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打開門來,見到正是令狐衝。
“沈師弟,我已經對師父說過董師妹的事情了,師父準了,說要你帶董師妹去‘有所不為軒’去見他。”令狐衝哈哈一笑道。
“多謝大師兄!”沈毅對令狐衝一抱拳,然後對屋內的董小宛一招手道:“宛兒,快來拜謝大師兄。”
董小宛緩緩走到門前,對令狐衝施了一禮,“宛兒謝過大師兄!”
令狐衝爽朗一笑,擺手道:“我等師兄妹不必如此客氣,快去見師父吧,我先下山了。”
“下山?大師兄,是藥沒買夠嗎?”沈毅問道。
令狐衝一擺手道:“不是,師父命我和師妹嶽靈珊喬裝打扮成酒棧夥計,伏於武夷山腳……”
說到此處,卻是閉口不言了,說著,一拍沈毅的肩膀,微微一笑,“好了,我先走一步了,你二人多多保重。”
“大師兄,你們也多多保重才是。”沈毅也隱約知道了令狐衝和嶽靈珊要一起下山做什麽,並未多問什麽,暗道:“還是這段時間,好好修習一下吧。”
過了幾日,又聽聞師父也下山去了,不知所謂何事。
沈毅這段時日,便只是和董小宛一起習武練劍你,過得也算逍遙快活。
又過數十日,沈毅得知師父與令狐衝和陸大有,還有嶽靈珊一起回來了,已在山下,便帶著董小宛和華山派其余二十多名弟子都迎下峰來,拜見師父。
只見師父除了帶著令狐衝和陸大有,還有嶽靈珊一起回來,還帶著一名眉清目秀,衣著素雅,甚是俊美的青年,此俊美青年便是林平之。
林平之俊比再興,美若好女。文弱的美少年,勝似女扮男裝,勾人的花旦。比新娘子還要漂亮。富貴都雅,豐神如玉。神態冷然中大有玉女十九式的風姿身姿美妙,極盡優雅。長身玉立,玉樹臨風。
嶽不群讓令狐衝為林平之一一引見,當引薦到沈毅時,沈毅微微一笑,暗道:“瑪德,終於有個墊底的師弟了。”
“林平之見過沈師兄,還望師兄日後多多指教。”林平之對沈毅恭敬的一拱手道。
“日後我等都是師兄弟,不必客氣!”沈毅還禮拱手,微微一笑道。
眾人一同回到華山派。
一個中年美婦緩步走近,嶽靈珊飛奔著過去,撲入她懷中,叫道:“娘,我又多了個師弟。”一面笑,一面伸手指著林平之。
林平之早聽師兄們說過,師娘寧中則寧中則和師父本是同門師兄妹,劍術之精不在師父之下,忙上前叩頭,說道:“弟子林平之叩見師娘。”
寧中則笑吟吟地道:“很好!起來,起來。”
旋即,向嶽不群笑道:“你下山一次,若不搜羅幾件寶貝回來,一定不過癮。這一次衡山大會,我猜想你至少要收三四個弟子,怎麽只收一個?”
嶽不群笑道:“你常說兵貴精不貴多,你瞧這一個怎麽樣?”
寧中則笑道:“就是生得太俊了,不像是練武的胚子。不如跟著你念四書五經,將來去考秀才、中狀元吧。”
林平之臉上一紅。
嶽不群笑道:“那也好啊。華山派中出了個狀元郎,倒是千古佳話。”
“千古佳話……”沈毅嘴角漏出一絲邪笑,暗道:“千古佳話成不了,倒是出了兩個太監,這也算千古佳話吧。”
一行人走進嶽不群所居的“有所不為軒”中,互道別來種種遭遇。
六個女弟子聽嶽靈珊述說在福州與衡山所見,
大感豔羨。 陸大有則向眾師弟大吹大師哥如何力鬥田伯光,如何手刃羅人傑,加油添醬,倒似田伯光為大師哥打敗、而不是大師哥給他打得一敗塗地一般。
嶽靈珊對沈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悄聲道:“沈師弟,聽說你的劍法大有長進,而且還為本派帶來個師妹是嗎?好像叫做董小宛?她在嗎?“
董小宛站在門外,並未進來,她這些日子,只是和沈毅來往,並未與其他師兄弟多說什麽,顯得有些害羞。
“在的,宛兒,快來見過靈珊師姐。“沈毅對門外的董宛兒一招手,笑著道。
“宛兒,見過靈珊師姐。“董宛兒緩步走了進來,對嶽靈珊施了一禮。
“呦,可真是個俊俏的小丫頭,以後我們就是師姐妹了哦。“嶽靈珊笑著拉著董宛兒的手。
這時,嶽不群望向令狐衝道:“衝兒,你這次下山,犯了華山七戒的多少戒條?”
令狐衝心中一驚,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聽師父、師娘的教誨,犯了第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條,在衡山回雁樓上,殺了青城派的羅人傑。”
嶽不群哼了一聲,臉色甚是嚴峻,“羅人傑乘你之危,大加折辱,你寧死不屈,原是男子漢大丈夫義所當為,那也罷了。可是你怎地出言對恆山派無禮,說什麽‘一見尼姑,逢賭必輸’?又說連我也怕見尼姑?”
嶽靈珊噗哧一聲笑,叫道:“爹!”
嶽不群向她搖了搖手,卻也不再峻色相對了,“還有魔教的曲洋將你送至群玉院養傷, 我是事後方知,但你命那兩個小女孩鑽入被窩之時,我已在窗外。”
令狐衝道:“幸好師父知道弟子並非無行的浪子。”
嶽不群注視他良久,見他始終不答,長歎一聲,“衝兒,你此番下山,大損我派聲譽,但你勇救恆山派的儀琳師侄,算是一件功勞,將功折罪,罰你面壁一年,將這件事從頭至尾地好好想一想。”
令狐衝躬身道:“是,弟子恭領責罰。”
見令狐衝甘願領罰,嶽靈珊連忙急道:“面壁一年?那麽這一年之中,每天面壁幾個時辰?”
嶽不群道:“什麽幾個時辰?每日自朝至晚,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便得面壁思過。”
嶽靈珊急道:“那怎麽成?豈不是將人悶也悶死了?難道連大小便也不許?”
寧中則喝道:“女孩兒家,說話沒半點斯文!”
嶽不群道:“好了,不必多言,此事就這麽定了。”
當日令狐衝拜別了師父、師娘,與眾師弟、師妹作別,攜了一柄長劍,自行到玉女峰絕頂的一個危崖之上。
夜晚時分,沈毅正坐在榻上打坐修行。
嶽靈珊提著一個飯籃,來到沈毅門前,道:“沈師弟,你睡了嗎?”
沈毅不知何事,便走下榻來,推開房門,在月光下,見嶽靈珊提著一個飯藍,便不置可否問道:“不知師姐,有何事?”
“沈師弟,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玉女峰思過崖,給令狐師兄送飯。”嶽靈珊知道那思過崖甚為陡峭,又是夜晚,她見沈毅最近功夫大有長進,便想和沈毅一起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