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兩人猶如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在月下對坐,坐在牆上的盧安將自家空間在這個位面對穆塵飛的目的和盤托出。
“打一個比方,如果說一個文明社會是一盆水,文明程度是水溫。文明這盆水隨著時間正常發展會緩緩的升溫,但是升溫的動力最終來源於文明中的人。而你現在過是將一杓高溫水(高文明的載體)傾倒到低溫的水盆(落後文明時代裡)中,一杓水加熱了一盆水,一盆水也降溫了那一杓水,然而沒有實實在在的熱源,這一盆水終究還是會降溫的。和你所在的時代相比,你個人的文明程度被這個低文明的陋習所感染。。雖然這個時代因為你而前進了一些。但是你不是前進源,你只不過是裝著未來有限信息容器。”盧安冰冷的敘述這種事實。
穆塵飛嘲弄道:“那你們在這個世界搞的事情,你就沒有反省過嗎?”
盧安說道:“我們弄出來的都是小浪花,當我們離開後,最多不到十年,我們留下的黑社會這個社會的疙瘩,就會泯滅。歷史根本不會留意到的地方,將風平浪靜。而你你在這個世界的舞台,是統治的舞台。如果你毫無額外的力量,也沒什麽?責任和權利是相輔相成的,而現在你擁有輕易改變世界的力量,你活動的舞台也正是統治階級。”
盧安對穆塵飛點了點頭,說道:“對了,如果你能舍去你現有超能力,你在這個世界和其他人一樣較為公平的付出努力,努力改變這個世界。我那個老板是認可的。”
穆塵飛說道:“如果我不想舍去,又想在這個世界做王呢?”
盧安說道:“這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在這個時代,必須要比你所出生的成長的那個時代更加嚴加要求自己,對這個世界變化,努力的付出全心全意。你出生的那個時代,你沒有超能力,也沒有多少責任,而在這個時代你有了超能力,也要盡到相應的責任。”
盧安看了看在後面房門中窺視的幽月,說道:“如果你來自工業文明的世界,你應該是承受一夫一妻製的責任。現在你好像打破了這個責任。用超能力為自己攫取了權利。”
面對盧安的勸說,穆塵飛始終保持在聽,但是眼中閃過不屑的表情。盧安似乎絲毫沒有收穆塵飛目光的影響,像是對待朋友一樣闡述自己從元一那裡搞到的消息。
而在當初元一告知盧安為什麽要做這個任務時,盧安和元一中的氣氛遠比現在要嚴肅的多。
一個月前,元一用嚴肅的語氣告誡盧安,為什麽要製止穆塵飛
元一:“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對世界的改變。只是他前世的知識和前世養成的自覺,這些思維中定量的信息被他所持,然而他卻沒有進一步推進,反而是在向落後妥協。從歷史角度來看,這種拿著未來先進對過去歷史指手畫腳的行為是給這個這個世界推動歷史的走向未來的變量因子們提前背上了的不必要的包袱。
如果他願意付出代價,舍去自己固有的其他次要缺陷,懷揣自己在下遊歷史區對更好未來向往的初心,到達上遊歷史區,那麽他算是背上了自己帶來的包袱。尚可容忍,否則的話。
要麽就不干擾世界。
要干擾世界要麽就去做比這個世界都能付出的先驅,高維不允許以前瞻眼光卻為自己所欲行使控制之實的時代操縱者存在。
歷史是變量們掙扎的軌跡。如果你能勸說他付出一切,他有資格留在這個世界。否則,他不該脫離他所在的歷史考場。” (歷史沒有正確,只有在比較中更正確。尋找更正確是所有歷史時代統治者們天賦的責任。站在未來人的角度,現代的很多事以未來的標準來判斷,都是不正確的。到底哪些不正確,努力的來找,就是現代有統治權利的人的責任。而現代相對過去的正確,都是過去人找到的。過去人盡到了義務才有現在人的正確)
當時盧安聽完了元一不容妥協的解說後,則是幽幽的對元一說道:“其實,你是在敲打我,對吧。”
然而元一說道:“你想多了,你現在所在的那個世界,你原來的世界在我的劃分中屬於同一時代。”(三戰為時代分界線,孟位沒有活過那個分界線。盧安也是在自己的歷史中掙扎)
鏡頭切回現在。相對於元一給盧安的嚴肅,盧安給穆塵飛的傳話則是柔軟了很多。然而穆塵飛很顯然一點都沒聽進去的樣子
盧安說道:“好了,今晚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八點開始,我和你的戰鬥將開始。如果你用空間異能逃脫的話,我為了完成任務只能摧毀你在這個世界的擾動基礎,你的領地,你的軍團。”
穆塵飛說道:“對抗軍隊?你認為你能嗎?”
盧安看著即將完成複製預演異能的穆成飛,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時代的戰爭技術水平,一人之軍我是能做到的。”
穆塵飛皺了皺眉頭,對盧安的能力更加疑惑了。同樣也對盧安的態度感到了疑惑,看樣子盧安明明是知道自己能複製異能,卻這麽不再意的樣子。穆塵飛一頭霧水的看著盧安跳下了牆頭,猶如普通人一樣離開了。
鏡頭切換到八個小時後,夜間變成白天。 普通人盧安背著包裹朝著朔城走來,在二十多個小時前,盧安狼狽的從朔城跑出來,而現在盧安回來了。此時的盧安保持這這樣一個狀態,第一類預演,不斷的做相同的動作,對現在的行為進行問題尋找,比如說周圍的似乎沒有看清楚,下一步的地面是凹還是凸,天上的陽光大概是什麽角度。等等,而第二類預演就是不斷的解決問題,解決問題,比如說第一類預演對左邊沒看清楚,那麽就分出來一個預演看一下,地面是凹還是凸,就在預演中踩幾腳,天空的陽光是什麽角度,那麽就根據樹的影子和高度估算一下,記住關鍵信息,然後快速將其他信息忘掉。就像忘掉煩人的英語單詞那樣迅速。第二類預演高效的回饋這問題。
從軀體強度上開判斷,盧安就是普通人,但是大量時間維度變能被消耗。每秒鍾四十個同步現實的自己,將每秒鍾六百次預演中行動分工後,然後集合信息。統合信息能力相當強大,這種對外界信息了解能力和盧安過去相比就像二十一世紀的萬噸驅逐艦,和日德蘭海戰時期重巡的電子設備差距一樣。
當四十個預演自己將目光轉向一處(相同),四十個自己雖然做的動作一樣,但是四十個自己計劃的下一階段(零點一秒後)預演卻不同。有的預演中盧安會跳起來看,有的預演盧安會跑過去看,有的預演會拿起望遠鏡,由得預演跑到旁邊的樹上起來看。四十個自己每一個將自己目的演化的預演總結出來,傳遞信息。最後盧安目光中看物體能夠看出立體的效果。
雖然盧安自己的手無法按照這麽強大信息感知,快速處理問題。(因為肢體的慣性以及神經反應速度,無法做到微秒級別的運動。)但是無阻超能的釋放,是不經過身軀系統展開的,無阻面的組合,移動,布置,隨著思維的速度進行快速布置。盧安能完成微秒級別的控制。過去無阻面,盧安難以在一秒鍾快速布置,而現在能夠能在十微秒中布置出來。
無阻天賦是一種控制天賦,並非釋放電流的那種能量天賦。能量天賦當物質環境(一般是體內能夠控制的物質范圍)中的能量被大量消耗,就開始力竭。而盧安現在無阻面控制,相當於讓原來無阻面在桌面上帶一秒,變成在分別在幾十個地面出現數微秒。
當盧安和穆塵飛夜話的八個小時後,盧安來到朔城的城門,一群四十人的騎兵早已經等著盧安,看到盧安到達,立刻拍馬朝著盧安奔騰而來。然而在盧安五十米外,這群騎兵全部跌倒,具體放慢時間數千倍,可以看到每一個馬蹄和地面接觸的不足十微秒時間內,而盧安剛好讓馬蹄和地面接觸瞬間出現了無阻面。
盧安過去的預演一樣,大量的預演如果沒有嚴格的目的,預演是沒用的,反而讓自己心煩。同樣無阻異能製造無阻面,如果物質不相互接觸,無阻面的製造後大部分時間也是沒用的。盧安在使用無阻面的大部分時候, 無阻的用處恰恰是在接觸的瞬間。只要把握瞬間,無阻異能的運用就高效了。
這就是盧安敢對穆塵飛說自己一人成軍的原因。大量的自己集合,高效的操作無阻異能,就相當於一隻使用無阻異能這種製式話裝備的軍隊。
這隻騎兵部隊摔得真的相當慘。馬蹄失足後,身體和地面撞擊滾動的刹那,總要和地面上的尖銳物體有些碰撞。
盧安的無阻異能就是這樣,要是大家都不動的話,無阻異能看起來非常和平,但是要是大家動的劇烈和其他物體發生力的接觸,一旦動能失去控制,物體動能在碰撞摩擦的過程中。零阻異能包裹的任何物體都是致死致殘的危險尖銳品。
倒地馬匹直接死亡,因為部分石子被盧安開了無阻面,就像刀鋒劃破豆腐一樣一樣劃破了馬肚子。血淋淋血水從馬匹身軀上飛濺,這是動脈被切斷後的效果。
至於馬上面的人,盧安讓他們皮膚少了百分之五(磨得)。如果只能夠快速到城中包扎,且不得破傷風,應該是能撿回來一條命的。
地面上馬匹的和人倒了一地,盧安看了看這些人,大步流星的朝著城中走去。這些原本要得到命令要追殺盧安的騎兵們,看到盧安,紛紛爬到了一邊,為盧安讓開了一條道路。
盧安抬起頭城牆,在預演中盧安看到了穆塵飛想要使用異能,但是穆塵飛最終沒有使用,很顯然穆塵飛已經將預演異能複製下來了。盧安低聲的說道:“既然我來到你面前,你就沒時間做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