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怎們有話好好說,求你放過我吧。 WWW.SUIMENG. lā狗爺你到底看上了我哪點,我該還不行嗎?”
此時此刻,南宮日天的內心是崩潰的,真是欲哭無淚。
本來趁著這等皇城被破壞的天賜良機,潛入計劃做得如此完美,可現在竟然被一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狗給攪局了。
並且很無奈的是,就算以他道尊強者的修為,就算使勁了渾身解數也無法擺脫這隻黑狗的騷擾,就像是狗皮膏藥般粘著自己。
硬的不行便只有來軟的了,既然這隻黑狗能能夠死死黏住自己,那麽說明它定然不平凡,應該能夠聽懂人話才對,於是便有著開口南宮日天苦苦哀求它放過自己的一幕。
雖說自己的目的地與它相同,都是那位日天帝君所居住的西宮,但西宮那麽大,若是有一隻狗一直吊著自己,找起來人定然很是不方便。
南宮日天甚至在想,腳下這隻黑狗一直咬著自己褲腳把自己往西宮的方向拖,莫不是看上了自己,想要與自己分享它狗窩裡那些珍藏已久的骨頭吧。
所以說,有時候一個人太過於優秀,也是一種困惱啊,就連一條狗都看出了自己的英武不凡。
然而,任憑南宮日天說破了嘴皮子,腳下的這條黑狗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竭盡全力把他往西宮內的某處偏僻角落拖著。
最後實在沒辦法,他也隻好認命了,想著實在不行找個機會直接溜了。
不多時,他便被這條黑狗拖進了西宮一角某座似乎多年無人打理,有些陳舊的院落前。
到了這裡後,這條黑狗便不再繼續往前了,並且放開了南宮日天的褲腳,乖巧地蹲坐在這座院子的正門前。
“狗爺?”
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南宮日天,輕聲喚了眼前的黑狗一聲,想要得到它的回應。
他完全不明白,對方為何將自己帶到這裡,並且還如此乖巧地終於放開了自己。
見到這隻黑狗不理睬自己,就如同一尊黑色塑像般蹲在那裡,南宮日天內心頓時泛起了小九九,腳步向後挪了一步,準備溜之大吉。
畢竟,眼前的這所院落又小又寒酸,就算比之有些下人仆從居住的環境都不如,用屁股去想也知道,自己所要尋找的那位萬民敬仰的日天帝君,絕不會住在這種地方啊,實在是太掉價了。
按照南宮日天原本的計劃,要找那位日天帝君,自然是從西宮范圍內最奢華的宮殿找起,這才是正確的找人姿勢嘛。像眼前這種小院子,看都不用看一眼,純粹是浪費寶貴的時間與生命。
然而,還未等他開溜,那隻黑狗便察覺到了南宮日天的意圖,迅疾如一道黑色閃電地擋在了他面前,止住了他的退路。
又如此嘗試了幾次,南宮日天發現只要自己一後退,這隻黑狗便會攔住自己,終於無比鬱悶放棄了溜走的念頭。
既然不能後退,那就只能前進了。
“狗爺你的意思,是讓我進去?”南宮日天問道。
“嚶嚶嚶!”
先前一直很是高冷的狗爺,此刻聽到南宮日天明白了它的意圖,終於很是興奮地開口叫道。
只是這個叫聲,怎麽聽怎麽怪異,完全和正常的狗叫聲不一樣啊,顯得無比奇葩。
“難道這黑狗的主人,直接把一只看上去無比正常威武雄壯的黑狗,當成了嚶嚶怪來培養?這也實在……太變態(妙)了吧!”
南宮日天不禁如是想到,對於這隻黑狗的主人很是敬佩,這也是一位妙人啊!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從之前的表現上來看,這隻黑狗能夠攔住身為道尊強者的自己,足以證明它很是不尋常,可為何至今還不能口吐人言呢?
當然,現在思考這些也毫無意義,望著眼前寒酸且狹窄的院子大門,南宮日天無比憂桑地長歎了口氣,愁眉苦臉地緩步朝前走去。
他的內心有很多的困惑,比如為什麽這條黑狗會如此粘著自己,比如它將自己帶到這座院落前,自己不進去卻要趕自己單獨進去又是為啥,又比如眼前這座院子到底有何特殊之處,難道其中埋藏著什麽寶藏啥的……
不過和自己此行的目的來講,完全是南轅北轍,他可是來見那位日天帝君的,而不是過來皇城探秘尋寶的。
現在形勢比人強,也只能屈服了。
抱著進去院子再找機會開溜,完成自己潛入大計的南宮日天,也終於跨入了這座院子內。
正如他先前所想的那樣,這所偏僻的院落裡面也是同樣不起眼,庭院內中的唯一裝飾物,只有正中央栽種的一顆像是被大火焚毀過,營養不良像是已經枯萎許久的樹木。
這種地方,估計早已荒廢許久無人來過了吧,否則這種有礙觀瞻的枯樹早就被換走了。
以那位帝君萬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也自然不會到這種寒酸無比的小地方來。
“咦?這棵樹為何看上去有種怪異的熟悉感覺,像是……曾在哪裡見過一般?”
原本只是隨意一瞥的南宮日天,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重新將目光望向眼前這顆看似枯萎許久,但如今卻枯木逢春重新煥發出生機,枝頭抽出新芽含苞待放的樹木。
他不自主地走到庭院正中央,來到這棵曾枯萎死寂了不知多少年的枯樹前,面露迷惘疑惑之色,伸出手去想要觸碰它。
感覺……自己像是遺忘什麽很重要很重要的約定。
“住手!別用你的髒手去碰它!”
突然的,院落內傳來這樣的一聲叱喝,是一位男子的聲音,語氣威嚴無比,並充滿著憤怒。
想不到如此寒酸破落的院落中,竟然還有人居住的南宮日天, 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原本伸出的手也立馬縮了回來。
“你是誰?闖入此處到底有何不軌目的,難道不知此處乃是皇城禁地麽?若如實交代,孤尚可考慮留你一具全屍,否則定讓你這賊子神魂俱滅!”
南宮日天轉過身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位望去。
身著華貴金色王袍,頭戴遮掩住面容的猙獰金色面具,竟然就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如今王城的主宰,日天帝君!
南宮日天真有種做夢般不真切之感,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有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柳暗花明之感。
就在南宮日天望向這位苦苦尋覓的帝君之時,匆忙趕赴到庭院內的日天帝君,目光也落在了這名不速之客身上。
四目就此相對。
而庭院內那顆枯寂了千萬年的同心樹,此時此刻,枝頭原本含苞待放的花苞,一齊絢爛綻放,盈滿枝頭,滿庭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