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柴令武疑惑的問道。
因著心虛,那人看著柴令武的臉色,誤以為柴令武生氣了,連忙說道:“公道啊!公道!價格公道!”
“我這就……”那人說道半道,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沒帶那麽多錢。
那人連忙欣喜地說道:“哎呀,真是可惜,我沒帶那麽多錢,我還是下回再來……”
柴令武聽他說沒帶夠錢,也不知怎麽熱心腸就上來了,揮手打斷他道:“沒事兒,我這人多,叫兩個隨你去取錢!”
柴令武話剛落,就見那人哭了,柴令武疑問道:“呃,你這是?”
“取錢,開心!”那人說完,隨手拿了兩本,扭頭就走,他怕再不走,萬一再讓自己多加兩本怎麽辦!
柴令武開張了,心裡很是高興,仿佛見到了眾人抬價哄搶自己的。
這得意呢,沒想到,這一轉身,街上一個人都不見了,好家夥,這是靜了街了!
“當啷”一聲,只見一條門板倒了,這時,打門縫中伸出一隻手,摸索著將門板拽了進去,這人竟是連面都不敢露。
柴令武插著腰,喘著粗氣,眼裡冒著火。但他還是不氣餒,招呼著仆人,換一條街繼續!
可也不知消息怎麽傳得,這柴令武走到哪,哪就靜街,如此下去三天,一本都沒賣出去!
而遠在郊外軍營。
柴紹正練著兵,采用的正是杜九所教的跑步方式,整齊劃一,令行禁止。
柴紹點著頭,很是滿意,突然,遠方奔來一騎,手舉通行令牌,背插雙旗。
及至面前,這人翻身下馬,行禮道:“柴將軍,大事不好,令家二郎強買強賣,已經被王禦史彈劾了!”
柴紹一聽,眼前一黑,心道,我那坑爹的二兒砸,這是又鬧什麽么蛾子了?
一路匆匆,柴紹風一樣的席卷回城,府門口下馬,韁繩一扔,就向府內衝去。
柴紹盔甲都沒脫,大步往前邁,身後的仆人小步跑著才能追上,一路上暢通無阻,見者紛紛行禮。
柴紹連個眼神都沒施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會兒對自己兒子下手別太狠,一定要留口氣在!
可一進柴令武的院子,柴紹這根理智的弦,“嘣”的一聲,就斷了。
“倉啷”“逆子!”
柴紹身後的副將連忙給柴令武遞了個眼色,並抱住柴紹。
柴令武其他的時候笨,但都這會兒了,自己的父親佩刀都拔了出來,還有啥好猶豫的。
跑!
副將用盡全力,也隻將柴紹拖住了一會兒而已,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柴令武已經跳牆跑了。
柴紹雙眼通紅,提著佩刀就追。
柴令武跑著,一路上,不時竄出一兩個仆人,給指著路,顯然這種情況不是一回兩回了。
“二郎君,這邊,這邊!快!”
最後,眾人見實在躲不過,眼看著柴紹就要追了上來,有一人支招:“二郎君,快,往福國公府跑!”
因著隔條街就是福國公府,柴令武一聽,連忙拐個彎,往國公府跑去。
至於,為什麽要往福國公府跑,這裡也是有講究的!
柴令武若是跑到其他人那,那些人礙於這是柴家的家務事,倒是不好插手,興許還會將柴令武綁起來交到柴紹手上。
而福國公就不同了,福國公又不用講理,柴令武跑到福國公府,柴紹若是追進去,八成會驚到福國公。
驚到福國公,然後福國公哭聲一出,柴紹就算有理也白費了!
而柴令武若是能在福國公府上躲上一些日子,待到柴紹氣稍消些,再偷偷回府,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很不湊巧,杜九此時在東宮呢!
杜九在將他勉強能記住的幾個數學公式背下來,講與李承乾聽,算是在幫助李承乾修訂。
其實,杜九此次是來要帳的,要的是的酬勞。
畢竟這本書的點子是杜九出的,當初李承乾也答應所有賞賜全歸杜九。
但誰能想到,李世民他賞的是個修訂的任務呢?
關於啊,說起來,杜九原本還挺有優越感的!
但翻開,杜九傻眼了,這他娘的寫的啥?
論我堂堂一個高中畢業生,會安監控、會做監聽、會做外掛、會手機貼膜的警方線人,淪落為了文盲了怎麽破?
說好的古代數學都不怎地的呢?我都想頂禮膜拜了好麽!
杜九這邊正感歎著呢,福國公府那邊可都要炸了鍋了!
“國公爺,救命啊!”柴令武衝進福國公府,扯著嗓子喊道。
因為柴令武經常來,跟福國公府的仆人都混了個臉熟,守門的也就沒攔他。
但不到幾息時間,一個將軍身著盔甲,手持利刃就打上了門。
守門的嚇了一跳,剛要召集府內侍衛,就見眼前的將軍停下了腳步,對自己道:
“我乃譙國公,剛剛那人是我家二子,今日會多有得罪,改日再來登門道歉,你先讓路,這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
守門的一聽,連忙讓路。
柴紹說完,就往裡走,走了兩步,又撤了回來,皺著眉問著守門人:“你家國公現在何處?我不想衝撞了他!”
“我家國公爺自打上朝就沒回來,這會兒子,應該是在東宮玩耍呢!”
守門人如實答道,反正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全府人基本都知道。
“哦?如此甚好!”柴紹眼中的怒火又熊熊燃起,福國公不在,這就好辦了!
我家老二,敢跟你父親我耍心計,哼哼!你完了!
卻說杜狗蛋,起床之後,見今天天氣不錯,就起了去看看杜娟的心思。
想著,看過杜娟,再出府溜達溜達,順便尋找一下人生的第二春!
打杜娟院裡出來,往府外走,快到府前時,就見一個大黑影子一閃而過。
杜狗蛋被嚇了一跳,扭頭往那黑影望去,看那背影,似乎是柴令武那個小子!
杜狗蛋搖了搖頭,心道,還是年輕人好啊:“真歡實嘿,比俺村原來的大黑豬還能蹶噠!”
話音剛落,又一個寒光閃閃的大盔甲人跑過,與剛才那人不同,這人行路帶風,凌厲如刀。
最關鍵的是,這人可不年輕!有小五十了!
“呃……”杜狗蛋詞窮了,心道,大黑豬已經夠能蹶噠的了,比大黑牛更能蹶噠的,他居然形容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