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旦過後,杜九想著滯留在長安養傷的那幾個突厥人,杜九覺得腦海都要炸了。
自己會的那些手段在這裡派不上用場!
沒有槍支,沒有監聽器,不懂這的法律,沒有人脈,沒有打手,甚至自己還裝著傻。
想聯系楊康也聯系不上,連個電話都沒得!
想要玩陰謀詭計什麽的根本行不通,難道真的要再打一架!
老天爺,你就玩死我吧!你若是能讓那個什麽可汗死了,我……我就……呃……
喊你聲爸爸,喊爺爺都成!
任憑杜九在心裡如何詛咒著突厥人,突厥使臣依然再次覲見,眾人擔心杜九再次動手,就將他留在了兩儀殿。
杜九頹廢著,恨自己無能,恨自己貪生怕死,為什麽不再去打他一頓呢!
唉!
官道上,一匹飛馳的駿馬進了長安城,直奔著朱雀門而去。
到了宮門,來人遞出身份令牌讓內侍驗看,內侍見了,接過他手中的公文,二話不說,匆匆向太極殿跑去。
十數個內侍不停的接力跑,使這份公文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打開公文,一抹小得意浮上嘴角。
這時,真珠統俟斤又一次請求和親。
“大唐陛下,我們該談談和親的事宜了!只要和親,我主可汗就可以不再攻打大唐。”真珠統俟斤右手撫著心口微微躬身說道。
“哦?果真如此?”李世民一副戲謔的樣子看著下首的突厥人。
“當然,我主可汗……”真珠統俟斤剛要讚美自己的可汗,就被李世民打斷了。
“哼,使者還是好好看看這份三百裡加急送來的公文吧!”李世民將公文摔在了地上,真珠統俟斤有些忐忑,這唐王的態度不對呀!
“啊!”真珠統俟斤看完公文,大驚,自己的依仗沒了!統葉護可汗竟然死了!
公文從真珠統俟斤的手中掉落,真珠統俟斤兩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李世民愉悅的看著突厥使者被拖了下去,恨不能痛飲三百杯。
李世民想了想,多虧杜九打了那突厥人一頓,拖延了時間,否則,此時和親之事已經成了,大唐也會因此陷入尷尬的地步。
李世民下詔,將杜九升爵為開國郡公,食邑兩千戶,正二品。
杜九接到詔令,腦子有些亂,不是說等突厥人走了,再給自己封官麽?
與突厥人和親這麽迅速?明個就啟程了?
這時內侍們說悄悄話,被杜九聽到了:“哎,聽說沒有,突厥人的可汗死了,那幫突厥人灰溜溜的滾蛋了!”
“那個叫什麽統葉護的,好像是被他大伯殺了!”
“你們怎麽知道的?”
“現在都傳遍了,就你不知道!”
杜九抬頭說了聲:“爺爺你好!您吃了嗎爺爺?”
杜九心說,突厥可汗不會真的是被自己詛咒死的吧?我嘴開過光?
看來今後不能隨意說話了,會死人的!
三月,關內大旱,政事堂內——
“陛下,內庫不豐,若傾全力賑災,明年的軍費怕是不夠了!”戶部尚書哭著窮!
“災是一定要賑的!”李世民仰著頭,眯著眼睛說道。
“陛下,不如以戰養戰!”長孫無忌提議道。
李世民一聽,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炯炯有神的看著長孫無忌:“繼續說!”
“突厥雖說內亂,但還不是最亂的時候,
現在出兵,有些得不償失。 但那些原本依附於突厥的人,最近的日子怕是並不好過,我們不如去打打秋風!”
“陛下,梁師都失去了突厥的庇護,又遲遲不肯歸順,不如我們興兵討之!”房玄齡這時候站出來提議道。
杜九看著這些人左一個建議右一個建議,就這麽決定了去攻打梁師都,什麽離間計,反間計,美人計,借刀殺人……
真是一個比一個玩的溜,杜九摸了摸脖頸,縮了縮肩,心說,文官惹不得呀!
四月,李世民下令,遣右衛大將軍柴紹、殿中少監薛萬均攻打梁師都,又派劉旻據守朔方東城進逼梁師都。
大軍將在三日後出征。
此時的柴府,柴令武與程咬金之子程懷默在偷偷的密謀。
“懷墨,我想跟著我父親去戰場上見識見識,你去不?”柴令武誘惑著程懷默。
“我也想去,可伯父能讓嗎?”程懷默趴在矮桌上,沮喪地說道。
柴令武壞笑著拿出一個包袱,打開來給程懷默觀看:“你看這是什麽?”
“軍服?不會吧!你要……”程懷默大吃一驚,然後向外面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你要偷偷的去?”
“這麽樣?”柴令武眼神中跳躍著興奮。
“好是好,就是,這馬前卒是不是太掉價了?怎麽也待是個校尉啊!”程懷默用手指挑起衣服的一角,半是興奮,半是嫌棄道。
“哎?你聽說過沒,那個福星升爵了!”柴令武
“那跟我們有什麽關系?”程懷默納悶道。
“你說,他福氣那麽好,若是我們帶上他一起出征,憑著你我的身手,會不會撈個大功勞什麽的?”柴令武越說笑的越深,仿佛看見了自己被拜為大將軍的情形。
“那回來怎麽跟你父親解釋啊?”程懷默擔心道。
“有了功勞,還用解釋什麽?你不會沒有那個膽子吧?”柴令武狐疑的看著程懷默
“怎麽可能,我可不怕!不過,那我們怎麽把他帶上?”
“這還不好辦?就說帶他出去玩,不走的話,就,打暈了帶走!”
程懷墨有些遲疑:“這也太殘暴了吧?”
“放心吧,我有分寸!”
……
三天后,杜九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不解的歪了歪頭。
“九郎,我們帶你去玩好不好?”
杜九心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安好心,杜九搖了搖頭。
“不去啊,那算了,你走吧!”柴令武不在意地說道。
杜九疑惑著,難道他倆真的是來找我玩的?玩骰子?
杜九走了兩步,回頭看看,二人沒有反應,再走兩步又回頭,還是沒有反應。
杜九心說,看來真是誤會他們了,剛想罷,就突然覺得後腦被重重一擊,杜九心中罵道:熊孩子!之後人事不知了。
二人匆匆給杜九換了衣服,拖著他進了軍營,一個夥長跑過來接應他們,心說,我的小主子哎,怎麽還暈了一個呢?
“哎?你想好了等他醒來,怎麽哄他麽?”程懷默蹲在地上用胳膊肘懟了懟身邊的柴令武。
“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