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這個天庭叛逆,真以為我怕了你?”
黃袍怪怒火上衝,再也無法忍耐,催動法力,猛地灌注到了追魂刀上。
無數星光在從天空之中垂落而下,被吸引降落到了追魂刀上,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光線發生了偏移,星光燦爛,奪目耀眼。一道璀璨的刀光從追魂刀上射出,向著王凡斬去。
“王凡,你不過是天庭的叛賊,僥幸從五行山下逃出,便應該老老實實躲藏起來,而不是上我洞府鬧事,今天我便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二十八星宿星君不是好惹的!”
嘭!
王凡右拳轟出,與刀光碰撞在了一起,頓時一聲大響,大地動搖,整座碗子山都搖晃了一下,金塔傾斜,差點便要傾倒。
刀光被一轟而散,而王凡則是倒退了三步,手臂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見到這一幕,黃袍怪頓時信心大增。
“叛賊,你的實力不錯,竟然能夠擋下這一刀,不過,你能擋得住一刀兩刀,能擋住十刀百刀嗎?”黃袍怪一聲長嘯,念動咒語。
也不知施展了什麽神通,天空中猛然降落下了更多的星光,像是海洋潮水一般的星華灌注那口追魂刀,無數的刀光爆射而出,朝著王凡轟殺而來。
威勢竟然超過方才百倍!
王凡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黃袍怪這一擊的威力遠遠超出應有之水準,分明是有人暗中相處。
看到天空中濃鬱得化都化不開的星華光輝,暗中出手之人已經呼之欲出。
星宿星君。
在王凡的元神天眼觀察之下,萬丈高空當中,正懸浮著二十七個耀眼的小小星辰,正是除了奎木狼本身之外,其余二十七位星宿星君本體。
有身長數千丈的金龍,身後九條尾巴晃動的白色狐狸,全身燃燒熊熊火焰的凶虎……
“二十八星宿!”
王凡稍稍一看,便發現二十八星宿中有四位星宿仙官已經是天仙境界,正主持著星宿大陣,抽取諸天星辰力量,相助奎木狼。
“取死有道!”
王凡眼中精光大放,猛地運轉法力,整個人都化作一道五色長虹。
五色長虹蘊含著強大澎湃的五行法力,金木水火土。
五行法力相互糾纏扭曲,五行循環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互循環,相互推動,五行五氣猛烈運轉到達極限,速度瞬息達到了數千裡。
刷!刷!刷!
五色虹光在刀氣之中穿梭遊走,竟然避開了所有的星辰刀光。
奎木狼大驚失色。
星宿大陣的力量,是奎木狼敢於與王凡敵對的底氣,憑借另外二十七位星君相助,他可以大量抽取諸天星力加強攻擊,無數星辰刀光一斬而下,足可以誅殺尋常天仙。
憑借這一招,他已經誅殺過五位前來碗子山降妖除魔的天仙散修。
原本以為對付王凡也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竟然連王凡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的五行遁術已經到了生生不息之境界!”
奎木狼大駭,連忙催動法力,身體散逸出一片片的星光,卻是施展了星辰遁術,想要逃跑。
星辰遁術,無影無形,只要施展成功,便是天仙境界巔峰的修士都很難拿住他。
前提是,施展成功。
王凡所化的五色虹光躲過所有刀光之後,便像是閃電一般,包裹住了奎木狼的身體,封鎖住了他四周的天地靈氣,高空之中的星辰光輝也被徹底隔絕。
星辰遁術頓時失效。
“王將軍,饒命,我願交出公主。”眼見逃不掉,奎木狼立刻認輸求饒。
“晚了,若是你早點說,我還可能饒你一命,現在,讓我送你上路!”
淡漠的聲音從周圍的五色虹光中傳遞了出來,隨後五色虹光猛烈旋轉了起來,化作了一片可以焚燒一切,鎮壓一切的恐怖火焰,橫空燃燒。
這是五行火焰,以五行法力為燃料的恐怖火焰,無物不焚,便是太上老君八卦爐中的文武火威能,也不過如此。
洶洶洶!
平地像是升起了一輪恐怖無比的烈陽!
“啊……”
慘叫聲持續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烈陽猛地爆炸了開來,火焰將奎木狼的身形完全吞噬了進去。
隨即,奎木狼就被徹底焚燒成了灰燼,隨風飄散,化作碗子山的塵埃。
堂堂一個星宿星君,天仙境的高手,天庭的中堅分子,這樣一個高手,一個照面便被王凡如同砍瓜切菜般斬殺,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王將軍!你怎麽將他殺了?”遠處觀戰的豬八戒臉色有些發白。
剛才王凡與黃袍怪一番對話,全都聽在了豬八戒耳內,豬八戒由此知曉了黃袍怪的真實身份是天上二十八星宿星君之一的奎木狼。
這可不是什麽小兵小將,而是星宿星官!
還是一位天仙境界的星宿星官!
雖然犯下罪孽,私自下界,卻輪不到王凡來處置,就算是佛祖出面,只能將他擒下,然後送交到天庭,不能私自處置。
但如今王凡卻是悍然出手,直接擊殺了奎木狼。
這卻是犯下了天庭的大忌!
“將軍,你這次卻是魯莽了。”沙悟淨平常很少說話,此刻卻也有些忍不住,“他畢竟是星宿仙官,將他帶上金闕雲宮靈霄寶殿,交予陛下最為合適,還能博得功績,如今卻是……”
沙和尚忍不住歎息起來。
正在此刻,高空之中也傳來了一道又一道的驚呼聲。
“奎木狼!”
王凡猛地抬頭看向了天空。
天空中瞬間安靜了下來,靜寂一片,過了許久,也沒有任何動靜發生。
豬八戒和沙和尚此刻才後知後覺地看向了天空。
“這……”在他們目瞪口呆的視線中,懸浮在萬丈高空中的二十七顆小小的星辰一個接著一個地黯淡了下來,隱沒在了天空當中。
這些星宿星君離去了。
見到同為二十八星宿的星君們,在見到奎木狼被殺之後,竟然絲毫沒有報仇的打算,而是齊齊隱忍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