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不一定正義,而黑暗不一定邪惡。在輪回空間中,沒有絕對的正義只有絕對的力量,光明只是虛偽者的面具。”瑪利亞在對話中對盧安循循善誘著。
而盧安則是點頭用憤恨的語氣說道:“是的,你說得對,他們,他們都是這樣的。”
這場對話被瑪利亞主導了所有的話題,盧安的表現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正在用自己的遭遇和瑪利亞產生共鳴。至少在現實中這場對話表現的是這樣。
雖然在現實中,盧安並沒有對瑪利亞表示任何質疑。但是在一千兩百二十六次預演中,打斷了瑪利亞一千兩百二十六次。
在現實中,只有一次打斷的機會,只要產生質疑,打斷了瑪利亞的敘說,瑪利亞就不會就這個方向說下去了。
老鷹相對於兔子是強者,但是老鷹也有脆弱的時候,那就是捕獵中最後猛撲的時候,容易被老兔子踹。而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是在他準備攻略你的時候。
在多次預演中,多次問話,針對這場問話不同的對話節點進行質疑,盧安總結了瑪利亞的反應,知道瑪利亞的那些話是真言,那些是有目的的謊言。
盧安明白了瑪利亞是什麽樣的人,現在的她在這場對話中有很多話口是心非。然而現實中盧安要讓這場對話進行下去。因為盧安需要瑪利亞繼續透露跟多的信息。
一切如盧安所願,現在虛弱的瑪利亞繼續有人來打破自己現在的劣勢局面。:
“十三號大街,第四棟大樓的地下車庫,在這裡一群虛偽的人在這裡乾著卑劣的事情。”瑪利亞說道。
“他們在做什麽事情。”盧安表現的非常義憤填膺,然而同時展開了預演,在預演中快速查詢手機上的谷歌地圖,看著坐標。
同時在現實中將這個坐標數字,通過短信發了出去,同時還發出一個“w”字母,這個字母的意思是自己還在穩住對話。
場景瞬時切換到另一邊
而此時坐在吉普車上的李三祥,手機鈴聲大作,一連串的來電提示音,吸引了吉普車上其他兩位士兵的注意。
在元一的幫助下,盧安和李三祥之間的手機通訊在剛剛進行和短期的恢復。盧安發送的圖片是美國第一次巡航#導彈打擊後的圖片。在照片中可以看到一座座巨型金字塔建築被從天而降的導彈貫穿。在衝擊波中垮塌。
第一波巡航#導彈的攻擊效果良好,為什麽要發送這些幾個小時前的照片呢?——為了提高可信度。後面情報的可信度。盧安後面的短信是純英語,在元一的指導下發送的英語:“叔叔,我被抓了,這幫巨人沒有辨別出來我升上的手機。或許是我藏的比較好的緣故。這些巨人將我帶到了了十三號大街第四棟大樓下面,他們好像在這裡進行著一個大陰謀,叔叔快來救救我們w”(我們的英語單詞是we,盧安多打了一個w,這在慌亂的時候多按了一個字母似乎是很正常的。)
在吉普車上李三祥驚叫的說道:“他還活著,他還活著”(表演。)旁邊的一位美國大兵將李三祥按住,同時對旁邊的人說道:“給他打一針鎮靜劑。”針頭刺入李三祥的胳臂的同時,這位士兵,對李三祥努力的安撫道:“李先生冷靜,你放心,你的侄子一定火得救的。你要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隨後這位美國大兵拿走了李三祥的手機,拆了裡面信息卡,丟掉了窗外,開著車子快速離開了原地。(之前是手機不通,幾位士兵沒認為這是威脅,現在手機通了,哪怕只有非常短暫的時間,
也讓眾人認為這是威脅了。)其實戰時使用個人手機進入戰場就是違規,只不過這種小違規經常發生。就像上課的時候不能玩手機,上班的時候不能用辦公電腦遊覽其他網頁,這種違規的事情,大家都做過。自覺後果不嚴重,就沒有在意。美國大兵們用車載電腦拷貝了手機裡面的數據,通過軍用網絡對接了戰區上空的無#人機,將數據傳送到了後方。這就是軍隊信息化建設。將軍知道前線每一輛坦克的情況。隨時調整戰術。
而後方一位美軍將軍原本在充斥著藍光的指揮部中坐著,在這個指揮部中一排排校官面對屏幕中的前線情況,負責提供信息支援調度周圍的友軍。
“將軍請你過來,”一個屏幕前的校官將他將軍喊過來,這位將軍走過來看了看這個屏幕上顯示圖片,對著先前的打擊成果很顯然非常滿意,忍不住說道:“好樣的。”
隨後他看到了發送的新的目標,皺了皺眉頭,對校官說道:“問問他們,信息就只有這麽一點了嗎?十三號大街,第四棟大樓下面具體是什麽能搞清楚嗎?”
鏡頭切到前方,前線的士兵說道:“暫時無法搞清楚。我們準備偵查。”
後方的將軍說道:“不必了,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看著屏幕上發送了信息後,將軍拿起嘴裡的耳麥,對指揮室中六米外另一個坐在屏幕上校官說道:“霍納,聯系空軍。”
十五分鍾後,一架大型飛機,瀕臨上空,投擲了一枚重型炸彈,炸彈在製導體系作用下精準的砸入已成了廢墟的街道中。
呃,至於救人?
美國大兵對李三祥做出的保證只是為了安撫,(比基尼核試驗之前,美軍派人對當地人教育,來消除當地人對核試驗的恐慌。)
在沒有得到確切的情報時,美國將軍所想的是勝利,而不是冒著失敗的風險,去營救一個人。在這樣少量的情報下,派遣特戰隊,因對迷霧人在這裡留下的可能後手,實在是太危險了。將軍和李三祥非親非故,怎麽會為李三祥擔當風險。除非李三祥是總統,而事實上李三祥只是一個華裔移民。所以選擇一枚炸彈直接轟爆地下室,是最穩妥,也是唯一的做法。
然而美軍的一切反應都在李三祥的計算中。
前期的情報準確率讓美軍確定威脅是存在的,後面信息量極少的情報。逼迫他們做最穩妥的選擇。
盧安並不在地下室中,而是在城市十幾公裡外。
當轟炸機投下的巨型炸彈,緩緩下降時,四公裡外白露仰頭看著這個降落的炸彈。同時在面前的元一光幕上低語道:“停止信息干擾,全力弱化輪回者個人強化。”說完了這一句,白露從廢墟高處跳了下來,在高處跳下來的過程中,發絲隨風飄飄。
等到白露落地會在碎石地面上做一個翻滾動作躲入一個障礙中。因為接下來的爆炸衝擊波會很強烈。
隨著白露跳下來後,在地下密室中的盾刃小隊們猛然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血統弱化,所有的血統弱化了只有先前的十分之一。而與此同時,來自條形碼空間的警告發送給了所有人。可是這一切都已經遲了。
負責刑訊的比蒙特在得到警示後直接跑出了刑訊室。
卡洛兒看頭頂上天花板上無數碎裂的混凝土砂礫,落了下來,整個地下是變得塵霧漫漫。緊接著上面的天花板直接垮塌下來,一個碩大無比的金屬物體砸了進來,在接下來,就是劇烈的閃光了。
現在發生的距離白露大殺特殺,條形碼空間輪回者確定有外來空間的敵人入場,還不到三十五分鍾。
盾刃小隊根本沒意識到這種空間戰的危險,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屬空間會被黑的可能,條形碼空間在他們的面前展現的太強勢了,這種強勢讓盾刃小隊很少想到反抗。同時他們把時空傭兵想的和他們一樣。
相對條形碼空間,元一空間對盧安三人展現了赤裸裸的目的性,“打贏了一切都好說,打贏了,我(元一)會取得重大利益,同時也不會虧待你們(盧安小隊)”元一空間表示提供靈活主動的壓製切換。李三祥盧安白露三人靈活借用元一能做的力量。是盾刃小隊根本不敢想的。條形碼空間在平時的時候只會高高在上的布置任務。
這是體制問題, 條形碼空間就是標準的食草動物體制,專門在各個位面做最初始的收割,派遣輪回者改變劇情。
而元一空間,則是赤裸裸的食肉動物體制,根本不在乎時空傭兵能夠改變劇情,時空傭兵沒遇到對手的時候,在任務中保障自己存活就行了。沒有額外任務。
然而元一這類空間在高維混的相當不容易,因為元一空間會因為抓不到條形碼這類空間而有餓死的風險。(往往需要救濟。)
鏡頭切回盾刃小隊所在的地下空間,衝擊波掃蕩整個大廈對一切,將大廈地下室的最中央的幾個承重牆直接炸垮塌了。隨後天花板塌陷了下來,而大廈的斜牆腳半塌沒有全塌陷,正好成了一個斜面擋住了衝擊波的擴散。
在這個斜角牆壁的幸存空間中,全身傷口沾滿了灰塵的瑪利亞動了動自己的胳臂,胳臂上綁著的鎖鏈原本是和牆壁固定的,而現在牆壁上出現裂縫,這個鎖鏈脫落了。
瑪利亞咬著牙將嵌入自己體內上的幾個龍頭釘子拔了出來。重傷的她非常沉默,聽著來自條形碼空間的對情況的簡要的解釋後,過了幾秒鍾後,她嘴裡發出了地獄的笑聲:“好啊,真的好啊,我,我,”氣得有點結巴的她停頓了一會說道:“敢騙我的男人,真的是可愛啊,我真想知道你的血肉是什麽滋味。”
條形碼空間提示到:“你應該盡快離開,我只能確定與你溝通的那位敵對輪回者,敵對空間的派遣的輪回者絕對不止一位,而上次接觸,對面至少有一位二階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