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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神鷹》第四十六章 雄鷹飛天
  周遭一片霧蒙蒙,天空小雨繽紛,淅淅瀝瀝地似乎下個沒完沒了。

  砰砰......突然,一陣緊似一陣的槍聲響起。寥長風下意識地摸了摸上身,才想起自己昨晚逃命時弄丟了衝鋒槍,不過他隱藏大腿兩側匕首還在。他鑽出巨石的夾縫,跑向槍聲發出的地點,從聲源距離判斷,敵人應該在附近。

  半路上,他果然遇見五個來去匆匆地敵兵,敵兵大呼小叫地從他躲藏的樹叢旁邊一晃而過。看來敵軍還在搜素這片區域。敵兵向前而去,漸去漸遠,他順著敵人來時的路線往後尋找。找了十幾分鍾,他終於在一片小樹林裡,看到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和兄弟雄鷹。

  雄鷹被敵人吊在一棵杉樹上,臉上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赤身裸體,右眼球向外凸出,身上插滿許多尖樹枝。乍一看,根本認不出他本來的面目,一時半會兒讓人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半死不活之人就是雄鷹。

  雖如此,寥長風還是第一時間從雄鷹那粗壯的手臂,還有昨晚突圍時,他腹部新增的傷口等這些固有的明顯特征認出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昔日患難與共的戰友。

  此時,樹下站著兩個北亞特種兵,他們對雄鷹刑訊逼供。手段十分殘忍的敵人割掉了雄鷹的上嘴唇,露出潔白的牙齒,嘴裡還流著鮮血。

  寥長風見此情景,心都碎了。他攥著匕首,仿佛一隻發怒的獅子猛衝上前拚命。對方未曾料到,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入侵者還會主動找上門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他們有些措手不及。其中一人拔槍射擊,可惜為時已晚。憤怒的寥長風在對方即將扣動扳機的一刹那,飛出匕首刺中對方的咽喉,一刀斃命。

  旁邊另一個人頓時驚慌不已,他衝寥長風開了一槍。可能由於太緊張,子彈沒打中。寥長風立馬轉身跑進樹林,對方立刻拿著手槍緊追不舍。他一邊追,一邊瞄準寥長風射擊。

  寥長風一直繞著雄鷹被吊的那棵樹附近十米范圍兜圈子跑。老跑也不是辦法,持續的槍聲肯定會引來附近其他的敵人前來支援。寥長風心裡想著,事不宜遲,速戰速決。

  於是,他放慢奔跑的速度,尋找機會乾掉對方。對方終於追上來,寥長風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攥著匕首,等待時機。特種兵舉槍緩慢向大樹靠近,寥長風虛晃一腳,對方不知有詐,立即開槍射擊。

  砰......槍響了!槍響的同時,寥長風手中的匕首已飛入對方的心窩。他箭步衝上前,一把扶住對方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把奪過對方手裡的槍支,對著那光溜溜的腦殼連開三槍。

  寥長風拔出匕首,一腳踹開敵人的屍體,發瘋一般衝到樹下,一刀割斷繩子,將雄鷹解救下地,然後從那兩具屍體身上搜出所有的藥品,包扎雄鷹身上的傷口。

  雄鷹已奄奄一息,他含含糊糊地說道:“風哥,你醒了?你來了,我卻要走了!”

  寥長風安慰他:“你別說話,節省力氣,保持呼吸。”

  雄鷹長歎一聲,“你不要浪費神氣了,我快不行了!”

  寥長風不敢正視雄鷹血肉模糊的面部,兀自低著頭,一遍又一遍地將止血藥灑到雄鷹後背還在滲血的傷口,敵人插入他身上那些尖銳的樹枝幾乎穿透動脈血管,鮮血始終止不住。

  雄鷹十分虛弱地說道:“風哥,我家一脈單傳,父母英年早逝,家裡就只剩我爺爺一個人,你們回去之後,代我問候他老人家......”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寥長風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他一邊包扎雄鷹的傷口,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雄鷹身上不斷流出的鮮血,除了安慰,卻無能為力,“你別說話,千萬要挺住,會好起來的!”  所有的止血藥幾乎用完了,寥長風憤怒地扔掉藥盒。

  “風哥,別浪費神氣了,你扶我站起來吧!”

  “雄鷹,求求你別說話了,好嗎?盡量保持體力,我一定救你出去!”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要站起來!作為一名軍人,我不能就這麽躺著死去。”

  寥長風拗不過雄鷹,隻好扶他站起,他睜開左眼,看了看四周,吃力地擠出最後一句話:“我的槍呢?”

  寥長風戰戰兢兢地將雄鷹攙到樹旁,讓他靠著樹乾,然後轉身撿起他那把被敵人丟棄地上的狙擊步槍,雙手托著交到雄鷹手裡。雄鷹十分愛惜地摸了又摸光滑發亮的槍杆,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的臉頰慢慢滑落。

  寥長風定定地扶著,平靜地看著,也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雄鷹慢慢地閉上雙眼,再也沒有醒來。他握在手裡的那把步槍孤零零地栽倒在地。

  寥長風難以抑製心中的悲痛,他緊緊抱著雄鷹尚有余溫的屍體,默默地流著眼淚。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不能在此逗留太久。雖說青山有幸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可英魂歸故裡,他要送雄鷹回家。

  寥長風強忍悲痛,雙手顫抖地放倒雄鷹的屍體,迅速給他穿好衣服,然後解開樹上的吊繩,將屍體固定在自己的後背,背上他跑出深山。一路上,寥長風還難以接受雄鷹犧牲的事實,一直絮絮叨叨地跟身後這具冰冷的屍體自言自語。

  兩天后,寥長風歷盡艱辛回到第一次集合地點。其他隊員也已等了兩天,望眼欲穿中,他們終於等到組長蹣跚歸來的身影。他們爭先恐後地跑上前攙扶,當看到寥長風背上冰冷僵硬的雄鷹時,一個個抱頭失聲痛哭。

  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好戰友,好兄弟就這麽走了!實在令人悲痛不已!

  陸九特戰隊也回到集合地,不過他們只有六個人活著回到原地。陸長天仿佛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面色凝重地走到寥長風跟前,欲言又止,寥長風已沒心情搭理對方,默默地爬上前來接應的神鷹一號軍用直升機。

  兩小時後,直升機緩緩降落陸九軍事基地停機坪,眾人魚貫而出,走下機艙。劉正剛帶著一幫人馬恭候多時,他興衝衝地跑到眾人跟前,笑眯眯地問道:“你們總算回來了!幹嘛那麽久才回?”

  眾人列隊依次站在寥長風身後,低頭不語,一個個表情肅穆。

  劉正剛立刻收斂笑容,掃視眾人一眼,奇怪地問道:“到底什麽情況?幹嘛都不說話?去一趟回來,一個個都變成啞巴啦?快點說話!你們也知道,我忍耐力有限!”

  依然沒人搭話,沒人吭聲。眼看劉正剛即將大發雷霆,寥長風隻好平靜地問道:“你欺騙我們是嗎?”

  劉正剛一頭霧水,不解地大聲反問道:“你小子到底再說啥?我騙你們幹嘛?”

  寥長風也不想再為難他,看來此事須得從長計議,劉正剛可能也不了解情況。他點點頭,平靜地說道:“不是你騙我們就好!”

  他撇下劉正剛,繼續背著雄鷹向前走。

  “你小子先給我站住,身上背的到底是誰?”劉正剛喊住他。

  接著又大聲叫道,“雄鷹呢?我怎麽不見他?他哪去了?”

  寥長風挺直腰杆,平靜地喊道:“報告,我身上背的就是雄鷹!”

  劉正剛走上前,仔細端詳雄鷹那張面目全非的臉龐,輕聲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寥長風眼裡噙著淚花,他幾乎哽咽地答道:“雄鷹同志,在這次任務中已光榮犧牲!”

  劉正剛伸手欲扇寥長風的嘴巴,可手剛伸到半空卻遲遲沒有落下,他怒罵道:“你身為組長,到底怎麽指揮?嗯!這麽簡單的任務,竟然損失我一個悉心培養多年的狙擊手!老子特麽地一槍先斃了你!”

  劉正剛非常憤怒地從腰間拔出手槍,寥長風低頭沉默。

  一直冷眼旁觀的孤鷹突然插嘴喊道:“劉隊,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們風哥!你不能卸磨殺驢,秋後算帳!身為一名軍人,雄鷹同志為國捐軀實乃軍人天職!”

  劉正剛倒吸一口冷氣,忽然意識到自己情緒激動而失態。他尷尬地收起配槍,表情嚴肅地命令道:“你們幾個暫且回營中歇息,這事兒等我調查清楚後再說!風隊,你把雄鷹的屍體好生收殮!爭取將功補過!都回去吧!”

  劉正剛說完,悻悻地轉身離去。這時,軍醫們抬擔架,推輪椅來到眾人面前。依次將他們抬上擔架,扶上輪椅,送回去接受治療。寥長風躺在擔架上,雙手支撐上身,目送雄鷹的屍體漸漸走遠,他不禁痛哭流涕。

  眾人躺在床上靜養一周,傷勢有所好轉。一個星期後,他們終於搭上返程的飛機。劉正剛默默地掃視眾人一眼,仿佛一個慈祥的老父吝惜地看著自家的小孩。他平靜地問道:“老鷹,你簡單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老鷹歎了一口氣,說道:“唉,其實這事兒也一言難盡!這次任務簡直就是個圈套。我們完成搜查任務之後,返回邊境途中,突然大兵壓境,被敵人全部包圍。突圍途中,風隊前後兩次被敵軍炮彈炸暈。雄鷹同志為了搭救我們,受盡敵人折磨,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

  劉正剛仰天長歎,“唉,雄鷹是個好同志!這事兒我也去調查過了,跟你們所說的情況基本屬實。這次任務,陸九特戰隊也犧牲了七位好同志!實在令人痛心!不過相比之下,他們也是小巫見大巫!”

  寥長風幽幽說道:“由此可見,我們撤退路線的情報已被人出賣。要不然,敵人不可能這麽快,這麽精準地找到我們。”

  他話音剛落,其他人紛紛附和,一致同意寥長風的看法。

  劉正剛若有所思地表態道:“這也有可能,不過我們先別下定論,因為整個行動計劃屬於最高機密,到底是誰泄露出去,還有待調查研究!大家稍安勿躁!“

  既然劉正剛話已至此,寥長風隻好不再追問,眾人繼續閉目養神。

  三小時後,他們回到神鷹小組基地。由於寥長風深受內傷,又繼續深度治療兩個多月。期間,一向以鐵人自居的劉正剛卻因雄鷹的犧牲而憂鬱成疾,住院療養。

  三個月後,光榮犧牲,為國捐軀的雄鷹被追封為烈士。按照他生前的遺願,劉正剛帶領神鷹小組寥長風等人將烈士的骨灰送回他老家安葬。

  寥長風盯著墓碑上那一行鐫刻“劉雲烈士永垂不朽”的描金大字,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雄鷹年邁的爺爺,須發皆白,體弱多病,孤鷹和老鷹攙扶他拄著拐杖,站在孫子的墳墓前,老淚縱橫。

  當天晚上,寥長風刻意流下來陪伴老人,陪他說話,聊天嘮嗑,照料他日常的飲食起居。寥長風待了一周,直到老人的心情逐漸走出失去孫子的陰霾,他再次到雄鷹墓前拜別,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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