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光,和一系列劈裡啪啦聲音響起後,湯宏康的上半身遭到瞬間的強光照射著了火,他在不停的狼狽的拍著身上的火苗。湯宏康在忙不迭的拍著上身的火苗。而劉宇則是坐在地上抽搐,劉宇的頭髮變得焦黑,很顯然是被電打了。
湯宏康可以改變物質屬性,但是超能者附近的屬性難以改變,要是連超能者附近的物質屬性也能改變,劉宇可能已經停止心跳了。
湯宏康的超能場逼近了劉宇上方三十厘米附近,能逼近到這個距離說明湯宏康是四級了。劉宇上方三十厘米那個錐心的空間,空氣的電阻變得極低,來自一旁電線杆,三十米地下鐵的軌道上的電流化為一道道藍色的電光擊穿了空氣,貫穿了三十厘米的空間,點在了劉宇頭上,劉宇的頭髮變成了殺馬特的髮型。
兩者都有能在兩到三秒搞死對方的能力,(劉宇能把湯宏康烤成中度燒傷,湯宏康能把劉宇電成休克)但是到底誰先死,雙方都不確定,因為無論是重度燒傷,還是電擊休克,都是非常劇痛的,在極度劇痛的時刻都對自己的超能控制力減弱,到底是自己疼的難以發動能力,還是對方疼的難以用超能布置防禦。大家心裡都沒底。
兩三秒不是說堅持就能堅持的,誰也沒法保證,在有人砍斷自己左手後的一秒之內,還能用右手熟練的用鉛筆寫出自己的名字。因為左手的劇痛影響了右手的動作。
所以這兩人都相互停手了,不願意刺激對方形成生死鬥的場面。湯宏康只是衣服袖子被燒了一角,胳臂上有兩處硬幣大小的泛紅燙傷創口。而劉宇也好不了那裡去,下跨左側有一片潮(任何人承受電刑,大小便失禁是很正常的事情。神經系統錯亂,神經元中電流受到刺激,這可不是意志力所能改變的事情。)當然劉宇很尷尬。
劉宇丟面子,湯宏康傷更重一點,丟裡子。當然現在的劉宇跟想和湯宏康對換。劉宇輕輕哼了 一聲,轉身離開了。
湯宏康籲了一口氣,劉宇剛剛的表情可怕極了。湯宏康也只有十五歲而以,面對這樣激烈的超能戰,背上全部潮濕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該走了。”此時他的怨氣在此刻已經消散。
人是很奇怪的,如果自己的報復,對方沒有任何反應,自己報復心是不會消散的,只有對方做出了反應,就比如說現在湯宏康和劉宇交鋒了一次後,湯宏康的報復心才會消失。
湯宏康十五歲如果真的沒人找他,他的叛逆性格會讓報復愈演愈烈。而現在雙方實實在在的相互吃了一下虧,自己沒佔便宜對方也沒佔便宜。湯宏康才感覺到自己報復的行為夠了。
十分鍾後,他從藥店裡面買了一罐雲南白藥噴霧劑給胳臂上的水泡消炎。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給自己訂了一張駛向內陸的火車票。他並不知道,他的麻煩不會消失。還會有人找他的,因為這個社會上總有一些眼光會頑固的認為,超能者就應該在某些位置上。
一個國家不能有太多的人失業,失業率高到一定程度,相關的社會問題會激增,帶來社會運行成本的增高。相反如果維持一些技術含量較低的崗位,雖然也增加社會運行成本,但是能保障整個社會的安全系數。
這個世界超能者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劃定的一個個城市內。將超能者最不穩定的少年時期監管起來。
教育其秩序,能和正常人平等相處,不用超能挑戰社會固有規則。當然這種看法在湯宏康眼中是不能接受的。他要自由。 然而在虎部那些研究員的眼中,必須要控制每一個超能者,來穩定這個社會。
這種從少年教起,就像東南亞馴服大象,在小象幼年的時候用一條牢牢的鐵鏈鎖住,小象怎麽掙脫都掙脫不了。等到小象成年,用一根小小的木繩就能將馴話大象鎖在小木樁上了。
但是馴化並不是永久的,當動物回歸野外,向往自由的天性在毫無約束的環境下會發揮出來。在動物身上的自由天性,被稱呼為野性。
然而人最先馴化的動物並不是其他,而是自己。當再無任何人約束的時候,野性會爆發的橫明顯,中國五代歷史上的那些驟然得到大權的皇帝們,所乾的荒唐事,就是完美的例子。而湯宏康已經掙脫了。必須要重新馴服。
二十分鍾後,孔麗帶著特別反應小隊到達了現場。一組組成員帶著各種測量設備,對著各地的現場進行了測量,有的人手拿著激光掃描器一樣的東西在地下掃描,有的則是用金屬鑽鑽取地面樣本。(注,比如在水泥中,如果大規模通電,水泥中四氧化三鐵鐵砂會帶有磁性。這就是采樣的一個樣本,這些設備就是檢測屬性異能在現場操作的痕跡。)
一組組成員對她進行了匯報後,孔麗皺了皺眉頭,從曲線的腰間部位的掛帶上拿起了通訊器。按了幾個數字撥通到劉宇哪裡。
孔麗:“目前沒有發現他。你逼退他的時候,他情況怎麽樣。”
鏡頭的另一邊,某旅館中赤裸上身露出一身肌肉的劉宇有些煩躁的說道:“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妄自行動,抓捕是不可能的。等待上面的授權,他的能力相當危險,近距離我做不到壓製他,我可以遠程攻擊他。”劉宇一邊歪著頭夾著肩膀上的電話一邊在換褲子,一邊不快的回答。
孔麗說道:“你聚焦的光束攻擊數百米以外的目標,在前三秒內偏差往往在二十米范圍內快速搖晃,極容易打草驚蛇。”(劉宇的超能是聚焦數百米范圍內光線變成光斑,但是光斑生成後,會因為劉宇的控制不穩定,將數百米的光聚焦成一個井蓋大小光斑,往往需要三十米時間完成聚焦,完成聚焦後光斑還會因為控制不足大規模搖晃。這就像放大鏡烤螞蟻,拿著放大鏡的手要穩,不可能一下子抬手就能將聚光生成,人手持放大鏡聚焦光斑的過程往往需要數秒校準。)
孔麗劉宇能力的質疑是有道理,若是劉宇能夠快速,零點三秒內完成兩百米范圍內光的聚焦操作。他就有神眷者的資質了。現在的劉宇在零點三秒內只能控制三十米范圍內的光線聚焦到巴掌大小的面積上。
劉宇深將自己的髒內褲丟進垃圾桶,同時用洗發水,將自己爆炸的頭髮重新撫平,劉宇說道:“我就搞不懂了,讓他他異能蛻變研究所,以及他蛻變時的讚助人都已經找到了,為什麽對他的資料還是如此模糊,他到底能夠篡改哪幾種屬性?能在多遠完成對目標物質屬性篡改?”
孔麗說道:“這牽涉到一些複雜的原因,現在我們只能獨立完成對篡改者的回收作業。”
劉宇說道:“我不能繼續奉陪了。你們請便。”
與此同時在泥鰍項目的研究所,在專門的運動房間裡面運動了數個小時的盧安,肩膀上放著汗巾,拿著瓶子用吸管吸著酸奶,站在塔頂上感受著徐徐的涼風中自己不斷下降的體溫和放緩的心跳,低聲的說道:“多好的下午,願我這兒的平靜,最後打破。”
場景再次切換到西安。玄鳥部的大樓中,一位二十歲的少年正在低頭操作這自己的大屏手機,手機上屏幕上隨著手指的撥動,一串串暴擊殺傷的數字出現。
專心致志的盧九重眼裡一陣興奮的神色。而這時候電梯打開了,一臉疲憊的盧穹走了進來,盧穹看到了盧九重愣愣,考慮了一下試著叫了一下盧九重。
根據資料盧穹知道盧九重和盧安見過面 ,他有些事情想問盧九重。
然而叫了幾聲,盧九重沒有抬頭,盧九重頭只是微微偏了一下,似乎是用余光看了一眼盧穹,隨後再次凝視手機屏幕,臉上非常不耐煩。盧九重正在專注於屏幕上的暴擊數字。
盧穹見狀轉身離開了。然而他的眼裡露出一絲黯然的神色。當身邊的人有,自己卻沒有,那是很難保證平常心?盧穹眼中的身邊人是另外兩個姓盧的,盧九重和盧安。
不過盧穹這麽看盧安, 說明他和盧安還不是很熟, 盧安追求的是自己有超能,然而別人卻漸漸淡忘“盧安有超能”的狀態。盧安就在人際關系交流中就極少展現超能。所有想要動用超能的衝動,都被理智嚴格反覆確定該不該使用。現在盧安成功的造成了這樣一個場面,凡是和盧安經常打交道關系熟絡的人,都不自覺的忽略盧安有超能,漸漸地他們習慣了盧安不用超能才是正常,用了超能那是很罕見的現象。而和盧安不熟的人,反倒重視盧安的超能等級。比如說盛儒星張天闕都沒有把盧安當成惹不起的凶人來看待,他們甚至會對盧安有的行為感到憤怒,若是盧安濫用超能,盧安在玩心眼的時候,他們就不會憤怒,而是小心翼翼的戒備。而現在盧穹很顯然是把盧安歸於盧九重這一類人了。
現在在盧穹的眼中盧九重這個堂弟成天不學無術,明明自己付出的更多,但是在家族中的地位中,始終是盧九重高自己一等。這憑什麽?不就是憑借有五級超能的優異條件嗎。他看盧九重是這樣的眼光,所以看盧安也是這麽看的,盧安在盧穹眼中就是一個走運的家夥。
從盧安那裡回來後,再一次看到盧九重如此無禮,盧穹心中煩躁愈甚。然而他明白,自己已經26歲,按照近二十年來統計的數據,這個歲數是難以絕醒超能,大部分超能者都是在十二歲到十八歲之間覺醒的。(機械力是特殊,超能時代剛剛誕生時,他是首批覺醒者。)
克制住了自己煩躁情緒的盧穹來到了盧華明的辦公室,匯報這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