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戰正在進行時,從地圖上看帝然菲斯的軍隊猶如烈火一樣侵吞盾刃的量地盤,這對於帝然菲斯內部利益集團來說這是一場盛大的搶劫,盾刃最有價值的資產是礦山,工廠,以及廉價的勞動人口
所以這些被佔領的城市首先被修複的是交通線,讓鐵路能夠運載礦石返回帝然菲斯的國內。然後是工廠工人,一個有勞動組織結構的工人群體是一個國家的重要資產。不考慮這群人的醫療保險,不考慮這群人的娛樂活動,單純維持溫飽,這種初級加工工廠的生產效率是非常高的。從經濟結構上來看,盾刃淪陷區的所有勞動力正在被帝然菲斯的肆無忌憚的剝削。
帝然菲斯的從上到下都在為這場搶劫而歡呼,盧安則是有些罵娘。“都tm什麽時候了,目光瞅著利益。”
盧安的憤怒是因為盧安的視角中這場戰爭僅僅是開始,而這場戰爭涉及到存亡戰爭。誰更先進誰才能存,否則誰就要亡。隨著戰爭被資本的追利所主導。
陡然廉價的人力正在打壓技術發展,一條要配備二十多位技術人員能取代上千人生產的自動化生產線,現在是沒有成本優勢了,自動化生產線的價格很貴,壞了的話維修和換零件也是很貴的。而現在北方盾刃的勞工們,這些資本家不用付任何醫療費工傷費,以在采礦業為例每天都有千分之一的人死亡,按道理這樣的工廠要放在和平年代早就被關閉了。而現在恰恰是這種那人命當消耗品的生產模式,擠壓了最新的自動化生產線。
其實盧安這種生產方式也非常消耗人力的,維持自動化生產線的技術人員都是教育體系中脫穎而出的。
(盧安前世)孟位所在的三戰中優先保護,撤離到後方的就是這批技術人員,至於其他人必須等到重要人員轉移後,才進一步安排。如果用冷漠無情的視角來看,在三戰國家的的確確是在舍去了一批人。在前線戰壕趴著的孟位就屬於被國家認為可以在戰爭中損失,可以消耗的人群,被安排到了前線奉獻。
戰時的社會淘汰,遠比和平時期的淘汰要更加劇烈。這種淘汰並不是機器生產效率淘汰了人,而是可以製造,調試,維修機械的人獲得更大的生存率,擠壓其他人的生存率。
從未來發展的視角來看,帝然菲斯的高層簡直就是鼠目寸光,根本沒意識到未來戰爭對生產力的需求到達何種恐怖的程度,沉湎於廉價勞動力給經濟帶來的緩解。所以帝然菲斯的利益集團們非常摳門的不願意在昂貴的機械生產和控制自動化生產的人才培養方面進行投入。
還在用試圖賺錢這種利潤的視角看待戰爭,試圖用戰爭來解決經濟問題,在持久戰中會逐漸陷入頹勢。等到未來生產力不足的時候,就算自動化生產線可以造出來,控制自動化生產線性能穩定的高級工人不可能一日變出來,這些人至少都要大專以上的學歷,部分人甚至是需要研究生的學歷。外帶要進行幾個月甚至一年的培訓。
盧安很想去臭罵帝然菲斯議會上的那幾個肥臉。但是理智讓盧安攤了攤手自我勸說道:“我只能救我自己”
在數控工廠中,盧安從操作數控機床削切的工作中停了下來,將機床內的運動結構摸索了一邊後,盧安收回了思緒。 注意力回歸到,那些正在思考技術的預演中,
在預演中盧安正在思考微氣泡集成計算機和機械控制如何聯合起來。盧安也在試圖讓自己的超能能夠更聰明一點,能夠根據實際情況來進行一定程度變化。進行數字控制。
現在盧安在這個世界躲貓貓,躲了近乎一年了。在這一年的時間中,盧安過的很閑適,扮演了一個賦閑官員的形象。這一年內盧安自己的超能運用,按照地球科技樹的類比,應該是徹底從二極管進入了大規模集成電路的時代。盧安現在設計大型浮空武裝和兩年前所製造的浮空戰艇相比,就和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噴氣式戰機和二十一世紀的新銳噴氣式戰機的差距。
要不是盧安現在超能強度有限,無法包裹過多的紙質材料結構。盧安也不會這麽縮著。在主世界盧安的零阻能力可以覆蓋上千立方米的空間,而在這個世界只有半立方米。這種差距相當於幾個國家鋼鐵產量數萬噸和上億噸的差別。前者支撐造單兵武器的工業,而後者能把戰艦當餃子下,各種基礎設施,平鋪整個世界。
目前盧安已經積攢了足夠多的技術,但是受限於超能在這個世界的局限性,技術無法轉換為戰力,只能作為技術儲備。元一給盧安的這點力量,盧安基本上就只能躲藏。
盧安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也是得到元一的讚成,盡管它的話非常不好聽,元一:“躲藏,是你的長處。”對於元一這種評價,盧安真搞不清楚元一到底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然而盧安能躲到現在也證明了這種手段一定程度上是成功的。
進入這個世界的輪回者幾乎全部都將目光集中在呼風喚雨的將軍上和王室上。十幾個小隊,數百個位輪回者,在一年中都沒有找到盧安,這涉及到了一個心理學的問題。
當需要尋找的目標在一萬個疑似目標內。這一萬個疑似目標的可以程度分為三個級別,非常可疑,很可疑,可疑。這是有讓一個人來找目標,他百分百會先從非常可疑的的部分開始找。
一個人是這樣的情況,那一萬個人如果不相互合作的話,也都會從非常可疑的地方來找。若是這一萬個人是一個組織,一個人負責一個區域那就會很快找到目標了,可惜的是,這次下來的輪回者恰恰是一個個單獨的小隊。
所以在第一年,盧安很安全的度過。
在輪回者搜尋的名單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盧安的名字,但是一個過氣的政客,被逐出權利核心的政客,他們掃了一眼後就先忽略過去了。
輪回者由於無法確認目標到底是帝然菲斯整個上層建築的哪一位,大多數輪回者已經對和平時期搜尋盧安死心了,有的輪回小隊已經準備用最笨來繼續任務,那就是推進戰爭的節奏,等待這個世界演變到帝然菲斯戰敗的時候,那樣就能夠的清洗整個帝然菲斯的上層。從而找出目標。
可以說現在這個時間段,就在盧安繼續摸魚的時候很多輪回者已經積極的潛伏到了各個國家的高層。並且開始施加影響。
當然要改變一個國家的政策並不容易,因為帝然菲斯和各國的利益關系,並不能讓各國直接和帝然菲斯動武。比如說金瑞的某個輪回者團隊靠著控心術登上了金瑞的最高權利寶座,但是依舊是無法更改國內的孤立主義思想。
在金瑞的總統辦公室內,
劉登科(輪回者)此時坐在輪椅 ,他翻著帝然菲斯的文選,此時他已經位金瑞合眾國的總統之位,能坐上這個位置很大程度要歸功於他兌換的血統,大范圍讀取眾人的思維,該能力來自於某變種人擁有強大能力的世界。然而隨著元一不斷的削弱初代體系對超能的投放,現在他這種能力佔用了他體內的大量神經元繼續運作,以至於他只能坐在輪椅上,失去了行走運動能力。(這一點和他能力來源的那個世界裡的同樣有心靈控制的老頭一樣。)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傳了出來。一位身穿海軍軍服的男子走了進來,說道:“總統先生能佔用你一點時間嗎?”
劉登科放下了書:“麥克,這裡沒有外人。用不著叫我總統,當然這裡也都搜查過了,沒有竊聽器。”
這位叫做麥克的輪回者說道:“哥們,我們的能力越來越弱了,麻煩你能夠謹慎一點嗎。”
劉登科說道:“那麽將軍,能告訴我,最近情況有什麽進展嗎,如果再沒進展的話,就別浪費我為數不多的精力了。”劉登科現在的能力佔用了他太多的腦細胞,具體表現為長時間的失眠,失禁,內分泌失調。當能力不能安全契合使用者就會給使用者帶來各種各樣的副作用。盧安當年投機取巧,導致自己無阻超能失控就是這麽一回事。
而盧安當時的尷尬也正是現在很多輪回者身上所遭遇的情況。無論是初代還是穿越怪所為穿越者提供血統傻瓜操作方式,現在這個傻瓜系統有些失控了。
麥克:“總統先生,目前我們還沒有發現帝然菲斯內有任何端倪。他們拿下了盾刃過半的領土後,則在全力消化盾刃的地盤,同時帝然菲斯現在在盾刃的國土上面臨著泛遊擊戰的威脅。”
劉登科說道:“貝帆那邊的情況這麽樣?卡斯(輪回者)他們說過要一起聯合對付帝然菲斯的。”
麥克說道:“卡斯他們現在有什麽困難,我不知道,但是貝帆現在僅僅是對我們的提議感興趣。至於軍事同盟的事情,恕我直言,金瑞國內的孤立派才是兩國軍事同盟的阻礙。”
劉登科抱怨到:“這些家夥,難道就不知道只有戰爭才能讓金瑞發展成一個世界性的大國嗎。如果要是能暗殺掉這些妨礙者的話就好了。”
作為一個在任務中快節奏的戰鬥小隊,被強行拖入這個漫漫無期的任務中,劉登科的耐心已經減底了,他有時候曾想過帶隊帶上鬥篷帽化身為刺客聯盟將孤立派的政治首腦全部暗殺掉。這種快刀斬亂麻的手段看起來非常痛快,但是實際上並無法操作。政壇上大規模死人,會導致整個政壇上地震,從而決策在恐懼的主導下混亂的。所以就算劉登科耐心減底,也要在這個世界上等著。
以盧安看來帝然菲斯已經很作死了,遲早會跌下深淵,而在這些輪回者眼中,這個世界走向混亂的速度還不夠快。現在幾乎所有的輪回者恨不得明天就全面開戰,一個星期後這個世界在戰爭中該死的人全部死光,失敗的國家崩潰,他們好完成任務。
以劉登科的角度來看來,一旦發動戰爭金瑞這邊肯定是是勝利的一方,所以自己發動戰爭則是給金瑞帶來更好的未來,而金瑞的高層現在太蠢太慫,不能理解自己的正確。劉登科的這種高高在上的主觀意願對著另一個世界頤氣指使的心態,雖然有些不可理喻,卻並非輪回者獨有。
當干涉者沒想過自己干涉後,被干涉者所承受的代價。干涉者甚至將被干涉後的世界是一個和自己所在世界不同的另一個世界。那麽干涉者的心態必然是高高在上的。
在二十一世紀早期,某些國家的國民明明自己非常害怕恐怖分子,卻對自己國家的軍隊在他國投下炸彈,炸毀大量樓房,毫無任何負罪感,且認為這是自己國家為他國推翻專權暴#政,播撒民主的“好處”遠遠要大於戰亂區家破人亡“陣痛”的壞處。他們在認為自己幫助另一個世界走向正確。至於正確的標準則是他們自己定的。
如果劉登科余生在這個世界渡過,他也許不會這麽傲慢的看待這個世界。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他也會變“慫”。
就在兩人在商討,下一步該如何奠定大局的時候,就在這時一個讓他們為之一振的消息在他們的手腕手表上出現。
手表上提示——目標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