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危險。”新平絲對在場的眾人說道“個體戰力能夠發揮的作用很小,這個世界的危險性,在於人與人能相互入侵思維。我們的軀體不會受傷,但是自我會不由自主。”
新平絲闡述了這個世界的情況,讓眾人皺了皺眉頭。張倩(女,天賦治愈之光。):“如果我們選擇隱居呢?與世隔絕,不接受外界信息,就不會被這個世界波及吧。”
李三祥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你沒考慮到這個世界幽魂的靈活性。這種低質量高能量的形態,可以每分鍾漂移十公裡,你想象不到的角落,他們都能進去。而我們作為人類,每日的吃喝用度,留下的痕跡太大了。”
當宅男,只能時在人類社會中,吃可以點外賣,喝有自來水,排泄有抽水馬桶,但是脫離人類社會,吃的,如果是打獵,需要有活動范圍,請參考老虎的領地范圍,如果是包裝袋食物,會留下垃圾,如果非包裝袋,那麽會留下煙痕跡。
好在張倩並非懵懂什麽都不懂的宅女,稍微點撥一下野外生存的各種各樣的步驟,她就明白,躲到野外,也會被幽魂態發現。
新平絲隨後說道:“至於下水道,廢棄工廠,這些地方在地球可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而在這個世界,則是幽魂們避開陽光的地方。現在這裡很熱鬧。”
喬飛(男,天賦 物質透明化。)說道:“我們該如何應對。”
新平絲搖了搖頭說道:“這場任務不同,喬飛,這類似於人類清除計劃的世界,給予我們危險的並不是哪一個危險的人類,怪獸,也不是哪一個犯罪組織。而是整個社會。”
人類清除計劃5是新平絲參與過的任務世界。那個世界讓人很絕望。其他的世界,如果是怪獸作亂,搞死怪獸就可以了。如果是鬼,或者是外星生物,也只要對付一個目標。哪怕有些任務的危險源是一個犯罪組織,那麽搞死邪惡組織的頭目,這個邪惡組織也就衰弱的七七八八了。然而偏偏是整個敵人是整個社會,社會發展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是發展到這一步的推手,時空傭兵乾掉誰都沒用。
(注,新平絲的位面,人類清除計劃,1到3劇情背景和盧安的位面大同小異。自由燈塔國,失業率零,犯罪率零,社會和諧,因為每年有一個不受法律管轄的日子。在這一天任何犯罪不受指控,人們上街殺戮狂歡,而警察也在這一天可以不講法律,直接開著裝甲車,用著重機槍,掃射名為公司,實際上是黑幫老巢的犯罪分子總部。同時清理大街人渣。而普通人則是用平時兢兢業業的工作的報酬對自己的房屋進行無上限的防護。
這一天過去後,一切社會矛盾得到釋放。美國繼續走向高福利的繁榮。到了劇情3,一位總統候選人要求解除殺戮日,結果她被保守派報復,一番激戰後,她活了下來,結果第二天大選,她以高票獲得勝選,解除了殺戮日。嗯,你以為就完了嗎?有些位面這個劇情是完了,有些位面這個系列到五才大結局。
到了第4,也就是第三部的十年後,殺戮日取消的本意是好的,是人性的勝利,人們都想要安全。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國家依舊維持著福利政策。大量的無業者也並不是領了福利就能滿足的,人類永不滿足,所以黑幫再次滋生。法定的殺戮日雖然取消了,可是法律制定並不是機械按鈕,按一下就立刻生效,
就像全國禁止煙花爆竹燃放,也不是國家一紙命令就能令行禁止,當某個活動成為風俗的時候,法律是無效的。隨著社會矛盾的激化,人們逐漸回憶起殺戮日的刺激,在殺戮日這一天犯罪率激增。 由於沒有政府的參與,國家不願意組織,警察們在這危險的一天,並不是遵循殺戮日已經取消的法律,而是在這一日選擇坐視不理。因為警察們並非就喜歡積極的參與殺戮,在過去參加殺戮日對和黑幫的清除計劃。國家是給予撥款,在這一日給警察們良好的裝備,和高薪。但是現在國家不再組織,所以警察系統面對社會上陡增的犯罪,處於一種消極怠工的狀態。壞政府糟糕,壞政府放手後的無政府主義更糟糕。
由於缺乏管束,充滿破壞欲的人讓原本一天的混亂變成了兩日,接著變為三日。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殺戮日逐漸變成了殺戮周,每年都有一些鬧的過分的城市都需要軍隊進入來平息混亂。4的結局是身為主角的英勇的軍人在城市中獲得了軍隊的效忠。軍政府建立。
至於5,則是4結束時間點的後二十年。隨著軍政府交還權利給民政府,在經過兩年的治理後,發現了社會問題難以解決,結果殺戮日又被確定了。
人類的歷史就是如此,當社會問題不解決的話,就甭想抱著真善美前進,固執執行所謂的美好,最後最終又會走向輪回。一次次不得不撿起過去用過的方法來處理問題。盡管過去的這些方法很爛,但是前人用過,後人無法解決,就開始反覆嘗試。這就和戎星上的毒蜂一樣,當基因上有從屍體糞便獲取能量的經歷後,即使後來從良,當食物匱乏的時候,還是可能不斷返祖的。)
喬飛和新平絲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這個,在這個任務世界中異常絕望,幾乎兩天的時間裡都在躲避各式各樣以殺人為樂的瘋子。
現在旭起星這個世界似乎也是如此——危險來自於整個社會。大家做什麽都無法消除危險的根源。
當眾人在討論這個世界該做什麽的時候,盧安的心思則是放在被李三祥收起的那個瓶子上。這個世界的意識海讓盧安實在好奇的。
鏡頭切換到另一邊。在一棟民宅中,慕斯喝著酒,酒精的麻醉下,讓他心裡的抑鬱有所緩解。在部門的幫助下,他免於被起訴,而他的職務則被撤銷了。
電鈴在門外響起,慕斯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遙控器,按了一下,大門自動打開。他曾經的上司出現在了門口。
他的上司看了看慕斯,皺了皺眉頭,將一個文具盒大小的包裹放在他面前,說道:“三日後,去報道。”
慕斯愣了愣,習慣性的站立起來敬了一個禮,然後問道:“長官,我去那裡報道。”這位長官說道:“都在文件上,你自己看吧。還有洗個澡,到部門的安全區內,好好睡一覺。”
鏡頭再次切換。
小隊的討論已經結束,隨後是自由活動時間。盧安行走在街道,這裡的行人大多都行色匆匆。相互之間沒有任何語言,雖然可以看到人流,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似乎每個人都不想吸引別人的注意。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沒有植入芯片的青少年,就非常活躍或者說是調皮。因為沒有腦後芯片,對於幽魂來說入侵他們太困難了。所以這些少年不用擔心思維入侵。然而這些少年,似乎太過開朗一點。
“這個世界是沒有學校的。”盧安看到八個少年蹲在角落中,拿著一個氣球,一人一口,交替的吸著。相互之間樂哈哈的傻笑。盧安不由的感歎這個世界糟糕的自由。沒有學校,意味著沒有管束,誠然很多地球上很多大能沒有應試教育,在自由散養中,激發起對興趣。但是他們大多數農村,或者山野那些純淨的環境中,少年會變得天真爛漫,能激發純正向上的學習興趣。
然而是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城市中,能夠接觸到社會上各種各樣的東西,沒有管束,必然會沒有教養。拋開環境談自由教育,是荒謬的。古時候可以孟母三遷。而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在盧安看來,唯一的方法就是送到學校去。然而這個社會的主流看法和盧安不同。
這些吸一氧化二氮飄飄然的青年們看到了盧安,指著盧安後相互嘻哈的謀劃了什麽, 然後紛紛站起來準備走過來,只是他們站起來後,一個個下盤不穩摔倒了。等他們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盧安已經跑遠了。
奔跑,盧安一直保持著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跑。導力脈絡,高度的彈性,讓盧安並不感覺到累,每一步踏出後,腳腕的衝擊力被導力脈絡緩衝了,而另一步邁出後,則感覺到先前另一隻腳壓縮的彈力,在自己跑步的過程中釋放出來。不過也並非沒有副作用,內髒在震蕩過程中,有些惡心。導力脈絡還不夠密集,動能轉彈性勢能的過程還是太猛了。
奔跑了兩個小時後,盧安來到了海邊的堤壩上。沿海的海水非常淺。大量的海帶狀態的農作物,將整個港灣變成了草原一樣的存在。
而盧安也看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藻類,大量的藻類聚合在一起,在海水中猶如活體動物一樣集群移動。
而且在廣闊海面來看,藻類構成的蟲子一樣的小集群,在海水中又構成了一個大集群。在海水中猶如巨蛇一樣扭動。在海帶群構成的草叢中穿梭。隨後盧安注意到了一個問題,海洋類沒有魚類,連貝殼和小蝦米都沒有,海洋動物的生機,都在這藻類構成的靈動聚合體中了。
“海洋是活得。”盧安默念道。在預演中盧安跳下了水中,觸摸著海水中的藻類。這些藻類柔柔的從自己的指尖流過。
意識統一化的海洋藻類。以及現在走向混亂的人類城市。
“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什麽在等著我”盧安對元一回答,而並沒有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