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杜九被送回府中,一只打著嗝,杜九的兒子杜鴻見了,脆生生的問杜九:“父親,你是不是偷吃了?”
杜九瞪著死魚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說,兒砸,你跟作者學的皮了!
貞觀七年,這一年對比去年來說可謂是風平浪靜,唯一的變數就是九月的大水。
山東、河南四十多個州發大水,也不知道李世民怎麽想的,居然派杜九前去。
杜九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呆了好麽!
李世民,我叫你大哥行不!我也不會賑災啊!
還有,萬一它再發大水怎麽辦?我的小命啊!
不過,杜九看著眼前的詔書和屋內為自己收拾行裝打點一切的媳婦兒,心說:哎,看來這是躲不掉了!
到了出發這天,杜九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有個小副官,叫什麽王爾六,這次賑災的實際上是他,自己是去祭天走過場的。
杜九恍然大悟,感情自己又是吉祥物啊!這工作對口味啊!
不錯,論當吉祥物,小爺那可是最專業的,小爺自認第一,誰敢自稱第二?
有人替自己上前線,杜九就放心了,既沒危險,又能撈功勞的事兒,傻子才不去呢!
呃,不對,自己可不就正在裝傻麽······
出了長安城,路越來越不好走。
頭兩天,路上坑坑窪窪的滿是積水,賑災的輜重總是陷到泥裡,需要眾人一起抬出來才能繼續上路。
後來,路越來越窄,越來越偏,直到沒有了路,眾人只能在水裡趟著走。
水漫過人的小腿,冰冷刺骨,杜九還好,能騎在馬上,但也時不時被濺起的水花打濕了靴子。
嘴裡罵著惡劣的環境,就這樣連著走了兩天一夜,水位才有所下降,王爾六當即下令,安營扎寨,整頓休息一天。
杜九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這兩天睡在馬背上,弄杜九得腰酸背痛的,這回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
趁著眾人扎營,杜九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原本應該是一片樹林,現在只有遍地的巨坑,折斷的樹乾,以及零星幾棵幸存的樹。
杜九有些好奇這坑有多深,就走近了看看,卻發現這水坑中,渾濁的水面下好像有什麽東西。
杜九懷著一股尋寶的心態往前湊了湊,仔細一看,媽呀,這哪是什麽東西啊?這明明是一具屍體!
“晦氣!”杜九心說,也別讓他泡著了,還是喊人撈上來吧!
轉身回到營地,找到薛仁貴,指著水坑的那邊裝作驚喜的說道:“魚!魚!”
薛仁貴很納悶,這裡哪有什麽魚?但見杜九拽著自己,薛仁貴也就順勢跟著杜九去了。
到了水坑旁邊,薛仁貴往裡一瞧,那是一具浮屍,身子好像被什麽纏住了!
這之後就沒有杜九什麽事了,杜九裝作不開心的來到營帳裡。
掀開皮裘,往搭好的床板上一躺,然後伸個懶腰,扯著皮裘翻個身,做美夢去了。
而那邊,眾人打撈起來的那具屍體,居然是綁著的,眾人一愣,這根本就不是天災,這分明是**呀!
王爾六不敢耽擱賑災的事情,只能將此事上報刑部,然後派一人留守屍體。
誰都沒在意這個小插曲,就這麽深一腳淺一腳,擔挑肩扛的,半個月後,杜九等人終於帶著賑災糧食來到了災區。
王爾六帶著糧食賑災去了,但那些糧食怎麽夠災民吃,還不是先安撫一下災民,然後再從世族大家裡“借”。
可糧食真的那麽好借麽?
杜九這兩天吃著素食,粥啊粥啊的,嘴裡都淡出鳥了!為此,杜九很是鬱悶!
但是杜九一看愁的不要不要的王爾六,嘿嘿,還真就多吃了一碗!
連吃了三天素,第四天,終於到了杜九該去祭天的時候了。
不過,杜九對此很是抓瞎,畢竟也沒排練過,自己還裝著傻,也不好相問。
最後,杜九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上,心說,愛怎怎地,你們讓我怎整就怎整,出了事反正有你們兜著!
俗話說得好啊,子曰:好的不靈壞的靈。
這不,杜九祭天當日,陽光明媚,晴空萬裡無雲,杜九傻傻的站在那當木頭人。
等他們念完祭文,卻見杜九一動不動,薛仁貴見了,悄悄地懟了杜九一下,杜九一下子就醒了:“恩?”
王爾六無奈的看著杜九,有些不耐煩,語氣很不好的說道:“郡公爺,麻煩你跪下!”
薛仁貴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但見王爾六沒太過分,也就不好發作,不過,薛仁貴在心裡卻對王爾六有了一絲芥蒂。
而杜九剛醒過來,還有些迷糊,呆呆的也沒個反應,薛仁貴見王爾六還要開口,就先搶在前頭扶著杜九跪下了。
王爾六這才將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打開祭文誦讀。
誦讀之後,王爾六隱蔽的白了杜九一眼,很是不忿,心說讓自己這麽有才能的人處在一個傻子之下,陛下真是糊塗呀!
祭天完畢之後,杜九慢慢的站起身,忽然,但見狂風大作,一片烏雲飄了過來。
與此同時,災民絕望地看著天空,心說,還要下啊?
杜九一抬頭,樂了,心說,哎呀!自己挺靈的哈!求雨這算成功了?
杜九回過頭,卻見眾人臉色很不好看,杜九心中咯噔一下,媽耶,想起來了!這不是旱災!是水災!
那剛剛自己心裡念叨的都是······下雨、下雨、下雨。
杜九抽了抽嘴角,心說不能怪我,電視上大多是求雨的情節,可能是乾旱的劇情比較好拍?
自己剛才睡糊塗了求錯了,這可怎麽辦?
不過, 眾人抻著脖子瞧了半天,這天氣卻隻刮風不下雨。
這就鬧得眾人很是煩躁了!
畢竟,你要下就下,這麽吊著眾人的心,讓眾人的心不上不下的,還真挺難受的!
杜九心說,沒聽說歷史上唐朝因為哪次發大水出事啊!應該不會那麽寸吧!
當然,就是發生了,他這個歷史廢也不會知道!
王爾六此時瞪了杜九一眼,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杜九心說,瞪,瞪我幹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切!
薛仁貴深深的盯著王爾六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心說,此人心性不一定是壞的,但氣量太小,自己可要防著點,不能讓他傷到郡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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