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西伯利亞平原上,沉寂了兩年的戰爭再次開啟了,一隻隻機械螃蟹在地面上攀爬,以碳纖維為主結構,八條腿的機械之所以說是螃蟹而不是蜘蛛,是因為這個機器人是橫著走的。在螃蟹背部球形的傳感器,正在探測周圍的紅外目標。
這些打著雙頭鷹的機械人,在空中無#人機的指揮下,一批一批的向前挺近。穿過了草叢,機械足在動的磁實的雪地上以每小時二十公裡的速度前進。很快越過了智能地雷帶。
智能地雷發現了這些機器人,並且及時的拋射了炸彈,但是當炸彈落下,隻掀翻了五米米范圍的機械螃蟹,超過這個范圍外,彈片就斜飛了超過了草叢,當彈片過了拋物線最高點,落在了機械螃蟹的裝甲上,叮當一聲就彈開了。這是機械軀殼,不是人類的碳基軀殼,若是人類的肉體,別說彈片,就連一塊磚頭丟過來,人都要閃開,而機械軀殼不過是表面上出現了磨損。
這就是人類世界的戰爭和電子遊戲的差別,人類的戰爭是在不斷的變革的,而戰爭遊戲中的兵種建模是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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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教,總指揮部
大家的氣氛非常沉默,時不時的看著他們的領導者——鄧雯。聖靈教中教主是西塞,但是鄧雯的地位比西塞還高,她這個聖女不是花瓶,基本是神靈可以隨時降臨的身份。當然鄧雯自己沒有這麽解釋。而是她老爹(鄧大能)這麽編排的。
當鄧雯表現的認真起來就會被認為神降狀態。
而現在大家就默認鄧雯處於神意志降臨的狀態。鄧雯則是一臉冷靜的看著面前的大屏幕上。(此時的她和平時邋遢少女的形象是兩個模樣。)
屏幕上顯示著多個畫面,從天空無人偵察機貼近地面的視角,可以看到,一個個黑色貝殼一樣的機械人,在地面上猶如人皮膚上的毛孔,密密麻麻。
鄧雯從屏幕上走開,戴上了目鏡(黔地製造),在目鏡中顯現出了靠近前線的某處機械實驗室。在實驗室中,一排排機械螃蟹,擺在試驗台上。
這個實驗室教徒看到鄧雯到來(其實是以光影出現)立刻敬禮。這些禮儀是聖靈教內部的對上級的禮儀。
內部上下等級之間禮儀制度的確定,是一個團體凝聚以及被組織的表現。但是鄧雯一直是不遵守這些規則,西塞和鄧大能有沒法讓她遵守這個規則,所以直接把她的身份被抬到令人敬畏的位置,凌駕在整個制度體系上。
以投影狀態進入這個實驗室後,鄧雯隨意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給我介紹一下現在你們的分析成果,機械關節,電子系統,能量系統,哪地方有破綻,別告訴我你們在瞎折騰。”
一位亞裔的機械師舉手到:“冕下,這個機械系統(俄國正在進軍的無人#機械軍團)設計的非常好,短期內我們找不到多少問題。但是我們估計出了有可能會出現的幾個問題。”
鄧雯點頭,示意這幫人說下去。
機械師說道:“我們檢測機械系統,每個機械都需要加油。而這些螃蟹的加油部位是腹部一個硬質借口。而這個機械螃蟹重量是四十公斤,這說明如果是人來加油的話,要掀翻這四十公斤,需要非常好的臂力,而現在前線投放的機械螃蟹數量至少為五萬。加油方式就不可能是人力。”
機械師調開了畫面,露出了機械螃蟹的腹部。指著上面機械結構幾個光點說道:“這地方有激光校準系統。所以這個機械接口應該是自動機械對接的。”機械師結結巴巴的敘述這這些話,而鄧雯並沒有不耐煩,
而是微微點了點頭,以示鼓勵繼續。機械師說道:“冕,冕下,我認為前線一定存在,某個特殊的加油設備,這個設備極有可能是一種車輛,大小在這個范圍內,
說到這機械師急急忙忙的來到屏幕前,點開了文件夾中的資料,資料上顯示出了帝俄現在幾款主流軍用運輸機。
機械師說道:“大概就是這個飛機能夠裝得下的地方,一定有一定的斜坡。能讓機械螃蟹輕松爬上來。鑒於前線的情況,我認為應該著重觀察,高度在兩米,長四米到八米,寬兩米到四米的可疑岩石。”
鄧雯點了點頭說道:“建議很不錯,你叫什麽名字。現在什麽職位。”
機械師說道:“報告冕下,我叫做商衡。職位中尉。”
鄧雯說道:“你的團隊職位提升一級,至於你提升兩級。你現在是少校了,我將擴編戰前實驗室編制,未來會考慮重用你們的。”說完鄧雯準備回頭安排工作。
商衡連忙叫住了鄧雯: “我們還有一個沒有檢驗的推測。”
鄧雯準備關頻道的手指停了下來,她興致微起道:“繼續。”
商衡說道:“冕下這僅僅只是一個假設,我們還缺乏很多觀測事實。”
商衡點開了整個機械螃蟹的立體圖,在機械螃蟹的一些關鍵部位,有螺旋電熱絲。電熱絲能夠給機械螃蟹機械關鍵部位加熱,保持恆溫。
商衡說道:“如果我們能夠製造一場暴雪。且在凌晨三點,到五點(一天最冷的時候)的時候發動進攻。在這些機械關節部位,融化的水分極有可能快速凝結,這會讓機械螃蟹機械足性能有所影響。我希望該假設能夠得到檢測。”
鄧雯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嗎?”商衡:“暫時就這麽多”
鄧雯:“我會驗證你的猜測,如果你的猜測正確。你會記錄你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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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三天后,地點北都,全球氣象數據中心。
巨大的地球投影上,密密麻麻的分布這大量的觀測點,當然由於在人跡罕至地帶維護自動貫徹設備的成本問題,這些觀測點點是歐洲,東亞大陸。以及北美東西海岸線等人口密集區域。
不過在一些重要的地理位置,全球的科研部門還是保持這對這些點的數據實時觀察。
北都的氣象數據中心的夜間值班員,被來自萬裡之外的同行叫醒。電話的那邊新地島那邊,那邊用生疏的中文匯報了一下情況。由於距離東亞發達地區萬裡之外,該地區的檢測到的氣候變化,會在兩到三天后,才會影響到東亞。該工作人員點開了全球氣壓等壓線分布圖(大廳中地球儀投影上立刻變成了全球氣壓氣溫海溫顯示)截了一下圖。在這張氣壓圖上,北歐地區,一個氣壓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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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同樣是這幅圖,出現在了北都的軍方位置上。一眾軍方大佬根據這份幾天前的監控資料在琢磨。這張圖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落後情報。
因為在該氣象圖被截圖的後數個小時內,西伯利亞的遭遇了寒流襲擊。在寒流襲擊後。聖靈教針對帝俄的機械部隊進行行了突襲。在惡劣的氣象條件下,身著電熱棉衣的人類部隊。在一個晚上從十六個方向穿插。
這個總人數只有一點六萬人的軍隊乘坐一千三百輛軍車,面對趴窩的機械部隊,打出了二戰裝甲部隊大穿插的效果。
一點六萬人很少,但是對面的機械部隊的防護部隊只有五千人。而且多數是非戰鬥人員。火力方面只有突擊步槍,在迫擊炮和機槍的打擊下,這五千人在三個小時內全部繳械投降了。嗯,沒人逃跑,俄羅斯的冬天出門亂跑就等於死。
而這次大穿插結束後,暴風雪也停了,帝俄的空軍部隊能夠支援地面的時候。遇到的是殘局。
當巧合變得太巧了的時候,就不是巧合。利用氣候,一定程度小范圍的更改氣候掩護自己的軍事行動,是這個科技時代兩個大國正規軍在大空間范圍內發生相互運動的正規戰。是肯定要預判天氣的。
在二十一世紀初之所以見不到這個場面。
因為全球衝突隻集中在幾個點。用對韓國開玩笑的話來形容這些地區:“你大韓民國的天氣預報只需要一句話就行了。”這就說明局部戰爭的氣象情況穩定。在局部戰爭中,根本用不著考慮在惡劣天氣下大規模行軍,大規模軍事行動。而西伯利亞有足夠的縱深,靠著沿海地區有洋流,有水汽。有氣象戰足夠的操作空間。
而帝俄在戰爭一開始進展順利的十天內忽略了氣象因素。(帝俄那邊的社會部分環節已經失序,如果社會沒有失秩序,該氣象情報本應該早點報給帝俄軍方)
當然北都也忽略了,和平時期對突發氣象災害,都是在數個小時前才能準確預報,而大部分人觀看天氣預報的頻率是一天一次。沒人閑著沒事關注數小時的天氣情況。
至於軍隊,在和平時期長期駐扎於某地,不用考慮敵人大規模軍事行動,也不用自己大規模軍事行動,所以很自然的也就忽略了氣象情報。(孟位位面三戰時,氣象部門立刻直屬軍隊體系。)至於軍方由於今年來的軍事上的驕狂,也忽略了該情報
現在北都召開的軍事會議,重點批評了情報部門,因為情報部門沒有及時關注天氣和局勢,(如果氣象部門沒有提前發布寒潮預警,嗯這個鍋,就可以找氣象負責人背。)
領導丟完了鍋之後,就開始召開會議,總統同時也是三軍大元帥段總統說道:“各位給我分析一下,北方的戰爭在短期內是否有可能結束。雙方戰爭潛力是如何,我們該保持什麽樣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