她自己。
長歌莫名有種被挑釁了的感覺,有恃無恐的看著孟樂道:“孟小姐的話說完了?說完了我同林公子進屋了!”
“林長歌!”孟樂忍無可忍道:“你怎麽這麽不要臉!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居然……”
孟樂話未說完,便被林言琛冷冷的開口打斷道:“孟小姐的話若是說完了,那便請回吧!”
孟樂被林言琛身上散發的寒意嚇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林言琛知道林長歌背著他和別的男子私會,生氣也是難免的嘛,先讓他對林長歌起了疑心,二人關上門鬧去吧,鬧的越厲害越好!以後便一切好說了!
這樣想著,孟樂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擾公子了,告辭!”
孟樂離開後,剩下長歌和林言琛二人,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不知為何,長歌覺得有些心虛,和林言琛解釋了一番,他也只是淡淡的嗯了聲,看起來和平日沒什麽兩樣。
長歌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搞不懂眼前這個少年了,她總有種預感,再過兩年,自己怕是徹底製不住這小子了!
……
長歌和林言琛出來玩兒的那日,又吸引了一票視線,有認識林長歌的腦殘打招呼道:“林姑娘,今兒怎麽沒和趙公子一起啊?”
林言琛一個目光掃過去,那人立刻噤聲了,然而走了一個腦殘,還會有第二個,甚至有人議論道:“這新公子樣貌倒是比趙公子出色,只是不知家世如何。”
“應該比不過趙公子吧,依我看,林姑娘和趙公子更配些。”
一路上,林言琛的臉黑的不像話,長歌不禁有些汗顏,心道自己啥時候這麽出名了,她總覺得這些人是有人存心安排好,故意這麽說的!!
難不成是那孟樂搞的鬼?!
思及此,長歌不禁有些無奈,那孟樂還真天真的以為打倒她就能得到林言琛的心了?可笑!
長歌和林言琛逛了一上午,因為心虛,長歌也沒買什麽東西,中午和林言琛找了家酒樓,點了一桌好吃的。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趙文殊!
趙文殊也是得了陌生人的通知,才知道長歌在這裡的,他也不知為何,不自覺想過來找長歌,經過那日的交談,他對長歌的印象很不一般,可是那人並沒告訴他長歌是和人一起的,而且還是個男人。
趙文殊見到林言琛時一愣,對於在去年七夕賽詩會上搶走他風頭的林言琛,他可謂是印象深刻。
此刻見到林言琛和林長歌在一起的畫面,他莫名覺得有些刺眼,不自覺的來到了二人面前。
長歌正在喝茶,見到趙文殊時險些沒噴出來,“趙,趙公子……”
媽耶!他他他,他怎麽這時候來了!!
趙文殊笑的一臉溫和道:“林姑娘,好巧,居然在這遇見了。”
“呵呵,確實夠巧的……”
“這位是?”
長歌道:“哦,這是我朋友。”
趙文殊道:“不介意我一起坐下吧。”
介意!!非常介意!!!然而長歌著實開不了這個口,隻道:“趙公子隨意!”
趙文殊坐下後,打量了有些尷尬的長歌一眼,突然道:“林姑娘怎麽沒戴我送你的鐲子,不喜歡麽?”
林言琛冷冷看著趙文殊道:“她不是誰送的東西都戴的!”
趙文殊這才把目光落到林言琛身上:“看樣子這位公子挺了解林姑娘的,你們是什麽關系。”
林言琛險些脫口而出是夫妻關系了,然而怕長歌不願,到底還是忍住了:“朋友而已。”
趙文殊似乎松了口氣道:“那就好,敢問這位閣下怎麽稱呼 是哪家的公子?”
林言琛沒理他,見長歌杯中茶空了,又替她倒了一杯。
長歌見氣氛尷尬,替他回答道:“他叫林言琛,和我一樣,都是鄉下來的,不比趙公子。”
“這樣啊。”趙文殊眼含笑意道:“我見這位公子儀表不凡,還以為是哪家公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文殊,家中是做進出貨生意的,平日喜歡看看書,有個秀才名號,現在正準備自己做生意,日後想必會和長歌有不少往來。”
這話很明顯是在像林言琛炫耀,趙文殊平日一向謙虛內斂,不知為何,面對著林言琛時,不自覺就將自己拿得出手的說了出來。
林言琛依舊沒準備搭理他,但是當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涼涼的開口道:“男女有別,趙公子日後還是離長歌遠些為好!”
“這個怕是做不到,畢竟生意上還會有往來,倒是不知道林公子是做什麽的?既是鄉下來的,可看公子也不像種地的農人,七夕賽詩會上見公子談吐不俗,莫非公子也是個讀書人?”
長歌剛想說林言琛也是個秀才,林言琛冷著臉打斷道:“快些吃吧,下午帶你去望月河劃船。”
長歌知林言琛動了火氣,當即閉了嘴。趙文殊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怪尷尬,適可而止道:“家中還有事,我先告辭了!長歌以後生意上遇到什麽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
趙文殊走後,長歌戰戰兢兢的瞟了林言琛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她險些被嚇尿了。
“林林林言琛,你,你這是什麽表情?!”
“他送給過你手鐲?”
林言琛一個眼刀殺過來,長歌立刻雙手護住小心臟道:“這是個意外,我可以解釋,其實是因為他要還我銀子我沒收,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就買了個等價鐲子送過來了!”
“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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