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驚訝地問道:“不會吧?難道你的鼻子有問題嗎?竟然聞不到?”
寥長風搖搖頭,“我真的聞不到!”
孤鷹連忙解釋道:“這是一種淡淡的香味,好比烤奶散發的余香。”
經孤鷹這麽一說,寥長風再次深呼吸體驗,可他還是沒聞到。
“好吧!別聞啦!咱們趕緊出去吧,這有問題!”孤鷹隻好作罷,他催促道。
兩人走出那間令人詭異的地下室,回到地面。寥長風蹲在地上,長籲一口氣,原本繃緊的神經系統稍微有些放松下來。孤鷹接著解疑道:“那間地下室肯定有問道,裡面彌漫一種麻痹人類神經系統的氣體,人待久了,容易精神緊張,繼而變得煩躁不安,喜怒無常!”
寥長風不禁陷入沉思,孤鷹接著說道:“看來這次的任務可不簡單!”
寥長風驚異地抬頭問孤鷹:“哦,何出此言?何以見得啊?”
孤鷹的眼神裡有些迷茫,他淡淡地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僅憑直覺,咱們還是等陸九特戰隊來了再說吧。這很明顯已超出我們的能力范圍。”
寥長風的精神終於沒那麽緊張,孤鷹所說的也不無道理,他點點頭同意孤鷹的看法。
“好吧!這回聽你的,我們等後續部隊吧!希望他們能來。對了,為什麽你聞到我卻聞不到?”
經寥長風這麽一問,孤鷹變得更加嘚瑟,他得意洋洋地笑道:“呵呵,身為神鷹小組成員哪個沒點看家本領?”
“難道是因為你嗅覺像狗一樣靈敏,劉正剛才招你進來?”
“那是我各方面優秀,他才破格錄取好嗎?”
寥長風奸笑道:“恐怕是泌尿系統很優秀吧?”
孤鷹猛捶寥長風的肩膀一拳,責怪道:“風哥,你這人真是賤!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就別那破事兒好嗎?”
寥長風站起來,叫道:“咱們走吧!等我們的援兵到了再說,如果他們不來,那麽我們晚上再來一次,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如果還沒有,那麽我們撤退,任務宣布失敗!”
他們走出密室,寥長風再次關上厚重的鐵門。兩人沿著狹窄的樓道返回地面,他們即將走出通往密室的拱形小門時,廠房的地面隱隱傳來一陣金屬碰撞之聲。寥長風趕緊拉住孤鷹,退回小門,探頭注視傳出聲音的地面。
不一會兒,只見地面上一處畫著矩形黃線的地板緩慢向兩邊裂開,一個人背對他們伸出半個腦袋。寥長風心裡一驚,他終於自己明白蹲守老半天,始終沒見到半個人影的原因。原來廠房裡竟然有通往密室的地道。
寥長風躡手躡腳地關上小門,跟孤鷹原路返回地下室,他再次費力地開啟密室的鐵門,因為只有進入密室,才能找到藏身之地。哪知鐵鎖剛開到一半,過道裡清晰地傳來樓上之人掏出鑰匙扭動門鎖的聲音,寥長風還在費勁地旋轉鐵門的鎖環,孤鷹立馬從袖子拔出匕首。如果鐵門再打不開,他們隻好拚命。
寥長風沉著冷靜地扭動鐵門的拉鎖,孤鷹已做好攻擊的準備。不一會兒,密室的小門哐當一聲打開,樓道裡傳來四個人的腳步聲,他們一邊走,一邊說當地民族語。
寥長風終於打開密室的鐵門,他慢慢推開一條門縫,兩人側身鑽進密室,然後再關上鐵門,迅速鑽到鐵床底下。他們匍匐前進,因為越往深處爬越不容易被人發現。
不一會兒,來人打開密室,走了進來。
寥長風也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不過從他們走路的步態與幅度,以及行走的力度,可看出來者都是男人,其中還有一個是華夏人。來人操著當地民族語交流,寥長風和孤鷹一句都聽不懂。 幾分鍾後,有一個人走出去,另外兩個人也緊跟退回到鐵門旁。這時,外出的那人忽然帶回一群人,密室裡頓時喧鬧不已,叫罵聲,呼喊聲,響成一片。
寥長風和孤鷹凝神屏息趴在床底,隱約看到一個人帶領十個身穿白服的人馬走過他們附近。那些人不停地怪叫,有的還在拚命掙扎,可他們沒一個人說話,領頭人一直罵罵咧咧。片刻之後,這十個人躺上鐵床,手臂上的靜脈血管被插入輸液管後,那些人瞬間平靜下來。
寥長風和孤鷹緊趴床底,大氣都不敢出。十幾分鍾後,有四個人走了出去,屋裡只剩下那個華夏人。兩人又趴了半個小時,密室裡的廣播喇叭突然響起一陣佛教音樂,樂聲很大,震耳欲聾。
孤鷹附在寥長風耳旁,小聲叫道:“房間裡的氣味發生了變化,盡量減少呼吸!”
寥長風捂住鼻子,低聲問道:“這回又是什麽氣味?”
孤鷹深吸一口氣,然後大口呼出來,應道:“這是一種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寥長風點點頭,叮囑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這種氣味對身體也沒多大影響,到時見機行事!”
又過了十幾分鍾,躺在床上之人紛紛坐起。廣播喇叭裡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中音,他操著一口純正的英語說道:“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你們從美夢中醒來,我是你們的洛克神父!請你們各自拔掉手上的輸液管,然後整齊有序地從後門走出去,到老君山上接受神靈的指引,三天后你們再回到這裡,進入夢鄉,過上你們想要的生活!”
輸液的人群一陣騷動,歡呼雀躍,他們紛紛拔掉針管,依次下地行走,一個接一個,一點都不混亂。
寥長風馬上吩咐孤鷹:“你馬上鑽出去,混入人群,跟他們上山,一旦發現目標,格殺勿論,明白嗎?”
孤鷹點頭稱是,迅速鑽出床底,很自然插入到行走的人群裡。半個小時後,輸液的人群終於走光,令人厭惡的音樂聲也戛然而止。屋裡只剩下那個所謂的洛克神父和他的兩個守衛,寥長風輕輕地鑽出床底,偷偷地爬上臨近的床鋪,然後緊閉雙眼往下翻滾,嘴裡胡言亂語,發出嗚嗚的喊聲。
那兩個守衛見狀,立馬衝到寥長風跟前,兩人身上攜帶的武器碰撞之聲清晰可聞。那個自稱洛克神父的華夏人也衝上前,操著一口十分流利的英語,非常奇怪地問道:“這人到底啥回事?他怎麽還在這裡?是不是注射的藥物不夠?”
那兩個守衛一頭霧水,其中一人答道:“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要不是他滾到地上,我們也不會發現他!”洛克神父命令守衛把寥長風抬到床上,然後抓起床頭的針管準備輸液。
寥長風猛然睜開眼睛,雙手掐住抬他頭部的守衛,雙腳猛踹抬他小腿的另一個守衛,那人頓時被他一腳踹到床底,他借助抓地力,直起身子,反手將身後那人狂摔地上。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寥長風毫不猶豫地臥到床底的守衛身旁,洛克神父射出的子彈呼嘯而過,直打得鐵床叮當作響,只可惜一槍都沒打中。
躺在一旁的守衛立刻伸腳猛踹寥長風的腹部,寥長風繃緊肚皮,緩衝對方腳力,冷不丁出拳擊打對方襠部,對方痛得收腳大喊,子彈還在繼續射擊,不過都沒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