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慘。”在得到李三祥那邊的情況時盧安下了這樣的結論。
盧安所說的這個慘的定義,是因為這個世界被一群局外者干擾,而局外者從未站在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角度上考慮。
按照這個標準,盧安認為自己插手這個世界也是對不起這個世界的生命的,因為自己無法全身心的站在這個世界某群人的利益上。有時候不得不為了任務,放棄自己所站在的帝然菲斯陣營的利益。
盧安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這個世界外(元一空間的人際社會,主世界的人際社會)有利益。
不管盧安在這個口頭上說自己和帝然菲斯的感情多麽深,
但是實際利益上,盧安終究是要回到元一空間的,終究是要在主世界裡老去的。盧安在這個世界是一個過客,不可能在這個世界走向終點。那麽也就不可能在這個世界盡全力。不可能為這個世界舍去回歸後的利益。
如果理想是指向標,利益就是最大的動力。輪回者的行為可以用利益來解釋。只要穿越系統布置一個帶著利益的任務,就能讓近乎全部的輪回者,將自己在任務世界的感情放在第二位。(除非是白露在旭起星的那種情況。)
現在元一在這個世界沒怎麽給盧安布置什麽指向性任務,這麽多年來自己所作所為大部分都用不著為空間的命令而糾結,盧安都不敢厚著臉皮說自己是對這個世界抱著善意的。
而其他輪回者,包括白露和李三祥,都是被高維的命令指示的團團轉,是可以這個任務結束後的利益為最高目標。
元一礙於規則,布置任務還顧忌到一些事情。而有的高維存在沒有規則束縛,所以我行我素。而他們投放的輪回者對這個世界影響更大。
核彈爆炸畫面盧安通過李三祥的傳訊看到了,核彈在這個世界爆炸絕對不是這個世界應有的現象,因為二十年內沒有任何核試驗,金瑞合眾國也沒有任何核彈研究項目的上馬。
這些輪回者,在這個世界上爆炸一個核彈,也許根本沒想過會踐踏多少認認真真活在這個世界上智慧的努力。
半個屁股坐在這個世界上的盧安都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羞辱感覺。
這是一種類似十幾年寒窗苦讀,最後不如某關系戶提前搞到各種加分政策標注會一下子加了四十分的忿恨感覺。
盧安也算是給這個帝然菲斯開了外掛,但是看到跟不講理的外掛,相比算是小巫見大巫,盧安現在恍然間覺得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任何穿越者影響,將會更好。
除了感慨之外,盧安另一個情緒態則開始思考元一投放自己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在二十年前,帝然菲斯戰敗,是否就是這個世界某個勢力加載了外掛後,被元一感到懷疑,然後讓自己過來平衡呢?
“等等”盧安突然在心裡叫住了自己。
盧安:“上次阻止擁有絕對工業優勢的帝然菲斯席卷這個世界的是貝帆,貝帆突然拿出了遠超帝然菲斯一個技術世代的科技,幫助工業劣勢的貝帆翻盤。
那麽現在白露在巴卡拉,李三祥在金瑞,那麽元一為什麽不投放力量到貝帆呢?難道元一不應該對最可疑的地點進行探索嗎?元一為什麽放過呢那個區域呢?”
另一個情緒態補充道:“如果元一沒有在這個世界投放別的隊伍,
那麽元一忽略的探索地區不僅僅只有貝帆!北方的盾刃,似乎也被元一忽略了。那麽願意為什麽忽略?”這個情緒態的盧安開始細思極恐。 而某樂觀情緒態則補充道:“也許是元一之前派遣人探索過了,也許就如上次任務一樣,本次任務是和某同陣營的系統一起探索這個任務,元一不負責那兩個區域。”
考慮全面是多聯合狀態的優點,盧安多個情緒態將方方面面的情況都設想了一遍。推演的時候不會留太多的死角。如果是在境界上低於盧安的存在,盧安甚至可以根據這個人的性格特點,把握這個人思考的趨勢。
可惜現在盧安揣測的是元一,這十幾年元一沒對盧安透露多少信息。盧安現在對這個任務感覺到十分茫然。“元一到底在幹什麽”盧安此時心裡的疑惑開始發芽了。
盧安看了看辦公桌前上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氣。盧安桌子上是今年的重工業的數據,幾個情緒態在思考元一到底在幹什麽的時候,現實中盧安已經將今年的工業調整方案做了出來,然後通過電子郵件發送到了菲克的郵箱裡。
現在這位皇帝陛下在興致高昂,戰事非常順利。半個巴卡拉被帝然菲斯吞並,菲克現在這幾天天天喜歡在辦公室裡看著地圖,每次目光落在地圖上帝然菲斯向西部高原眼神的一大塊,讓菲克嘴角都露出了笑意。
在盧安看來,這位皇帝陛下此時和女人站在鏡子前不斷的看自己穿著的新衣沒兩樣。領土的擴張給是任何帝王都不能免俗的快感。
盧安理解這種快感,這就像玩即時戰略遊戲,非常在意每一片土地的擴張,哪怕遊戲根本用不到那麽多資源,也都要將地圖上所有的資源點佔據。這是一種佔據的欲望。
盡管在盧安看來帝然菲斯現在在這個星球上的領土已經夠了,已經富饒區域可以影響半個星球到底經濟。接下來就是對著國土四周國家進行安撫,建立絕對國防圈,種一波田踏入太空。
但是現在盧安沒法規勸這位陛下放棄這種雄心壯志。就像來自於共和國時代的普通人穿越到古代是無法勸說農民起義軍首領在勝利後放棄帝製思想的。這種思想更迭是需要流血的代價來確認的。
盧現在很是期待任務能夠早點結束,因為盧安可沒有任何興趣,來慫恿這個世界的人流血。而且讓這個世界流了血還不一定能做正確,就比如說元首讓德意志做了流血的嘗試。結果遺臭萬年。作為一個其他位面的人,盧安認為自己只要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了,流血的事情還是讓本位面的人來嘗試吧。
現實中,盧安敲了敲菲克辦公室的門,打斷了這位皇帝欣賞地圖的興致。
菲克坐回了桌子前,整了整衣領按了一下,然後桌子上的按鈕,自動門打開了,盧安走了進來。
菲克面帶微笑的說道:“呃,希瑞科,有什麽好消息帶給我嗎?”
盧安:“好消息我一般是直接用郵件發給你,留給您自己慢慢品嘗,而一些讓人昏昏欲睡卻又很重要的事情,我會當面和你說。”
菲克用手捂了一下張開的嘴,做這個打哈欠的樣子,說道:“那麽你快說吧。在我昏昏欲睡前,將重點簡明的告訴我”
盧安說道:“陛下,現在無論是貝帆還是盾刃都對我們很客氣”
菲克眼睛亮了一下,然後露出笑容點頭說道:“是啊,最近他們的使者一隻呆在我的大使館,盾刃最近送了我一對卡勒特雪豹(一種大型貓科動物。)貝帆則送了很多寶石珊瑚。”
盧安看著比較進入興奮狀態的菲克,直接打斷了他的興致。說道:“最新的邊境貿易情況顯示無論是貝帆還是盾刃都已經停止了對我們的相關戰略物資輸出。
這些戰略物資,只在當地地區缺乏,比如說我們新佔領的高原行省,就比較缺乏化肥,煤礦等物資。這些物資雖然我們可以從內地運輸,但是運輸的價格遠不如邊境口岸購買的價格。”
盧安在預演中察覺到菲克還有十六秒露出不耐煩的樣子,盧安快速說了重點:“請您切記,他們對您表現的非常友好,但是實際上, 他們已經對我們做出了防備。我不知道軍事主官們對您是如何匯報的,但是我認為我們接下來無論選擇哪一個方向,都是很艱難的。”
菲克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盧安說道:“希瑞科,你是不是對軍隊有些偏見。”
盧安沒有辯解,而是站起了身說道:“陛下,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請容我告辭。”
離開辦公室後,盧安心裡默念道:“該做的,我都做過了。其他事情,我沒法更改了。”
鏡頭切換到巴卡拉。在高高的山崗上,白露通過一個能術器具觀察著四公裡外的戰場。就在巴卡拉的崩潰的同時,白露展現出了曦日能術師的驚人實力。
在方圓二十公裡的范圍內,白露控制了六千七百個能術飛行器,對戰場進行了全方位的偵查,這些能術飛行器,不僅僅看到了帝然菲斯的軍隊補給線,還清空了天空上其他能術師的能術器具。
白露坐在山崗上,快速的敲擊電腦鍵盤,左邊的山頭上用樹枝偽裝的信號發射器,將一系列的數據通過電子信息的方式發送給了前線的各個部隊。
白露現在的狀態才能稱得上是神靈降臨凡界後真正的實力。對大片區域的信息情況了若指掌。對自己一方的軍隊進行廣泛信息支援。
而黑弓組織試圖製造超級戰士的方案,雖然也造就了翠弓那曦日能術師那複雜的身軀讓翠弓也有相同的能力,但是翠弓很明顯沒有找到發揮自己強大作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