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長風緊貼樹乾,觀察周圍動靜。飛鷹匍匐在地,滾到身後的一個石柱躲藏。哢
嚓......不遠處響起一個槍栓上膛非常細微的聲音,不注意之人根本不易察覺。飛鷹立刻橫向移動,適時變換隱蔽之地。
寥長風也不敢露頭觀看,他壓根就不知道對方瞄準的是自己,還是飛鷹。時間悄然而過,飛鷹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十幾秒鍾後,寥長風探出頭,看到對面的掩體也沒一個人影。他快速向前奔跑,跳上掩體,攥著匕首,預防敵人突襲。石柱後空無一人,一股濃鬱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由此可見埋伏的對手是一個女人。
他躲在高大的石柱後,靜心觀察前後左右的動態。一分鍾後,似乎已瞬間消失的飛鷹終於向他發出求救的信號。
他急忙跑到石柱的另一邊,看到飛鷹懷抱一個昏迷的女子。她的小臉蛋和脖頸處布滿擦傷的痕跡。不過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水味可以判定該女子就是剛才埋伏的那個人。
“飛鷹,到底什麽情況?”寥長風緊皺眉頭。飛鷹撿起地上的佳能單反照相機,拋給寥長風。寥長風只顧觀察女子的傷勢,未曾留意,接住相機時險些失手,幸好機身上的掛飾勾住他的手腕,否則機子非摔爛不可。
寥長風一張張地查看機子裡保存的照片,飛鷹慢慢地搜查女子身上攜帶的物品。
“她身上的武器呢?剛才不是還有麽?”寥長風不解地問。
“我抓住她時,她身上本來就沒有武器啊?”飛鷹也感到莫名其妙。寥長風繼續翻看十幾張照片後,大致了解一些情況,可單憑照片也無法判斷對方身份,隻能等她醒後再詢問。
“把她帶到樹林裡吧!”寥長風建議,飛鷹點頭同意。兩人一前一後將女子抬到樹林裡的一塊巨石後面。寥長風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女子。
她皮膚白皙,長發飄逸,尖下巴,櫻桃小嘴,鼻梁筆挺,脖子上有一道道紅色的劃痕。白色運動鞋搭配緊身牛仔褲,身穿一件淺白的T恤,外套一件黑色的夾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讓人看了有一種犯罪的衝動。飛鷹掐住女孩的人中,不一會兒她咳嗽一聲,驚醒過來。
“怎麽是你?”女子一把推開飛鷹,坐地上驚恐地問。
“哎喲,好痛!”女子摸摸後腦杓,飛鷹一聲不吭地盯住她,隨時做好攔截她逃跑的準備。
“你為什麽偷拍我們?”寥長風突然質問,女子沒注意到身旁還有第三者,頓時嚇了一跳。她驚慌失措地轉過頭,看了看寥長風手裡的照相機,撅起小嘴,微微一怒道:“我又沒拍你?關你什麽事?”
飛鷹一臉疑惑,寥長風將相機遞給他,他一張張瀏覽機子裡照片,才發現女孩偷拍的對象不是寥長風,而是他,他才是照片上的主角。飛鷹越往下看越覺得渾身不自在。
“嗨,帥哥!我拍的照片好看嗎?”女子微笑問道。
“為什麽偷拍我?”飛鷹抬起頭,問她。
女子一邊摸臉上的傷痕,一邊反駁:“我再拍夜景,是你闖進我的鏡頭裡,你不能怪我!”
飛鷹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摁住相機的刪除鍵開始刪除照片。
“哎哎哎,你幹嘛刪掉我的照片?”女子站起,伸手搶奪相機。飛鷹伸出左手擋住她,右手高舉相機,仰著頭,單手操作,慢慢地將自己的照片刪掉。女子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無計可施。寥長風看著眼前這一幕,輕歎一聲。
“待會兒來宿舍見我!”寥長風轉身欲走。
“哎,你先等一下!”飛鷹攔住他,將相機伸到寥長風面前。女子偷拍他們談話的一張照片裡,不起眼的角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放大圖片!”寥長風命令。
“我不會啊!”飛鷹鼓搗一下,感到有些為難。
“哈哈,不會是吧?還是我來吧!不是自己的東西當然不會啦!”女子譏笑道,她終於找到一個充足的理由拿回自己的相機。
飛鷹氣呼呼地將相機還給她,她輕輕一摁機身快門旁的一個按鍵,照片瞬間放大幾倍。原本就模糊的照片變得更加模糊,不過可以大致看出是一個人頭部的影像。
寥長風撇下他們兩人,沿著樹林逐漸隆起的地勢往上奔跑,來到照片裡人影所在的位置。他蹲下身子,仔細勘察現場發現,確實有人來過此地。
從地上凌亂不堪的印子可以看出對方是個年輕人,腳踏運動鞋,身高大約一米八零,逃跑時十分緊張,還摔了一跤。幾分鍾後,他再次回到剛才的地點重新審視女子,也沒發現可疑之處。
“你們的矛盾都處理好了沒有?”寥長風撓撓頭皮,詢問道。
“你們兩個是這所學校的大學生嗎?”女子答非所問,卻面帶笑容反問飛鷹。
“嗯!”飛鷹輕哼一聲,他看了看寥長風,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遝現金,塞到女子手裡,一把搶過相機,正色說道:“你的照相機我們買下了!你趕快拿錢走人!”
女子喜出望外,笑道:“哈哈,你終於跟我說話啦!剛才像頭倔驢一樣!你要是喜歡這部相機,我送給你!不用錢!”她嘴上雖說不用錢,手裡卻攥著那遝現金不放。
飛鷹拿起相機,緊跟寥長風離開。兩人沒走幾步,女子也跟上來,伸手一把擋住飛鷹,十分激動地叫道:“我不要你的錢!你哪個系啊?叫啥名?我們交個朋友吧?好嗎?求求你了!”
飛鷹緊皺眉頭,一手推開她,“趕緊讓開!好狗不擋道,好驢不亂叫!”
他們繼續往前走,女子緊跟不舍。走了將近五百米,寥長風不勝其煩,掏出匕首,轉身脅迫她:“再跟上來,我就殺了你!”
女子卻抓住寥長風的手腕,怒氣衝衝地喊道:“有種!你往我脖子上割一刀!”
寥長風感到左右為難,雖有掐斷她脖子的衝動,可又擔心冤枉好人,濫殺無辜。
他甩開女子的玉手,急轉身追上飛鷹,輕聲說道:“我很討厭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她好像對你有意思!看上你啦!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 你自己處理吧?不要傷害人家!”飛鷹苦笑著,很無辜的樣子。
寥長風撇下他們,獨自回到住處。孤鷹和雄鷹二人還沒回來,他平躺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晚上,孤鷹和雄鷹二人姍姍來遲。他們身穿灰色長袍,仿佛武當老道。
“喲,你們一天到晚都幹嘛去了?這是打算出家麽?”看著他們這一身怪異的裝扮,寥長風有些莫名其妙。
“我們兩個去參加長生組織的慈善活動,了解到一些情況!”孤鷹故意壓低嗓門,雄鷹脫下長袍,跑到門外放哨,兩人神秘兮兮。
“長生慈善組織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社交團體!”孤鷹一邊解開長袍的扣子,一邊敘述。
“這不是廢話麽?快說重點!”寥長風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人家賣關子。
“別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孤鷹脫下長袍,擱到椅子上,端起茶壺,倒滿一杯水,喝一口,清清嗓子。
“這個組織存在兩大作用,他們表面上籌集善款,樂善好施,幫助他人,大部分成員都是達官顯貴及社會名流;他們骨子裡卻為軍隊服務,所籌集的善款大部分都流向軍中!”
“你從哪弄來的情報?”寥長風半信半疑。
“我們花錢買的!”孤鷹胸有成竹。寥長風心涼半截,如此高機密的情報若非打入組織內部,豈能依靠金錢購買。假如沒有親近可靠之人,買來的情報也毫無價值可言。看來神鷹小組的飛鷹行動目的已被人暴露。
這時,雄鷹突然推門而進,他手裡拿著一塊橢圓形的鵝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