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隨著李承乾進入平康坊,來到閣樓上,拂開屏簾,只見屋內十幾個人正在博戲。
“令武”李承乾開口喚道,一個人隨著聲音抬起了頭,杜九心說,原來這就是將要被李承乾算計的柴令武啊,長得並不怎麽樣嘛。
“久等了”李承乾出聲道。
“無妨”柴令武擺了擺手,
突然柴令武看到了杜九,柴令武用下巴示意杜九,對著李承乾問道:“這廝誰啊?”
“這位是杜九郎,我的玩伴。”李承乾未回頭說到。
“哦?是杜家人?”柴令武坐直了身子,露出了一絲認真,問道。
旁邊的長孫衝說道:“非也,非也,九郎無甚出身”
柴令武頓時不在意道:“庶民啊!”說著斜倚著屏風,將腿搭在案幾上。
李承乾坐了下來,說道:“他可是有官身的!”
柴令武覺得好笑的看了李承乾一眼,說道:“官身?切”柴令武轉頭對杜九指使著“你,去,給我倒杯茶!”
杜九心裡窩火,小子,你很囂張嘛,老子在死人堆裡混得時候,你還吃奶呢!
見杜九沒有動作,柴令武不高興了:“怎麽,不倒麽?呵,我告訴你,我父親那可是柴大將軍,一句話就能將你罷職。”
杜九心說,呦呵,拚爹啊!
好吧,我沒有爹……我剛來大唐時,原身的爹就死了,還是我埋得呢!
李承乾與長孫衝對視一眼,紛紛低頭偷笑,這柴令武果然開始對杜九找茬!
杜九看見兩人的偷笑,心說這姓柴的小子確實挺囂張,我就配合你倆一回。
李承乾這時開口:“令武,我今日讓他來,就是替我擲骰子的,有什麽恩怨,出了這平康坊再說。”
柴令武聞得此言,不情願的答應了下來:“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出了平康坊我再找他算帳!”
杜九心說,小砸,我要把你內褲都贏飛!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找我算帳!
這邊長孫衝悄悄與李承乾耳語:“這杜縣公靠譜嗎?”
李承乾說道:“我父親每回博戲都是他來擲骰子,從沒輸過!”
長孫衝帶著興奮的小聲竊笑道:“那就好,柴令武輸得多了,肯定會找他父親告狀,到時以杜縣公的身份……嘿嘿嘿!”
杜九心說,你倆竊竊私語能小點聲嗎,旁邊還有人呢!
當然,你們說的都是事實。
不錯,我就是傳說中的——賭仙,三千年前飛升天界將玉帝贏得震怒的就是我。
博戲開始,杜九擲骰子,李承乾想要多少點數,杜九就擲多少點,配合的相當默契。
柴令武一開始還能鎮定,到後來就紅了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杜九,一個庶人出身,居然敢贏自己,柴令武打定主意要跟杜九不死不休。
杜九見他輸的極慘,心中大爽,我讓你小砸囂張,哼哼,贏不死你!
眾人一直玩到快禁宵,才紛紛回府。
柴令武輸了一下午,此時眼珠通紅,額頭青筋蹦起,掀了案幾,大步踏出去,還回頭盯著杜九看了一眼說:“杜九麽,我記住你了!”
杜九心中不怵,心說,你記住有什麽用,我又不怕你,你能把我怎麽樣?
李承乾與長孫衝相視一笑,這魚兒上鉤了。
卻說柴令武回到府中氣憤不已,想了想,來到父親那。
“父親。”柴令武躬身一禮。
柴紹抬頭看了柴令武一眼“兒啊,
臉色怎麽那麽不好?” 柴令武低頭回到:“父親,兒子今日聽到有人口出不遜。”
“哦?如何說的?”柴紹問道,心中納悶是說了什麽讓兒子臉色這麽不好。
“言語間言及了父母,兒子學不上來。”柴令武低著頭,裝作很委屈的樣子。
柴紹沉默了,臉色很不好,過了幾息時間,他問:“他還做了什麽嗎?”
“他年歲與兒子差不多大,卻有了官身,我見他舉止輕浮,不懂文墨,這官定是來路不正,暗地裡不知有多少齷齪。”柴令武一副嫉惡如仇的嘴臉,憤憤的說道。
“真是豈有此理,他是何人?”柴紹拍案而起,顯然是氣的不輕。
有人膽敢辱罵自己的兒子,而且,這人,與自己兒子一般大,卻有了官身。哼,自己堂堂駙馬,兒子尚且白身,說這官來的正,任誰也不會信!
柴令武此時見父親大怒,心中大喜,這報仇有望了:“父親,他叫杜九。”
氣氛一時沉寂了下來,柴紹幽幽的問:“你說他口出不遜?”
“嗯,舉止也甚是囂張!”柴令武連連點頭。
“還言及父母了?”柴紹複雜的看著柴令武。
“是,我恨不能當場殺了他!”柴令武是真的想殺了他,一下午了,自己一局沒贏到!
“那你為何不當場殺他?”柴紹盯著柴令武,沉聲說道。
“他,他有官身!”柴令武支支吾吾地說道, 感覺這情況有些不對啊!
“有為父在,你在怕什麽?難道是他身旁有人?”柴紹繼續問。
柴令武被盯得渾身不舒服,直覺告訴自己要不好,可不知是哪處出了紕漏!
“他……”柴令武心說,他身旁是太子,我說了太子,你還會找他麻煩麽?
柴紹突然一聲大吼“說”!
柴令武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說出了:“啊,太子在他身邊!”
柴令武忐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柴紹點了點頭說道:“好,很好。”
柴令武連連點頭,心說,父親你這啥意思呀,是要找太子算帳嗎?
柴紹向外面吩咐:“來人”。
外面進來一部曲:“主子。”
“將他綁起來,拿我鞭子過來!”
“是”
柴令武傻眼了:“父親,你這是為何?”
“為何?你連你父親都騙!那杜九是個癡傻之人,話都說不全,他會罵人?你騙鬼呢!
他的官都是實打實的立了功,由陛下封的,還來路不正,有齷齪!你告狀之前不會查一查嗎?”
柴紹氣極了,這傻兒子,平時不聽八卦麽,這都是昨天的消息,隨便一打聽不就知道了!
“父親,不可能啊,他擲骰子贏了我一下午,怎麽可能是癡傻之人!”柴令武不相信。
“擲骰子?呵呵,狡辯!”柴紹心說,我能說我跟陛下玩骰子的時候,也是那小子擲骰子,我也沒贏過麽?
之後,柴紹不由分說,將柴令武抽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