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地,地下某空間內,房間被隔成了一個個非常狹小的每一個方框中是個球體,在這個球體中躺著一個個人。他們帶著頭盔,操作著自己面前半球范圍內的屏幕。這些人正在進行編程。
這是一家程序公司設置在黔地的總部,隨著大量生產和生活需要設備進行智能化,程序編寫這個過程,也隨著時代發展進行了革新,二十一世紀初期,電腦屏幕是平面的。所以程序員以一種坐姿在屏幕前編程。而隨著這一代程序員老去,這些程序員的健康狀況出現的問題,說明二十一世紀的程序員工作條件還有待改善。
隨著技術進步,生產力的個性,電腦顯示器可以做成球形顯示,而且可以在人類面前投影。所以在孟位所在的二十二世紀,電腦操作平台不是電腦桌和椅子。而是一種能讓人伸展開身體的球形倉。
潘陽就是在這家公司工作。他正在球形倉中努力的編程。他的手指在頭也在動,因為他的目鏡中有一個紅點,對應屏幕上的就是鼠標點。
這是鼠標點,該鼠標點的右擊,左擊,雙擊,等多個操作,現在是更具嘴唇的動作而變動了。
在這個球形倉屏幕的上拉下拉左拉右拉是由腳趾來控制方向的。基本上人類肢體上能夠輸出信息的部位,都考慮到了。這些小小的設計雖然微不足道,但是的確提高了一點人類信息輸入的效率。而整個社會人類的生產效率就是這一點一點的積累下來的。
工作時間結束,潘陽打了一個哈欠從球形倉中滑了出來。潘陽整了整自己衣服準備午餐。然後順便和自己的女友(宋愉)煲電話粥,匯報一下自己在這裡的生活情況。
在女友半個小時諸如“多加衣服”多喝熱水”“少看別的女人”的廢話中,潘陽千點頭萬保證中放下了電話。
而就在潘陽接下來在思考自己的要做什麽的時候。
潘陽的電話響了,潘陽看了一下電話號碼,頓了頓,面露認真神情,隨後來到了衛生間。
接通電話後,卻隻說了一個字:“喂。”
而電話的這邊說道:“潘陽嗎,好久沒聯系了,如果你有空的話能和我見一面嗎。”
潘陽頓了頓:“你在哪。”
電話這邊告知了一個地點。潘陽說道:“好的,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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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分鍾後,在一個立體放映廳中,潘陽見到了盧安,當然是以投影形態出現的盧安。
看到盧安只是投影形態,潘陽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找到了座位坐下來用和老友見面的語氣說道:“有什麽事情。”
盧安說道:“有必要告知你一個最新的政策。這個政策是關於我們的這些和普通人有所差別的存在。”
潘陽笑了笑說道:“說來聽聽!”
盧安說道:“用自己的超能為這個五星集團做事,可以得到回報。並且提出要求。”
潘陽用誇張的語氣且諷刺說道:“哇塞,這顆真是好的舉措。”(盧安的話在潘陽看來是廢話,現在在世界上任何組織中超能者要求都是被盡量滿足的。而盧安現在這句話,就像在強調錢能買東西。)
盧安笑了笑說道:“當然提的要求必須不能是低級趣味,不能踐踏他人權。必須符合文明價值觀”
潘陽搖了搖頭起身準備走,說道:“你自己定的規矩,你自己玩吧。我沒空陪你。”
盧安說道:“沒錯,不過你不想知道,我按照這個規矩到底做了些什麽嗎?”
潘陽頓了頓,隨後停下身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麽?很重要嗎?我現在已經對你沒興趣了。”
盧安點了點頭:“是的,也許對你是不重要,但是對我來說,將政策條例告知你是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對我來說,我至少做到了公平。”
潘陽頓了頓說道:“公平?在浦東橫掃全場的你,現在在和我說公平,我不勝榮幸。”
盧安說道:“歷史上總趨勢來看,強者之所以強,是因為強者做對了事情。”
一條光幕出現在了潘陽面前,上面顯示盧安未來五年將對五星集團做的工作,包括挖掘山體,運送石灰,水泥建材,以及信件電站,這些工作的價格高達數百億。
潘陽頓了頓:“呵呵,都是你自己搞的,標價這麽多錢幹什麽?嗯,不對,你想幹什麽?”潘陽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盧安。
盧安笑了笑說道:“我和這裡的頭目約好了,我乾的活,他會代表這個集團滿足我的要求。”
潘陽踟躇了一會。(他有點想知道了盧安想幹什麽了)
而盧安笑了笑打開了光幕,光幕上羅列著盧安要求列表。探月工程,衛星網絡工程。海洋探索工程。
盧安笑了笑說道:“整個五星集團,未來都要為還我的債,幫我吧這個搞出來,所以以後你可能要被加稅。”
潘陽嘲笑到:“你要加稅,要探月,探海,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為何要繞這麽大的彎子。”
盧安也笑了笑說道:“有時候想要交朋友,就是要繞一個大彎。威嚇獲取不了其他人的真心實意。而等價交換,平等的基礎上相互攀比努力,才能驅動深刻的友誼。”
安靜,整個場地非常安靜潘陽和盧安對視著。過了一會潘陽露出了笑容說道:“的確,你說的對,你要的東西不是這個世界能給的,你要的是整個世界為你轉向。我讀過你的作文,你是赤色主義洗腦了吧,所有社會主義者所描述的社會是空想的,那種社會根本不可能存在,越努力越不可能存在,你要建造天堂,二戰蘇維埃建造了地獄。”
盧安笑了笑用諷刺的語調說道:“我在黔地造的就是地獄,一個即將橫跨數十年的地獄。看看是我造的這個地獄恐怖,還是接下來這個世界恐怖。讓我們祝福這個世界有一個美好和平的明天。”
潘陽立刻大喊說道:“你可以阻止這場戰爭,而不是在這裡封閉的世界製造封閉的地獄。”
盧安:“我為什麽要阻止戰爭。我有必要的責任嗎?與其阻止戰爭,不如讓地獄能夠活下來更多人。”
潘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無法讚同你,而這個世界也無法讚同你。”
盧安:“這個世界,只要能活下來,誰又有義務去讚同別人?”
有是幾秒鍾安靜,
潘陽說道:“你的規矩我已經聽到了。謝謝你的提醒,如果沒事的話我走了。”
盧安說道:“一個傳話的工作需要你做,報酬為六百萬元。”
潘陽抬頭看了看盧安,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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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潘陽來到了某發射場的工地,在這個工地上,潘陽先是“偶遇了”趙明意,用詢問的語氣問道:“這位師傅,請問葛天行是你們這裡的人嗎?”
趙明意一邊看著計算機上的建設模型,一邊問道:“你找我們領導什麽事情。”潘陽說道:“有一份文件需要給他。”
趙明意抬起了外骨骼的手臂指了指對面的小樓說道:“三樓第三間房屋,別找錯了。”隨後哐當哐當朝著工地的另一個地方走過去了。
而就在潘陽徹底離開後,趙明意抬起頭笑了笑。
所以潘陽十分順利的找到了葛天行。
在辦公室內葛天行略帶訝異的看著潘陽。突然葛天行抬起了手,在他指尖上一個鋼材質的針頭筆直生長,而針頭直指向潘陽的鼻尖端。
而就在鋼針逼近潘陽三十厘米的時候,鋼針直接彎曲了。(潘陽的能力是同步,可以同步思維,也可以同步自己的手和這個鋼針,手指微微一勾,這個鋼針本身承受性質就擋不住。)
葛天行說道:“你是這裡的神眷?”潘陽眯了眯眼睛說道:“偷天部的頭號存在竟然在這裡。”葛天行聽到這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他的人?”
潘陽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他沒關系,就是拿錢跑一下腿。”說完就將文件放在了葛天行的桌子上。
而葛天行說道:“且慢。”
潘陽停住了腳步。葛天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會在這裡,逗留很長時間吧。我們相互留個電話吧,以後或許抬頭不見低頭見。”
潘陽抬起了手腕,手腕上的腕表開啟了好友認證狀態,葛天行笑了笑也抬起了手腕上的手表。雙方加了好友後,葛天行說道:“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敵意,畢竟我們之間的陣營可能是敵對的。但是在這裡鬥爭是沒有必要的。”
潘陽頓了頓說道:“連你被他影響了?”
葛天行點了點說道:“可能是吧,畢竟被他要求,不允許在常人面前顯露能力,時間一長,就能看到普通人世界的另一面。各種思維想法都在改變。”
潘陽冷冷說道:“連你都被他更改,這就是他可怕的地方。”
葛天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會找到他,然後,親手終結這場躲貓貓的遊戲。”
潘陽奇怪的問道:“你在找他?”葛天行猛然看了看潘陽:“你見過了他?他在哪?”葛天行的話語中不禁帶著幾分上位的威懾。
潘陽略帶恍然的表情笑了笑搖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這就是他玩這一手的人的原因。”
葛天行:“你說的詳細一點。”潘陽說道:“我是說,現在他已經將一切管理權交給了謝家的長子。而這個謝家的長子是個普通人。如果你要遵守不在普通人面前展露能力,又要想找得到他。嗯,接下來有點困難。對了你看看這份文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