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將宙斯的話一一記下,甚至還問了一些問題,對方也全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將眾神賣了個徹底。
說完之後,宙斯小心地瞥了眼蓋亞,他也知道這次算是得罪了對方,不敢多呆,默不作聲地回去了房子。
事情已成定局,蓋亞對宙斯很失望,也不想再多管對方,等其進入房子後,伸手一揮,大地緩緩開裂,兩個數十米高的石巨人從裂縫中爬了出來。
“你們守在這裡,不要讓他們離開。”她對石巨人吩咐了一聲,接著對許靖道:“你跟我來吧。”
她說著直接跳下了大地裂開的無盡深淵,以自由落體的狀態不斷向下墜落。
許靖猶豫了幾秒,一咬牙也跟著跳了下去。
耳邊狂風呼嘯,開始還能看到些光亮,不知落下去多深之後,四面八方陷入了一片漆黑。
啵~!
仿佛穿過了一道屏障,再下一瞬間,許靖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塊懸浮起來的巨大石板之上。
在石板周圍,漂浮著各種五顏六色的光球,一道道的,不時像流星一樣劃過黑暗,美麗得如夢似幻。
“這裡是混沌空間。”蓋亞出現在了許靖身邊,“你要領悟的石化能力,在這裡就有最原始的法則本源。”
“法則本源?就是這些光球?”
許靖滿臉驚訝,目光灼灼地盯著一道道飛過的各色光團,有些眼饞,恨不得全都收入囊中。
“是的。”蓋亞點了點頭,“這是可以直接融合的本源,你能融合多少,感悟多少,全看你自身血脈和悟性。”
她說話間,隨手虛攝,一個個許靖從未見過的法則光團飛了過來,直接撞入了他的身體。
許靖心中一喜,但還沒來得及融合並感悟,這些光團就調皮地穿過他的身體,飛離了出去。
“看到了吧?”蓋亞笑道:“這些都是你沒有基礎的,與你身體血脈不融,就算強留住,也領悟不了什麽。
而且這裡很危險,我們腳下的平台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但我只能維持半天時間,時間一到,就必須離開這裡,所以這半天內,你也不要貪心,能有機會去融合領悟一種法則,就很不容易了。”
許靖失望地歎息一聲,他原本還想提出多領悟幾種法則的要求,雖說那些他沒接觸過的法則無法入門,但類似水火這些他有所基礎的法則,就算無法融合,也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沒一點機會。
然而時間的限制擊碎了他的幻想,考慮到當前的身體對石化能力更適合融合後,他決定還是堅持原本的交易內容。
蓋亞輕笑了兩聲,她顯然是看出了許靖的想法,才有了剛才的舉動。
見到許靖明白之後,她不再耽誤時間,說道:“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石化法則。”
她心中一動,腳下的石板便在這空間內迅速穿梭移動了起來,四處遊走著,並且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大約十分鍾後,蓋亞控制著石板追上了一個灰白色光團,隨後她輕輕一抓,那光團立時飛向了許靖。
許靖已有準備,沒有躲避,任由光團撞在了自己身上,而這次,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光團離開。
他身體劇烈地抖動著,每個細胞,都仿佛磕了藥一樣,變得特別活躍,恨不得融入光團之內。
而光團也像是找到了同類一樣,歡快地在他全身各處遊走起來。
轟~!
下一瞬間,光團直接爆開,化作無數的光點,主動融入了他身體每個細胞之中。
許靖欣喜不已,神魂釋放,延展到了極致,對身上每個細胞,開始了仔細地探索。
在這種法則本源融入身體的過程中,任何一絲微妙的變化,都帶著無數的信息,只要能分析出來,就能轉化為自身的領悟。
許靖很快就全身心沉浸在了其中,幾乎忘記了一切。
若是在他旁邊的是其他神靈,他絕不敢如此不加防備,但蓋亞的話,他還是願意賭一把的。
這都是因為他的直覺,對方身上流露出來的平靜氣息,就像是個看淡一切的長者,讓他感覺很安心。
而事實也證明許靖沒有賭錯,蓋亞淡然地站在一邊,沒有打擾,也沒有什麽任何惡意,靜靜地等待著。
一直到半天之後,她才嘴唇動了動,對許靖出聲提醒。
許靖腦海中響起對方的聲音,頓時從領悟中清醒過來。
“該離開了。”
蓋亞微微示意,他們腳下的石板,已經接近於崩潰。
許靖有些無奈,不舍地看了眼周圍的無數法則本源,點了點頭。
他身上一絲絲灰白色光點散逸了出來,重新凝聚成了一個光團。
這光團比之前小了一圈,它仿佛有著靈性一樣,圍繞著許靖轉了一圈,飛入了虛空之中。
“你很有天賦。”蓋亞稱讚了一句,又有些歉意道:“不過進來這裡一次,我的消耗很大,所以也不能幫你太多。”
“多謝。”許靖能感覺出來,對方沒有說謊,他行了一禮,帶著發自肺腑的尊敬。
蓋亞微微一笑,輕手一揮,霎時間天旋地轉,再回過神時,他們已經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平原之上。
在石巨人的看守下,神力耗盡的宙斯和赫拉哪也沒去,他們躲在房子內,透過窗戶,小心地打量著外面。
許靖也沒興趣再找對方麻煩,向蓋亞提出告辭後,直接化作了一道黑光,飛向了空中,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對方的視線之中。
他沒急著去尋找諸神,而是一路飛到了阿戈斯,找到了阿克瑞斯。
如今諸神隱匿,全都實力大損,也沒必要再如之前那樣慢慢算計。
聽到許靖大概說了一遍發生的事情,了解到新的形勢後,阿克瑞斯滿臉興奮之色,當即召來的衛兵,命令他們去推到新建的神廟,並開始了對阿戈斯各神殘余信徒的抓捕。
之前他支持神靈的行為,使得原本一些隱藏極深的信徒主動跳了出來,這次正好清理乾淨。
“別忘了把諸神山的神像和神廟都推了。”
許靖這次打算給諸神徹底絕根,加速他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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