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李媛媛合上文件，淡淡道:“雖然發布APP之前做過調查，APP做出來之後，下載APP送購買資格，有多少人願意下載，但參與人數太少，只有幾萬。

　結果首日下載量和調查參與人數差距太大，這是我們都預料不到的。”

　技術總監右手背擦擦額頭冷汗，連連點頭:“是是是，誰能料到現在這種局面?咱們APP沒進行推廣，單憑用戶粘性達到接近百分之八十轉化比，簡直不可思議，放眼任何行業，都是獨一無二。”

　李媛媛略微頷首:“嗯，的確，我雖然想過下載量會有驚喜，但這已經超出驚喜范圍，根本就是爆炸。”

　頓了頓，繼續道:“立刻對無雙APP升級，以最快速度解決APP各種問題。”

　技術總監松口氣，沒被遷怒就好，當即一口答應:“好，我現在就去，李總還有什麽吩咐?”

　“沒了，下去吧。”

　技術總監回到辦公室，通知一群手下最近可能要加班。

　李媛媛和兩名助理繼續探討各種事情，持續大概二十分鍾，這才讓兩人出去。

　李術放下茶杯，坐在辦公桌上，雙手食中二指放在李媛媛太陽穴上，輕輕揉動，滿臉笑意:“是不是有點頭疼?”

　李術把椅子往前挪挪，額頭點在李術腿上，肩膀隨意耷拉在半空。

　她昨晚被李術折騰的很厲害，本來精神就不夠，又碰到這種棘手事件，看起來相當疲倦。

　李媛媛頗為無奈:“的確頭疼，還有點累。”

　李術小聲道:“幫你揉揉。”

　二人擺出這幅姿勢時，兩名助理正準備出門，聽到後面響起動靜，不由扭頭看去。

　看到總裁和總經理親密模樣，二女表面雲淡風輕，心中則是暗道:果然如我所料，兩個老板關系不一般，肯定有屁0眼交易。

　“咣當~”

　總經理辦公室厚重木門關閉，只剩李術和李媛媛二人。

　李術動作不快不慢幫李媛媛揉動，李媛媛臉上逐漸勾起一絲笑意，雙手抱住他的虎腰，不知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李術輕聲道:“是不是在想推廣問題?”

　“沒錯。”李媛媛聲音發悶:“我問過各大軟件下載平台，拿360舉例，一輪S級全渠道推廣，費用大概一千五百萬，其它超級平台差不多，如果遍地開花，光是推廣費用就要上億。”

　李術聳聳肩:“在我預料之中。”

　李媛媛抬頭望著他:“所以呢?你打算怎麽辦?”

　李術嘿嘿一笑:“等它們找上門來，免費幫我們推廣。”

　李術坐直身體瞪大眼睛:“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李術扭頭望著窗外，臉上掛著淡淡笑意:“昨天和宗玉談過，我回家之後，馬上建立毒蛇養殖基地，長期供應蛇毒，讓國家製作抗癌藥。

　作為回饋，國家會高調宣布無雙是蛇毒唯一采購渠道。

　等抗癌藥正式發布時，國家會幫忙打廣告，比如央視新聞訪談，黃金時間段廣告投放，各個地區紅頭文件，和無雙有關的一路綠燈。”

　李媛媛低頭想了想，有些茫然:“這和各大平台找上門來求合作有什麽關系?它們是商人，唯利是圖，你不給錢還指望對方找上門來合作，免費推廣?”

　李術右手中指刮了刮李媛媛鼻子，笑道:“有個詞叫做審時度勢，也可以稱為‘政治0正確’，但凡超大型企業，決策層都是人精，一有點風吹草動就知道該幹什麽，不長眼的商人，是沒辦法把事業做大做強的。”

　李媛媛點點頭，似懂非懂。

　忽然，她想起什麽，連忙追問:“我聽說蛇毒挺貴的，你和國家合作，蛇毒賣多少錢一克?”

　李術隨口道:“一克四十萬吧。”

　李媛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道:“多少?”

　“四十萬。”

　“臥槽！”

　李媛媛直接爆了粗口，臉色古怪上上下下打量李術，嘖嘖有聲:“我早就感覺你有當奸商的潛質，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李術直翻白眼:“一克四十萬很貴嗎?你不了解蛇毒價格，普通蛇毒價格堪比黃金，那些稀有蛇毒隨隨便便幾千塊一克，特別昂貴的，比如美國西格瑪公司的青環海蛇，每克蛇毒售價約一萬美金，按照現在匯率，就是一克六七萬。”

　李媛媛咂舌:“這麽貴！”

　李術笑了笑:“還有更貴的，青環海蛇已經實現人工養殖，而貝氏海蛇因為只有野生，且數量稀少，每克蛇毒價格是青環海蛇蛇毒3—5倍，也就是說，貝氏海蛇蛇毒價格在二十萬到四十萬之間。

　蛇毒大都有很強醫用價值，但任何一種蛇毒，包括最昂貴的貝氏海蛇蛇毒，都不可能治愈癌症。

　黑腹靈蛇蛇毒能徹底治愈癌症，你說它賣多少錢合適?”

　李媛媛趕緊低頭，雙手大拇指在剩下四根指頭上點來點去，不一會頭皮發麻。

　李術揶揄道:“現在還感覺貴嗎?”

　李媛媛笑眯眯:“不貴不貴，一點都不貴，甚至覺得賣便宜了，應該賣一百萬！不！兩百萬！”

　李術歎口氣:“如果和外企合作， 一切向錢看齊，我心中價位是兩百萬一克，但和國家合作，價位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家發展。”

　他看著窗外:“我以前一直覺得，那些說金錢只是一串數字的大老板很裝逼，但你達到這個高度之後，你就會覺得，金錢真的只是一串數字，多個零少個零沒什麽區別，反正對你來說都一樣。

　沒錢的人追求金錢，有錢的追求地位，有地位的追求權力，當這些都有了，或者你能凌駕這些東西之上，你的追求就會變。”

　李媛媛好奇道:“那你現在的追求是什麽?”

　李術悠然神往:“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是古代社會，我想讓國家鐵騎跨洋越海，刀鋒所指，號令天下，莫敢不從，成為全世界的宗主國，國人無論到哪，都被當大佬對待。

　現在嘛，就是國家殺出列強封鎖，獨尊天下，更加完善的醫療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百姓過上好日子，就是那種國家一直在引導的小康生活，家家戶戶買得起房買得起車，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只要努力，衣食住行樣樣不用擔心。”