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初挫敗了偷襲,小小的露了一下鋒芒。接下來趙明意的表現就沒有讓人眼睛一亮的感覺。趙明意所在的這個隊伍要攻擊有攻擊要防禦有防禦。只要不大意,這個在村中作威作福的幾隻蛇妖根本抵不過這些被法器武裝的精英弟子們的圍毆。那些同門手裡的鏡子發出的強光將大片蛇鱗片燒的焦黑翹起。手中的釘子發出了藍色的電弧在蛇的身上跳躍。
在各種華麗符咒的攻擊下,趙明意就像是為師兄們打下手,時不時從隊列中的對外戳那麽幾劍。 戳完了就立刻縮回隊列中。不過若是仔細看趙明意跳出來戳那幾劍。幾乎每一劍都是順著鱗片之間縫隙斜刺進去的。就是順著那個縫隙戳進去,而且是朝著骨頭神經部位戳的。
比起這些蛇的進攻,趙明意進攻就像是貓咪,而打一下就立刻回跳,看起來很滑稽但是就像貓爪子拍蛇一樣。拍一下就立刻跳回去。
等到蛇掉頭後,趙明意造就躲到開著光盾的師兄們的身後的地方了。。當然如果之前表現讓人眼前一亮。趙明意這種打一下就往後面縮的行為會讓人鄙夷的。甚至會躲開趙明意。
但是最先那一劍先表了一個態度,張開防禦性法器的師兄們,看到趙明意縮回來會自動的往前面站一步,同時大喝一聲“畜生,看劍。”試圖將在這場爭鬥中表現自己的作用。
對於這幾條大蛇來說,那幾位手持法器的弟子帶來的壓力就非常龐大了,而趙明意更是在這個戰鬥中專門找破綻,只要巨蛇稍不注意,就要吃虧。但是注意上了趙明意,趙明意就立刻老老實實的縮回防線。結果就是巨蛇始終不能盤起蛇陣防禦,被強大的法術炸的節節敗退。
當然趙明意也看到了什麽叫做人民幣玩家。這些人身上的大規模法術絲毫不喘氣的一個接著一個激發,,小玉葫中的丹藥,就像嚼檳榔一樣一顆顆往嘴裡送,有的帶著小盾形狀的法器,有的袖口中藏著小銅錘。
這小銅錘呼嘯的砸過去,直接變大了四倍, 變成鐵西瓜大小,就像滑膛炮發射實心彈一樣砸過去,硬生生的將蛇頭砸進土牆,同時在土牆上開了大量的蜘蛛網的裂紋。當巨蛇暈乎乎的拔出頭時,整個牆體的裂縫擴大,轟然倒塌變成一堆土礫。
看到這麽恐怖的威力,趙明意終於理解了,幾年前師傅和自己說的“什麽叫做境界相同,但是有時候鬥法起來差距極大。”這不是每個人用功的差異,還有財富差異啊。當法器好,藥丸多,的確可以碾壓所謂的同階,明白這一點後,趙明意就更小心了,自己裝備不好,血又薄,亂浪是會死的。
一炷香後,八頭蛇妖,(包括被盧安從牆頭裡順著眼睛捅死的那隻)全部斬殺殆盡,明古看了看大家後說道:“大家沒有受傷吧。”隨後這些門內的精英們紛紛表示沒有任何受傷。
而此時趙明意用手心攥緊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是妖蛇被斬殺後從頭頂上散發出白煙中的一個光點。這是大漩渦中的的記憶芯片,。
大漩渦區宇宙飛船在這些年來,根據實際情況重新為人類製作的記憶儲存器。利用物質可折疊性,將整個芯片做的非常微小,而且能量化,和外界宇宙飛船的那些菱形晶體一樣的記憶芯片相比,就像那三體世界中水滴和人類螺絲釘的差距一樣。而現在巨蛇腦袋裡出現了這個東西, 趙明意可以確定一個事實,飛船內ia已經無法定義人類了。
看到沒有師弟師妹們手上,賀明古點了點頭,接下來該是處理外人的時候了。
此時明鳳大師姐的長劍已經對準了,之前帶路的那位村長,清冷的說道:“與妖魔同舞當誅。”
這位村長明白大大勢已去慘笑到:“你們這些高高在雲端的人,怎麽會知道世間疾苦,也罷,早就想到有這一天了。”
這時候他脫開了自己的衣服,可以看見瘦的和排骨一樣的腹腔上有一個個青黑色的蠕動。頗有些寄生獸的感覺。看到這種詭異的場面眾人皆惡心,難以置信的神色。
明古歎了一口氣說:“以人養妖,難怪,難怪,你們會被妖物所脅迫。”
“師兄這是”一位行雲宗的弟子對明古詢問緣由。明古歎息道:“他們體內有妖獸的卵,這些妖物在豢養人類,可憐,可歎。”
然而這位被挑斷腳筋的村長,用胳臂肘支在地上同時用嘲弄的語氣說道:“有什麽可憐的,隔壁的村子才可憐呢。三天兩頭被山匪徒勒索。在十年前,方圓百裡有七個村莊,我們還相互之間搶過水源,而現在也只有我們這一個村子了。”
這位村長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很顯然說出了一個苛政猛於虎的悲慘故事。一個非常值得諷刺的事實,被蛇妖圈養的人類村落,竟然比其他村落更能存活下來。
在地球工業時代,這種事情隻應該發生在寵物身上,寵物被人類圈養,壽命和生活要比野外的要好,而現在人類怎麽能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這個話,在飛瓊道門的諸位少俠都無法解答,明古瀟灑的將長劍收入鞘中,悠悠道:“世間妖魔橫行,朝堂上也一定是陷入了混亂,否則人間不會群魔亂舞。不過,無論怎麽說,你身為人族卻勾結妖魔,理應當誅。”
“師兄且慢。”說話的是趙明意。
賀明古看到是趙明意這位小師弟說話,不由得問道:“師弟,怎麽了?”
賀明古對趙明意很客氣,因為在剛剛的戰鬥中,趙明意的表現可圈可點,第一個發現了偷襲。讓這場誅妖之戰變得很輕松。
趙明意拱手說道:“師兄容我再問幾句話。”大師兄點了點頭。
趙明意看了看這個村長說道:“這個村子除了你,還有幾人腹中有蛇?”
村長慘笑到:“大家體內都有,每月月圓之夜,蛇會從大家口中出來,從蛇大人那裡獲取精華,然後在回到我們嘴中”
明古說道:“師弟,這是繭蛇。一生中有三次蛻變,其中幼生體就要在人體內蘊養七年。每月要從寄生體體內出來從母蛇體內汲取精血。如果過一個月感覺不到母蛇的召喚,會咬死宿主的。”
明古用解釋的語氣和趙明意說道,同時瞥了一眼,滿臉發白的村長。似乎是宣判了這個村子的死刑。
趙明意看了看這位大師兄,低聲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管,他們都得死。”
明古看了看趙明意,點了點頭。
趙明意如釋重負的說道:“那就好,那麽我就沒有負擔了。”隨後趙明意說出了自己想要嘗試的事情。
這位大師兄面色有些為難問道:“師弟,活人身上取物,實在,實在是!”賀明古搖了搖頭。
趙明意說道:“這個村子的人的確是沒得選擇。不過我想多製造一種選擇。交給我吧。”
明古皺了皺眉頭說道:“師弟,你不會想走外道吧。”
趙明意搖了搖頭之口否認道:“怎麽可能,”
而此時趙明意心裡默念道:“正統大道都是血流成河的。”
四個小時後,
眾人停留在村莊中,村莊內發出了滲人的慘叫,明鳳看了看明古問道:“你就容他這麽慢胡鬧嗎?”
明古面露古怪的說道:“我答應過趙師弟,讓他死馬當活馬醫。”旁邊的一位說道:“他這不像是醫人,看起來是試著殺人。”另兩位女弟子分別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
此時在村莊中,在四面銅鏡以及多個油燈提供的光源下,盧安看了看綁在台前的那位男子。不由得定了定神。拿起了手中的微型小劍,這是在山上趙明意自己煉的小玩意。就一兩厘米長。
而現在這個小玩意吞吐出鋒芒,在面前這位人的肚皮上輕輕地切割。在前幾次實驗中,試圖取出繭蛇的手術都失敗了。那幾個倒霉鬼中就有村長。那個繭蛇在受到刺激的時候非常暴力,直接破膛而出,場面異常血腥。
也就是說必須要在輕輕地給人破開胸膛,然後,在對繭蛇幼體一擊致命。為了了解繭蛇的幼體的情況,趙明意特地解剖了成年繭蛇的軀體了解了,用一個放電的法術,找到了各個神經元,只要用電刺激電擊神經元肌肉會連帶著抽搐,哪怕動物死了也是一樣。
然而第一次還是失敗了,因為蛇就算打斷脊椎死亡了,蛇頭還能咬人的,而這個幼年繭蛇偏偏還帶毒。
在手術失誤,弄死好五個人的後,趙明意終於理清了思路, 先找蛇頭哢嚓一下隨著肚皮隔膜被切開,蛇頭看到光漏了出來,剛想張嘴,趙明意閃電的在蛇嘴裡卡住了一個小鐵棒。然後幾個鋼針戳在了蛇的脊椎上,最後用鉤子將半死不活的蛇給勾了出來,這是第一個成功的案例。
在這位村民的極度驚嚇中,趙明意用腸線給他完成了縫合。完成了第一個救人成果後。
趙明意隱隱覺得,自己的道法用來殺人還不如給人做手術,自己的劍激發出鋒銳走的不是暴力路線,而是精準路線。該是幾厘米的鋒芒,就是幾厘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該切破皮膚絕對不傷到主血管。
歷史上的名醫大多都是在亂世中揚名。因為亂世人命不值錢,尤其是還有一口氣的人,最能給醫生漲經驗。而在和平年代,就算突破傳統倫理道德,可以解刨屍體,但是屍體已經消亡了生命力,解刨並不無法清晰的了解鮮活軀體的動態生命轉狀態。。
現在在趙明意手邊,一群任由自己擺弄的病人,讓自己為所欲為。要是換了曹操那種醫鬧性病人,趙明意早就完蛋了。 而且現脫離繭蛇的人沒有一個對趙明意感激,都是帶著驚懼的目光看著趙明意。不僅僅這些凡夫俗子們這麽看。就連在這些師兄眼裡,十五歲的趙明意,看似在救人,但是滿手鮮血的操刀,非常滲人。——一點都不像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